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8章 你們男人一天到晚都身不由己
褚蜜清晨悠悠轉醒時,有些蒙圈,荒了好幾個月的地昨晚被耕狠了,這會兒全身痛。
倒抽涼氣,揉着腰從床上爬起來,拿起蕭北傾一早就放在床尾的晨袍披在身上。
“蜜蜜醒啦?
”阿姨一早就來收拾屋子了,在樓下打掃客廳,聽見樓上的聲響,擡眸看了眼。
“他呢?
”
“蕭先生嗎?
”
“找我?
”樓下,蕭北傾正在褚蜜的瑜伽室裡接電話,聽見阿姨的說話聲就找個理由挂了電話,一出來就看見出門站在樓梯上。
“華濃呢?
”
“走了。
”
“什麼時候走的?
”
“昨晚淩晨一點多,”蕭北傾如實告知。
走上樓梯将人扶了下來,看見褚蜜走路姿勢有些不對,有些擔憂:“腰疼?
”
褚蜜想開口怼他,想起什麼,張了張嘴,有些啞然。
“怎麼大晚上的走了?
”
“估計是吵架了,”蕭北傾一邊回應褚蜜的話一邊走到餐廳吧台:“熱水還是溫水?
”
“溫的,”褚蜜回應,又道:“大晚上的吵架?
陸敬安不想混了?
”
“這不是他能決定的,”陸敬安不管多牛逼,都能被華濃拿捏得死死的。
“不是他能決定的,但是因他而起的,我發現你們男人到死都是有苦衷,睡别的女人有苦衷,喜歡小姑娘有苦衷,暗戀有婦之夫有苦衷。
”
“就像我爸,一把年紀了還是把我當年有苦衷這幾個字挂在嘴邊。
”
“這麼有苦衷,怎麼不幹脆找個老婆叫苦衷呢?
”
蕭北傾:..........
無緣無故躺槍的人說的就是他了,嘴賤!
怪他嘴賤。
好好地向着陸敬安說什麼話?
“男人犯錯就是有苦衷,隻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女人呢?
”
褚蜜越說越氣,擺了擺手:“算了,懶得跟你說,我去找華濃。
”
找到人時,華濃正在公司的化妝間裡試妝。
褚蜜看着她裹着睡袍坐在椅子上,白嫩的皮膚上有人在她鎖骨上掃着高光。
“接廣告了?
”褚蜜拉過一旁的椅子坐在她身旁,怕擋着化妝師還往裡頭坐了坐。
“恩!
”
“誰家的?
”
“D家。
”
褚蜜知道他們家,全球十大奢侈品牌之一,當初找到華濃的時候說她是他們公司的有緣人,D家當年起來的時候用的就是人間富貴花的噱頭。
而華濃這種在錢堆裡泡大的人,正好完美地契合他們代言人的形象。
但前段時間還聽夏木罵罵咧咧地說他們狗眼看人低,看着華濃熱度不夠了,就準備接觸别家的藝人。
這是又續約了?
“是什麼讓他們又開始跟你續約了?
”
華濃透過鏡子掃了褚蜜一眼:“陸老闆。
”
“我聽說了,網上有人在炒你跟陸敬安,将你們倆當年的故事一五一十地都扒出來了,連帶着陸敬安在遊輪上給你放煙花那一幕都po上了照片。
”
“妥妥有錢人的人生啊!
”
華濃拍完照片出來已經是傍晚,忙忙碌碌一整天,回到浦雲山的時候原以為又是自己一個人,沒想到,難得青天白日地見陸敬安在。
“太太回來啦?
先生今日早早就回來了。
”
昆蘭以為這二人吵架,是因為陸敬安這段時間不經常回家造成的。
心想着,陸敬安回來了,總不至于再吵架了吧?
“晚餐已經好了,太太可以準備洗手吃飯了。
”
華濃進一樓盥洗室洗完手出來,走到餐廳,陸敬安見人來,慣性的走到對面拉開椅子讓華濃坐。
後者沒有半分遲疑,就着陸敬安拉開的椅子坐下去。
“我後天要去趟歐洲,”飯桌上,華濃開口打破了二人之間的微妙氣氛。
陸敬安給她兜湯的手一頓:“去幹嗎?
”
“拍廣告。
”
“國内不行?
”
“人家要求在國外。
”
“誰家?
我去溝通,”陸敬安端着湯碗放在她跟前,且細心的将湯勺換了個方向。
一個人愛不愛,細枝末節騙不了人。
華濃觑了他一眼,沒有直面回答,反而道:“我想出去散散心。
”
早上吵完架,他一整天都在愧疚中度過。
痛恨自己脾氣上來了沒忍住,跟身懷六甲的妻子吵架,動手砸東西。
簡直不是君子所為。
一整日待在公司裡恍恍惚惚,中午沒過,就坐不住了,先是去醫院看了華濃上次産檢的報告,問了醫生情況如何。
再是回家。
一直在客廳等到她回家。
見她回來,心都落地了。
可一聽到華濃說要出國,平穩落地的心髒好像被人狠狠踩了一腳似的。
“我陪你去。
”
“我想自己去,”她拿着勺子漫不經心的攪動着碗裡的湯:“再者,你有時間?
”
“工作可以放一放。
”
華濃凝着他:“小時候,我看中一條裙子,很貴很貴,按照我們家當時的經濟條件絕對是買的起的,但我媽覺得,太奢華,不适合我,穿出去太張揚會被壞人盯上,我一直很想要,我媽卻如何都不給我買,後來,我哭鬧,吵的她沒辦法了,她才給我買。
”
“可當她付款買下那條裙子的時候,我卻突然沒那麼喜歡了。
”
“陸先生跟當年的楊女士沒任何區别,我不跟你吵,不跟你鬧,你就永遠都不會說出工作可以放一放這種話。
”
“撕心裂肺,聲嘶力竭得到的東西,等你擁有它的時候,每每光是看着,便能想起自己聲嘶力竭苦苦哀求的那一幕。
”
“我說工作可以放一放,不是因為你撕心裂肺過,也不是因為你吵鬧過,而是我認真思考得來的決定,濃濃,我是個有底線有原則的人,我不願的時候,旁人在我跟前上吊自殺我都能無動于衷,可我在意的事情,你不要求,我也會去做。
”
“哪怕我當下因為工作繁忙脫不開身,我也會盡力克服。
”
“我知道,你聰明,理智,清醒,從不會将事不關己的事情加誅在自己身上,你懷着孕,工作上的瑣碎事情我都不敢拿到你跟前來煩擾你,可是濃濃,我不能因為一己私利讓至簡身後近數百名研究者、上千上萬名的流水線工作者的辛苦付出,功虧一篑,我脫身就走,無非就是少掙點錢,可對于某些人來說,新能源研究,是他們終其一生的研究成果。
”
陸敬安狠狠歎了口氣:“我不能幹這種缺德事兒。
”
“濃濃,”陸敬安的手越過桌面上的餐盤,握住了她的手背:“給我一次表現的機會,好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