第176章 哪兒來的野狗
沈易則看着她喉結滾動,一呼一吸間都充斥着她的氣息,讓他焦躁。
“林溪,我……”
向來嘴毒的男人,這一刻竟然結巴了。
“沈易則,換位思考我理解你的所作所為,所以你大可不必這麼低姿态。
你這樣我不但不會領情,反而别的别扭。
你要真覺得對不住我就跟我把手續辦了,今後我們一别兩寬,相忘于江湖。
”
這麼好的氛圍,這女的怎麼就能說出這種話。
沈易則心中悸動的小火苗剛剛燃起就被人一盆冷水澆滅。
他啞聲道,“你現在就這麼讨厭我?
”
林溪咬唇,“談不上讨厭,失望還是有的,心寒了,也就不想再守了。
”
沈易則盯着她的眸光黯淡了幾分,嗓音低沉,“那就慢慢找回以前的狀态,我們沈家的男人不能離婚,這你是知道的。
二叔和二嬸不也是一對怨偶,他們不也風風雨雨走到現在。
二叔在外面的事你沒聽說過?
”
林溪苦笑,“所以說你們家很欺負人,你姑姑不開心就可以離婚,我們作為媳婦就得受着。
你們不同意男人離婚不過就是不想财産被分割,影響你們沈氏罷了。
我現在一分不要怎麼就不能離?
”
沈易則盯着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腦仁疼,這麼好的氛圍,怎麼就跟她扯到了離婚的話題上,怎麼能有機會讓她胡思亂想。
沈易則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隻手攬着她的腰,不再給她開口的機會。
林溪氣得瞪着眼睛,咬緊的牙關被沈易則費力地撬着。
他正因她的不配合生氣,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
沈易則猛然離開,擡眸正好撞見她迷霧般無措的雙眸。
某人倒抽一口氣,果然......
“閉上眼睛。
”
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很是性感。
林溪被他灼熱動情的眸光蠱惑了,乖巧聽話地閉上了眼。
沈易則緊緊抱着她,兩人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态下不顧一切地親吻。
良久,沈易則放開嬌喘不止的女人,捏着她绯紅的臉頰戲虐道,“你的身體可比你這張嘴誠實多了,别再提我不高興的事,安心做你的沈太太。
”
林溪不知道沈易則是哪根筋搭錯了,他好像一點一點地有溫度了。
想到今天下午的檢查結果,林溪鼓起勇氣再次開口問,“沈易則,我在乎的從來不是沈太太的頭銜,若是将來有一天我們有了孩子你會為了我們離某人遠一些嗎?
”
沈易則歎了口氣,語氣有些急躁,“林溪,她們不會再影響到你。
”
林溪無語,這個時候他還能這麼說,果然一切多說無益。
想想也是,兒子都那麼大了沒名沒分也就算了,他怎麼可能還會讓人受委屈?
見人不說話,沈易則低聲道,“先去洗澡,我去整理一下今天的實驗數據,等會兒過來。
”
他這話裡暧昧的信息林溪不會不懂,若是不知道那個孩子的存在,她或許會興奮得睡不着覺,十年願望成真,沈易則眼裡終于有她。
眉眼含情的沈易則讓林溪恍惚,十年了這是第一次感受到他的溫柔,然而這份溫情卻過于單薄在現實面前不堪一擊。
看到過他對楚欣宜的用心,也見到了那個孩子,她不敢再輕易地抱有希望。
一個小時後,沈易則處理完實驗數據過來,擡手推門時被貼在門上的警告氣笑了。
警告:本人已睡,沈姓閑人勿進!
沈易則嘴角玩味地挂着一抹笑,這顯然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故意不讓他順心。
之前他有想法她從不拒絕,但現在是明晃晃的拒絕。
已經素了他兩個半月,連裝醉這麼損的招都用過了,不知道還要憋到什麼時候。
沈易則不甘心地回到自己房間,站在窗邊悶悶地吸着煙。
得知她曾經暗戀的人是自己,不知為何心跳會莫名地加快。
……
接下來的幾天林溪過得相當平靜,碼碼字,追追劇,就是孫淼森也好幾天見不到人。
她現在跟那個叫張揚的打得火熱,也隻有上班的時間跟她吹吹水。
沈易則的一個新項目遇到了瓶頸,每天幾點回來的她都不知道。
平靜的日子反而讓她心慌,也許是最近太不平靜,突然這麼平靜反而不适應。
周五早上,孫淼淼如常到公司上班。
每天早上九點,張揚訂的花都會準時送到。
隻是今天九點已過花沒有到,送花小哥的電話卻到了。
“孫小姐,你的花兒到樓下了,麻煩你下來簽收一下。
”
孫淼淼疑惑,“你們不都是送到前台的嗎?
今天怎麼要本人簽收?
”
“哦,今天的花跟之前的不一樣,價格昂貴需要本人簽。
”
孫淼淼眉眼彎彎,難道這人又給她準備了什麼驚喜?
反正這會兒趙瑾言也還沒來,她就爽快地到樓下去收花。
到了前廳,送花小哥一臉喪地坐在一旁,他身邊還站着兩個妝容精緻,衣着講究的女人。
“你好,我是孫淼淼。
”
孫淼疑惑地瞅着那束花,也沒什麼不一樣啊?
“孫小姐,不好意思,我這也是被迫的。
”
小哥話音剛落,一個女人上前揪住孫淼淼的頭發。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另一個女人揚手給了她一個耳光。
這女人是王瑩,張揚的未婚妻,王桂芝的侄女。
“賤人,勾引人也不打聽打聽,張揚是你能肖想的,他跟我五一就要結婚了,你還敢跟我搶男人,打的就是你這種不要臉的賤貨。
”
孫淼淼這會兒已經傻眼兒,張揚有女朋友而且已經快要結婚了,這特麼叫什麼事兒?
王瑩見她一臉懵,擡手就要再給她一耳光。
隻是高高揚起的手不但沒有落下來,反而被人捏得生疼,不由得呲牙咧嘴。
“哎…哎……,疼…疼……”
“哪兒來的野狗,敢跑我地盤上來撒野。
”
女人疼得嘴角直抽抽,眼淚忍不住直掉,開口罵道,“你是什麼東西,我教訓裱子關你什麼事?
”
趙瑾言黑臉冷聲道,“小爺我不打女人,嘴巴放幹淨點,否則破一次例也不是不行。
”
趙瑾言捏着女人的胳膊往後一甩,那個瘋子被迫後退兩步。
男人寒涼的目光掃了她一眼,不屑道,“自己沒本事看好男人,讓他到處發情你怎麼好意思出來?
”
說完轉頭瞪着保安道,“再發生這種事你們集體卷鋪蓋滾蛋。
”
看着這會兒還呆若木雞的孫淼淼,趙瑾言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