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人不在?
箱子剛一打開,血腥味瞬間彌漫了整個院子,包裹裡面是一隻紅彤彤隻剩下半截的手。
嘔…………老太太沒忍住,吐了出來。
老爺子坐在涼椅上看見這一幕時,臉色瞬間就黑了下去。
“包裹從哪兒來的?
”
“不清楚,有快遞員送到家門口來,說很重要的東西一定要您本人親自簽收。
”
老太太回過神兒來,又遠了幾步,望着站在門口的人,怒火偾張:“簡直就是不成體統,什麼東西都能往院子裡送,你把這兒當什麼了?
”
“我…………”傭人很憋屈,以前他們因為送文件不及時被責罰過很多次,這一次因為送文件太過及時了,又被說了。
望着老夫人,有苦難言。
老爺子忍着怒火,看了眼泡沫箱,見裡面空蕩蕩的,什麼東西都沒有,示意傭人将東西毀了。
“燒了,别留痕迹。
”
“明白。
”
“這種東西,誰願意留下來啊!
”
“到底是誰怎麼殘忍,給我們寄這個。
”
老太太狠狠地喝了幾口清茶,端杯子的速度太快導緻手心微微顫抖,而老爺子,隐隐約約能猜到是誰,但是無法确定。
“江家敵人衆多,是誰都不奇怪,以往還好,現在首都估計多的是人想看着我們下去。
”
老太太沒說話,當然也知道他們現在的處境不比當年了。
江老爺子看出老太太的心思,輕聲軟語地寬慰着她:“不多想,我們都一把年紀了,多想也沒用,你去也給孩子們打個電話。
”
“恩。
”
老太太剛一進去,老爺子就讓人将她的手機拿出來。
一個電話撥給了恒清。
老爺子将今天的事情告訴恒清,恒清覺得奇怪,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開口了:“我這邊壓根兒就沒見到過陸先生,不存在得罪人一說,這件事情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或者中間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情況?
”
老爺子眸色深沉了幾分,他想找陸敬安這事兒,江家人知曉,他也明确地跟江家其他人說過不允許他們摻和這件事情,但是江家的那些小東西,肯定沒那麼乖巧。
一定在想盡辦法的,阻止陸敬安回首都。
“二公子也在,”
“江起溟?
”
“是!
”恒清回應:“不過據我所知,他應該也沒見到人。
”
…………
“老闆,人帶回來了。
”
深夜,蒲雲山靜寂一片,山林間的蟲鳴鳥叫聲被厚重的牆壁隔絕在外,配樓隐藏在林子間,昏黃的路燈散在鵝卵石小道上,有種靜寂森林的悲愁感。
地下室裡,一男一女在苦苦哀求着,男人的手被砍去一隻,止了血,但沾了血的衣衫卻沒褪去。
“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放過我們吧!
”
女人沒想到自己跑到了首都竟然還會被人抓回來,那人說的話根本就是騙她們的。
他們一路被壓在車裡,連續開了八個小時到京港,到了地方就被丢進了這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室。
這種手筆,怎麼會是一般人有的?
“不知道沒事兒,我們有的是時間跟你磋磨,你好好想想!
”
“想之前想清楚你身邊的那個男人還有沒有多餘的時間讓你磨蹭的,”徐維說着,點了根煙,漫不經心地看着女人。
女人聽到這話,驚慌的眼神落在身旁的男人身上,看見他的胳膊,心裡狠狠一驚:“你們.......你們這是犯法的。
”
“我們這是犯法的,你下毒就不是犯法的?
”
“什麼下毒?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
徐維抽了口煙,不跟女人糾纏,看了眼宮齊:“你說,關他們一晚上會怎樣?
”
“女人不會怎樣,男人會死,”宮齊言簡意赅。
混血兒的眸子泛着淡淡的幽藍,好看而又邪魅,在這種昏暗的環境中,更是真真假假不像是真人。
顯然,他們是一對兒,要不然徐維說那話時,女人也不至于有那麼大的反應。
徐維聽着宮齊這話,點了點頭起身:“那走吧!
明日再來。
”
女人面上一慌。
“等........等下。
”
徐維凝着她,等着她繼續開口,而女人顯然猶豫不決,想開口但是又不敢開口。
徐維哧了聲:“第一次機會你已經用了,我這個人從不給人第三次機會,你繼續想。
”
說完,地下室的鐵門哐當一聲被帶上。
“老闆,”夜幕下,徐維看見屋檐下的盞盞星火,走過去跟陸敬安彙報了一下情況。
“沒招,但是遲早的事兒。
”
“去休息吧!
”知道徐維這幾天一直在颠簸,陸敬安轉頭吩咐别人繼續看着。
徐維離開,陸敬安看了眼宮齊。
後者識相跟上。
陸敬安英姿挺拔,氣魄宛如松柏,渾身上下攏着一股低調克制的氣派,所有情緒藏在眉眼之下,深不見底。
主宅,茶室。
燈光明亮,宮齊淡藍色的眸子才徹底映照在燈光之下。
金發碧眼,王族氣息。
與陸敬安的低調克制相比較,他周身像是籠着一股子撥不開的哀愁,像極了憂郁王子。
“人不在?
”
“錄節目去了。
”
“十二點過三分,”宮齊看了眼時間,言外之意,這節目時間是不是太晚了?
“行業要求。
”
陸敬安提壺斟茶,深灰色毫無紋路的茶壺看不出來路,但光看壺面就知道價值不菲。
“江家波詭雲谲,江老爺子又獨攬大權,你此番牽扯到江家的事情上了,怕是要耗費些時間去擺脫。
”
陸敬安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薄家那邊有什麼動靜?
”
“聽到開來集團被收購了,一直在打聽消息。
”
“可以放出消息。
”
宮齊目光一緊:“你的意思是,你要摻和江家的這攤子爛事兒?
”
“将軍趕路,不追小兔,陸老闆,這對你而言,并無好處。
”
陸敬安搖晃着手中的茶杯,望着宮齊,語調輕緩:“求其上者得其中,求其中者得其下,求其下者得其下下,你覺得我現在是什麼狀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