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祁寶兒後悔
原本她是到惠安島旅遊的,聽說有飛機從惠安島飛慈濟島就打算過去看看。
沒想到半路就發生了意外。
看着眼前各種團聚的場景,老奶奶歎了口氣,有點羨慕。
她老伴走得早,孩子們又忙于工作,很久都不回來一趟。
她也明白,自己手上沒多少财産,孩子們不稀罕在她眼前演戲。
正想着,耳邊傳來一道聲音。
“奶奶!
”
老奶奶回頭,見一個小男孩兒着急着慌地跑了過來,身後還跟着好幾個人。
有她的兒子女兒,還有兒媳女婿。
“你們怎麼來了?
”老奶奶有些驚訝。
男人蹙眉,“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怎麼可能不來?
”
“是啊媽,你把我們當什麼人了?
”
“我們早就想過來了,結果M國大雨,航班延誤,耽誤了好長時間。
”
“仔仔都吓死了!
”
孩子們你一言我一語,把老奶奶聽懵了。
她總共兩個孩子,一兒一女,如今都生活在國外。
本以為他們不會長途跋涉過來。
沒想到不僅來了,還拖家帶口一起來的。
“媽,你以後出去玩兒能不能跟我們打聲招呼?
要不是我問了你那些跳廣場舞的朋友,都不知道你一個人跑去了惠安島。
”
“是啊媽,你好歹說一聲,我們也不至于這麼着急。
”
她看着兒子女兒哭紅的眼,好一會兒才道:“我這不是覺得你們工作太忙,才……”
“我們工作是忙,但也不是忙到連您都顧不上了啊。
”
“我和燕兒商量了,等年底就回來跟您一起住。
”
老奶奶一愣,“你們要回國?
”
“是啊,仔仔也想回來,他說還是喜歡吃您做的菜。
”
“可你們好不容易才在那邊穩定下來……”
女人聽不下去了,上前握住老奶奶的手,“爸走得早,我和哥一直後悔沒能早點盡孝,所以這兩年陸續在把生意往國内轉。
”
“原本我們想在您生日的時候告訴您,給您個驚喜,誰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女人說着又要哭起來。
老奶奶趕緊安慰她,“燕兒,媽沒事,人家不是說了嗎?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
“對,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您的福氣還在後面呢。
”
老奶奶被家人包圍着,不禁懷疑是不是在做夢。
她一直以為孩子們一心撲在事業上,早就斷了回來的念想。
沒想到他們心裡一直記挂着自己。
“奶奶,他們說你進鬼域了,是真的嗎?
”小孫子拉着她的衣角問。
老奶奶猛然想起正事,對兩個孩子道:“這次多虧一個小姑娘救我們出來,她是個玄師,特别厲害!
”
“我知道您說的是誰,星塵不移,網上都在誇她呢。
”
“星塵不移?
這是她名字呀?
”
“不是,是她網名。
”
女人掏出手機,點開新聞給老奶奶看。
“她之前是個主播,專門給人解決玄學問題,後來加入了京城特調處,現在算是公職人員。
”
男人被勾起好奇心,“特調處?
就是那個揭秘什麼火車站鬧鬼,白家莊光棍的組織?
”
“對,那個組織是專門接非自然案子的,這次飛機失聯也是他們處理的。
”
男人之前隻是在網上看到過一些新聞,但對特調處并不了解。
眼下聽到女人這麼說,隻覺得無比佩服。
“社會真是發展了,非自然案件都有專門組織應對,對了……那個小姑娘呢?
她救了那麼多人,咱們得當面感謝她吧?
”
老奶奶卻是皺起眉,“她在鬼域裡扔了張符紙,讓我們跟着符紙出來,她自己留在那,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
話音剛落,大廳裡就傳來一道嘈雜聲。
“大師回來了?
”
“是大師嗎?
”
“看着不像啊……”
衆人連忙往外看。
隻見一輛車停在救助站外面。
車門打開,蕭月婵從上面走下來。
男人問:“媽,是她嗎?
”
老奶奶眯着眼辨認了一下,搖頭道:“不是她,她是在鬼門外面接我們的另一個女孩兒。
”
蕭月婵迎着衆人的目光走進大廳,手裡拿着一沓符紙,擲地有聲道:“所有從鬼域回來的人,排隊到我這裡領符紙。
”
“這個符紙是幹嘛用的?
”
“幫你們祛除身上的陰氣。
”
蕭月婵說完,衆人打了個哆嗦,趕緊去領符紙。
有人忍不住問:“那個救我們出來的小姑娘呢?
”
“她回來了嗎?
”
“我們想當面感謝她!
”
蕭月婵道:“她靈力透支,已經回去休息了,你們想感謝她可以關注她的直播間,她的ID叫星塵不移。
”
衆人聞言紛紛掏出手機搜索。
蕭月婵又道:“這些符紙也是她讓我給你們的,外面買不到,記得收好。
”
在場的人都被南星的暖心舉動感動到了。
包括祁寶兒。
她從蕭月婵那裡領了符紙,小心翼翼塞到祁玉堂衣襟裡,内心慶幸的同時,也為自己曾經荒唐的行為感到後悔。
當初她為了得到傅輕宴不僅冒充小丸子,還跟尚婧一起陰陽南星,跟她搞雌競。
但凡南星要是小肚雞腸一點,都不會放過這個拿捏她的好機會。
但她沒有。
不僅沒有,還讓傅輕宴來“照看”她。
同樣的事換了她,她真的做不到。
“我都回來了,怎麼還愁眉苦臉的?
”祁玉堂捏了捏祁寶兒的肩膀,“都過去了,以後哥聽你的,不亂跑了。
”
祁寶兒抿了抿唇。
過了好一會兒才問:“如果我向南星道歉,她會原諒我嗎?
”
祁玉堂一愣,“你指什麼?
”
之前畫靈的事他已經帶祁寶兒去跟南星道過歉了,以他對南星的了解,她應該也不在乎這種小事。
祁寶兒嗫嚅道:“很多事……之前我冒充小丸子,給傅輕宴送畫靈,還跟司顔混在一起,現在想想真的很荒謬。
”
祁玉堂微微挑眉,“你終于想明白了?
”
祁寶兒點頭,“南星那麼厲害,我不該和她争的,我太自不量力了。
”
祁玉堂聞言揉了下她的腦袋,“術業有專攻,她是玄師,你是畫師,你們都可以在各自的領域發光發熱。
”
聽到祁玉堂這麼說,祁寶兒心裡稍微好受了一點。
但她還是想跟南星說清楚。
于是她又問祁玉堂:“如果我去找她道歉,她會不會覺得我很煩?
”
祁玉堂想了想,道:“應該不會。
”
南星能看透人心,祁寶兒是不是真心實意道歉她應該能看出來,何況她也不是那種耿耿于懷的人。
“真的嗎?
那你能不能幫我跟她說一聲,就說我想請她吃飯?
我沒有她的聯系方式……”
“不用單獨請了,改天我把她和阿宴一起叫到家裡,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咱們必須好好感謝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