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華濃把陸敬安捅了
“我從沒這麼想過,”陸敬安握住華濃的一隻手,将手中的杯子遞給她,順帶遞了塊熱毛巾過去,指了指她的頭發。
她低頭望過去,這才看見頭發上沾着蛋黃。
一聲卧槽在心裡響起,她下午剛做的護理就白做了?
華濃擱下手中的杯子麻溜兒上樓,走到二樓主卧門口準備推開門時,想起了什麼:“陸老闆這屋子............”
“沒别的女人,還是你的地盤。
”
陸敬安不等人将話說完,直接開口,不用想都知道華濃要放什麼屁。
“哼,我猜也沒哪個女人能看得上一個瘸子。
”
陸敬安:...........
華濃這人就是這麼歹毒,氣死你了,臨走時還能給你補幾刀。
浴室裡,華濃低頭在洗漱台上清理頭發,陸敬安半倚着門望着她:“不洗?
”
“我沒在陌生男人家裡洗頭洗澡的習慣,誰知道你是不是變态?
”
“該看的都看了,該摸的都摸了,我要是變态,你早就成标本了。
”
華濃手中動作一頓。
望着陸敬安:“我就說你是病态吧!
标本這種事情都想得出來。
”
陸敬安:...........
嘩啦,水龍頭被關上,華濃準備出去,而擋在門口的人卻沒什麼想讓的心思。
“陸老闆,死纏爛打要是能解決問題,我早就跟别人結幾百次婚了。
”
“濃濃,我求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陸敬安這話,跟剛剛的語調截然不同,細聽之下,竟然還有些略微的輕顫,像是做錯事情之後急需家長原諒的小孩兒。
“無期徒刑都有改過自新的機會,判我死罪之前能不能再讓我掙紮一下?
嗯?
”
男人低聲哀求的模樣讓華濃莫名覺得可笑。
“讓你掙紮?
我給你掙紮的機會還少了?
陸老闆剛愎自用向來隻相信自己的判斷和抉擇,對于旁人的要求和疑慮向來放在最後,倘若你一開始信我,也不至于走到現如今這一步啊,事前無作為,事後諸葛亮啊?
”
“說真的,若不是看在你還算是個男人的份兒上,若不是看在你在床上伺候我還算盡心盡力的份兒上,捅你兩刀我都不解氣。
”
“離我遠點,”華濃伸手想撥開人離開,卻見陸敬安死死擋在門口不讓。
“陸老闆什麼意思?
”
“上綱上線求原諒的事兒我還是第一次見。
”
“我不為自己所犯下的事情找任何借口,但是就此放棄這段婚姻,我不忍心,兩年婚姻,縱是沒有感情,也有情分,這情分難道說放棄就放棄嗎?
”
“老婆你都能說放棄就放棄,情分算什麼?
”
華濃字字珠玑怼回去,不給陸敬安反駁的機會,竭盡全力扒拉開人,後者一個不穩,倒在了一旁的台面上,碰倒了上面的白瓷花瓶,花瓶裡插着鮮豔的牡丹,嬌豔欲滴的,各色綻放。
頗有種一年春色摧殘盡,更覓姚黃魏紫看的極緻美。
破碎感傳來,華濃顧不上那麼多,跨大步拉開門出去,陸敬安緊随其後追上來。
昆蘭端着水果托盤上來,剛上二樓就聽見争吵聲,躲閃不及。
華濃迎面出來,滿面怒火無法掩藏,伸手抄起托盤上的水果刀對着陸敬安:“别逼我對你刀刃相見。
”
“如果捅我兩刀你能原諒我的話,我願意,濃濃。
”
陸敬安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利刃上,華濃上頭的火氣好像被人當頭一盆水澆下來,瞬間熄滅。
“如此容易嗎?
你做夢。
”
她怎麼會讓人這麼輕而易舉地就從冷宮裡出來,不待個十年八載的别想能讓她好眼相待,當真以為她華濃是外面那些想抱他大腿對他馬首是瞻的女人呢?
華濃說完,哐當一聲将水果刀丢進昆蘭手中的托盤裡,吓得人渾身一顫,轉身想下樓的間隙被人拉住胳膊。
陸敬安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語氣急切,他分外清楚,今晚是他唯一能将人坑騙回來的機會,過了今晚,莫說是華濃了,就是楊娴都能出手成為他追求華濃路上的絆腳石。
離了這浦雲山的大門,再想見華濃,堪比登天。
“你說過愛我。
”
“我是說過我愛你,包括現在,我也能承認我愛過你,可是我愛你,就得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将我推出去嗎?
陸敬安,愛和不顧一切的戀愛腦我還是能區分的,你别仗着我有幾分愛你,就為所欲為。
”
“我捧你的時候,你就是玻璃杯,我摔你的時候,你就是玻璃碴。
”
華濃猛地甩開手:“放開我。
”
“濃濃..........”
華濃怒火攻心,原本一絲不苟的長發幾經拉扯之間散亂不堪,原本白皙的皮膚上出了一層層薄汗。
見陸敬安再度糾纏上來,她想都沒想,順手抄起什麼朝着陸敬安去。
直至水果刀入身,華濃的腦子像是被什麼東西敲了一悶棍。
暴躁的情緒瞬間清醒。
陸敬安微微彎着身,微微擡眸,詫異且驚愕的視線落在華濃身上,帶着濃厚的難以置信。
而後者,低頭的瞬間,看見自己手心布滿鮮血。
驚慌地往後連退幾步。
這一退開,昆蘭吓得渾身一抖,手中的果盤落在地上。
“太太?
”
“先生?
”
“先生?
”
明明數步之間,昆蘭腳步像是灌了鉛似的難以挪動。
華濃驚惶失措地癱着雙手連連後退,後腰怼上欄杆扶手時,還沒來得及定住情緒,陸敬安身子一歪,一腦袋栽下了樓梯,浦雲山空間大,二樓至一樓的旋轉樓梯當初澆灌時花了大手筆且曆時許久才完成。
定制的米白色波斯地毯鋪在上面,富貴迷人眼。
可就是這麼富貴迷人眼的地方,被陸敬安的鮮血層層染紅。
刹那間,浦雲山亂成一片。
昆蘭驚恐的呼喚聲在屋子裡響起時,驚住了在院子裡跟陳示洗腦的徐維。
二人交談聲止住,徐維扒下唇邊的香煙:“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
“徐維————。
”
“壞了,”徐維聽見昆蘭的聲響,心裡一驚,拔腿轉身沖進屋。
猛一推開别墅厚重的大門,看見渾身鮮血淋漓躺在地上的人時,腿一軟,險些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