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發财了
“老龔,你回來啦?
”
隔壁大姐高興地走過去,去接男人手裡的包,不想卻被男人躲了過去。
他溫和地說:“我來就行,不用你。
”
“那你等會兒自己拿進去。
你不是說晚上才回來嗎?
怎麼今天回來得這麼早。
”大姐往後退了一步随口問道。
龔拓海看了眼孟晚棠,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廠裡提前下班了。
明兒我要去廠裡值班。
”
“正月初一你值班?
”邱惠珍有點不高興,“你就是人太老實人,所以才會被人欺負。
這幾年,你天天大年去值班。
”
大姐瞅着龔拓海,忽然問了句:“你别跟我說,你今天晚上也值班?
”
“嗯,今天晚上我也值班。
”龔拓海看着生氣的媳婦,好言好語地哄她,“他們知道我是南方人,所以才讓去值班的。
”
“可你都在這邊多少年了?
”邱惠珍沉着臉,一肚子氣。
龔拓海小聲說:“那是新鄰居?
正瞅着這邊呢,你快點跟人家聊天去。
”
“行了,你趕緊進去休息。
”
邱惠珍看着他推着車子進院子,才轉身回到孟晚棠這邊。
“你說他這人就是太老實了,天天被人欺負。
在廠子裡好歹也是個技術員工,結果呢?
天天被人家欺負。
這都好幾年了,年年他們廠子大年三十值班的人都是他。
就沒換過别人!
”
邱惠珍一肚子牢騷。
周圍的人都聽膩了。
孟晚棠是新來的,邱惠珍逮着她就開始說他們家裡的破事。
孟晚棠也挺耐心地聽着。
“狗蛋,你去隔壁爺爺家看看,别讓狗剩在人家吃東西。
”孟晚棠看到狗蛋出來,像是看到了救星,急忙找借口打斷邱惠珍的話。
邱惠珍一聽:“哎呀,那你們忙着,我也回去了。
”
“改天聊。
”
“好咧。
”
邱惠珍回去了。
孟晚棠也拉着狗蛋進院子,剛邁進來就狠狠地松了口氣。
“媽給你拿點東西,你拎着給隔壁的老爺子送過去。
”
“嗯。
”
狗蛋别看少言,但膽子不小。
他也不社恐。
孟晚棠把家裡炸的丸子,裝了一碗,讓狗蛋端着過去。
她坐在地上,恨不得躺下去。
陸彩華笑着問:“聊個天,就把你累成這樣?
”
“别提了。
”
孟晚棠想哭的心思都有。
要不是為了鄰裡關系,她才不伺候呢。
她望着屋頂,唉聲歎氣地說:“啥時候我那個兇巴巴的名聲才能傳到城裡來啊?
”
陸彩華都笑出眼淚了。
“你這人是真的見不得自己半點好。
”
“大姐,你不懂。
”
沒人到自己面前來叽叽喳喳的,可安靜了,大腦還能休息休息。
邱惠珍那簡直是暴力輸出,嘴巴就沒停過。
“那你好好休息。
”
陸彩華讓她進屋,孟晚棠不想去,她擺擺手:“我就在這兒躺着。
”
現在她是一動都不想動。
“那我出去了。
”
陸彩華一走,正好擋着外面的光。
孟晚棠卻發現屋頂上竟然有東西在反光。
這個角度反什麼光?
孟晚棠疑惑。
她爬起來站在屋門口,從屋門口往屋頂上看,可是什麼都看不到。
奇怪。
難不成剛才是她的錯覺?
孟晚棠又換了好幾個角度,仔仔細細地看了看,也沒發現問題。
“你看什麼呢?
”陸青野從外面進來。
孟晚棠低聲跟他說:“我剛才躺在這裡,好像看到屋頂上有什麼東西在反光。
”
“确定?
”
“确定。
”孟晚棠眼底反光,神神秘秘地說,“你說會不會是寶藏?
”
“看看不就不知道了。
”
陸青野把桌子拉過來,又把椅子放上面,人輕松跳上去踩着椅子往屋頂上看。
也就是他個子高,換個其他人怕是就不行了。
孟晚棠給他扶着椅子:“看到了嗎?
有東西沒?
”
她特别好奇這老房子裡是不是真的有寶藏。
“還真有個東西。
”
陸青野伸手,從房梁上取下來一個銅箱子。
“這箱子不簡單啊。
”孟晚棠是個識貨的。
陸青野看着上面的鎖頭,回頭問:“你上次找到的那個鑰匙呢?
”
“在屋裡,你等我去拿。
”孟晚棠起身就往屋裡跑。
陸青野也抱着箱子跟着她進屋。
“鑰匙在這兒。
”孟晚棠可激動了。
陸青野拿着鑰匙跟她說:“站遠點。
”
“這裡行嗎?
”
“最好站在門口,有意外就跑出去。
”陸青野語氣凝重。
孟晚棠愣住:“不是寶藏嗎?
難不成是炸彈啊?
”
她隻是随口一說。
沒想到陸青野沉默了。
“那你還在屋子裡搞?
”
“萬一是寶藏呢?
”陸青野說着把鑰匙插進去,打開箱子之前,他又叮囑孟晚棠,“屏住呼吸。
”
“哦。
”
孟晚棠很聽話。
她注視着陸青野,看到他把箱子打開,那冷峻的表情難得帶着一股錯愕的情緒。
孟晚棠站在遠處問:“怎麼了?
裡面是什麼東西?
”
“你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陸青野這話就代表沒危險。
孟晚棠走過來,看到裡面的東西,瞬間愣住。
“這是……古董?
”孟晚棠看到那一對碧綠的手镯,頓時驚訝了。
“你仔細看看。
”
孟晚棠經過陸青野的提醒,才注意到镯子下面竟然還有東西。
她剛要用手去摸,就被陸青野攔住,他把一根小木棍遞過來。
“這又不是在實驗室裡,是在家裡發現的寶貝。
用得着這麼小心翼翼嗎?
”孟晚棠嘴上這樣說,身體卻很誠實地接過小木棍。
陸青野沉聲說:“小心無大錯。
”
“嗯,你說得對。
”
孟晚棠戳了下下面,那塊布碎了。
露出裡面金燦燦的金條。
她呼吸一滞,轉頭看向陸青野:“我們發了。
”
“你看看上面的字,這東西咱們用不了。
”陸青野的話就像是在冬天就澆了一盆冰水似的。
“咱們自己融了,也用不了嗎?
”孟晚棠說完就對上陸青野審視的目光,她茫然地問,“怎麼了?
我說錯了嗎?
”
“不,你沒說錯,但是這筆金條是贓款。
”陸青野告知一個殘忍的真相。
孟晚棠捂着耳朵說:“我不聽,我聽不見。
我瞎了,你趕緊把東西拿走。
我現在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
”
她轉過身,捂住自己的胸口,眼淚都要氣出來了。
别問,問就是疼。
太疼了。
“你要是想留下這個也不是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