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謀殺親妻啊!
陸敬安這人,克己複禮,是頂級迷藥,徐維跟着他多年,對他身邊的各種女性關系一覽無餘,吃什麼飯,喝什麼酒,席間酒桌上的女人是誰塞進來的,他無比清楚。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對外人,隻要不觸碰他的逆鱗,從不主動為難。
但如此,不能說這人沒手段。
克制的背後往往藏着極端性格。
當陸敬安拿到會客室的視頻時,腦海中有什麼畫面一閃而過,高中時,他曾見過這人,即便現在年歲久遠,十幾年的光景在這人臉上留下了痕迹,也改變不了他們曾見過的事實。
男人一手拿着平闆,一手扣着領帶扯下來,随意丢在客廳沙發上,昆蘭見男主人情緒不佳,倒了杯溫水上來,揮散了屋子裡的人。
須臾,屋子裡燃起煙味兒,陸敬安坐在沙發上彎腰弓背,茶幾上放着平闆,指尖夾着煙。
審視着平闆中的人。
眼神恨不得透過平闆直接穿透這人的心靈。
“江家的老管家,也是江老爺子的心腹,他此番來,留在京港許多天了,何燭說,他幾乎每日每時準點進公司等您,不讓進就在公司門口等着,風雨無阻。
”
男人哧了聲:“還挺有毅力。
”
“要不要用點手段将他抓起來?
”
“不用。
”
院子裡的車燈晃進客廳,陸敬安收斂好身上的情緒,揮了揮手,示意徐維下去。
華濃剛一進屋,就聞到陣陣煙味兒:“在屋子裡抽煙了?
”
“嗯。
”
她換鞋進屋子,布偶貓聽到她的聲響,喵喵叫着朝着她去,華濃俯身摸了摸它的腦袋:“不是說好不在屋子裡抽煙的嗎?
”
“沒忍住,抱歉,”男人說着,看了眼昆蘭,後者會意,打開了屋子裡的新風系統。
“太太,擦擦手。
”
托盤上的熱毛巾遞過來時,華濃拿起擦了擦手:“倒杯水給我。
”
華濃剛癱在沙發上,陸敬安彎身,托起她的腿放在膝蓋上。
“你幹嘛?
”上次被他拉着進衛生間用馬桶刷子刷手的感覺還曆曆在目,她始終覺得今天被薄廉抱了大腿,這人不會這麼輕而易舉地放過她。
“毛巾給我,”男人伸手要華濃手中的毛巾。
後者小心翼翼地遞過去。
“你輕點,皮擦掉了。
”
“陸敬安,你是小氣鬼嗎?
痛痛痛.......皮都搓掉了。
”
“啊啊啊啊啊啊!
!
!
!
!
”
“謀殺親妻啊!
”
陸敬安接過華濃手中的毛巾,摁在她大腿上狠狠的擦着,就好像她腿上沾了屎沒洗幹淨似的,陰沉的視線極其吓人,吓得站在一旁的昆蘭都忍不住上前想勸:“先生........”
男人眸色略微一擡,昆蘭吓得一哆嗦,不敢再開口。
華濃的慘叫聲在客廳裡接連響起,伸手摁住陸敬安的掌心。
“離婚、離婚、這日子老娘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
啪嗒——————陸敬安将手中的毛巾丢在茶幾上,伸出手掐住華濃的下巴拉到自己跟前來,語氣陰恻恻:“别的女人抱我的大腿,你恨不得砍了我的腿,我給你擦擦就受不了了?
”
“華濃,雙标狗?
”
“你那隻是擦擦嗎?
”
“不是嗎?
”陸敬安反問。
華濃氣得眼睛都紅了,望着陸敬安胸膛急劇起伏,惡狠狠地瞪着他,伸手猛地推開他,拿起沙發上的包跛着腿想走人。
男人面色陰沉,低沉的嗓音聽不出情緒:“華濃,你今天要是敢出這個門,我保證讓你這輩子都出不了這個門。
”
華濃的腳步就此頓住。
腦子裡猛然閃過許晴對他的評價:有些人,天生黑心眼,但不妨礙他有擔當啊,陸敬安這種男人,隻要他愛你,你略施小計哄着他,保你這輩子有享受不完的榮華富貴。
就是一順毛驢。
你越跟他犟他就越來脾氣。
華濃想到什麼,氣得腦子嗡嗡作響,這種時候跟陸敬安對着幹,自己得不到半分好處。
索性,她随手将包一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抱起纏在她腿邊的布偶貓開始号啕大哭起來。
那叫一個驚心動魄。
“我就知道我爸死了,這個世界上就再也不會有愛我的男人了,我怎麼這麼可憐,遇到的男人都是渣男,這輩子就不該談戀愛,不該結婚,就該孤獨終老,嗚嗚嗚嗚嗚.........”
“男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表面看起來一表人才其實就是衣冠禽獸,連女人都欺負,我就是傻,就是單純,就是瞎了眼........”
陸敬安:.........
男人被華濃指桑罵槐的幾句話弄得臉色鐵青:“華濃,起來。
”
“我不起來,你讓我起來我就起來?
我不要面子的嗎?
你想欺負我就欺負我,想讓我幹嗎我就幹嘛?
”
華濃不僅不起來,還抱着貓直接往地上一躺.......
陸敬安:.........
昆蘭:.......她什麼都沒看見。
隻要她夠瘋,沒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與其氣死自己不如氣死别人。
陸敬安被氣笑了,耍賴皮是不是?
“華濃,起來。
”
華濃死活不聽,一人一貓賴在地上死活不起來,。
浦雲山的地毯,價值不菲,軟和舒适,每日都有傭人打掃,華濃算是知道了,為什麼這傻貓每天要在地毯上打滾了,舒服啊!
“喵嗚————,”陸敬安俯身,抓着貓的脖子将它丢到沙發上。
另一隻手扯起華濃的胳膊,扛着人直接往二樓去。
上樓梯時,她還不老實。
陸敬安被她吵得腦子嗡嗡響,行到二樓樓梯口,停下步子将華濃放在欄杆上。
眼前是陸敬安,身後是數米高空,華濃一下就老實了。
她閉嘴的那一刻,陸敬安覺得,世界都安靜了......
“還嚷嚷嗎?
”
華濃搖了搖頭。
“說話,”男人言簡意赅甩出兩個字。
“不了。
”
“老實了?
”
華濃連連點頭:“老實了。
”
廢話,這狗男人都想摔死了她了,還能不老實嗎?
改天她就讓人把二樓三樓的懸空部分全都拉上防盜網。
“華濃,你還真是不要臉,”陸敬安一邊磨牙切齒,一邊将華濃放下來。
剛落地,華濃就覺得自己硬氣了:“赢就行了,要什麼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