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 炮竹
隻聽到一聲刺啦的聲音,那股刺鼻的味道越發濃郁。
就連他們這些人也聞到了,衆人瞬間變得躁動不安,提着刀環顧四周,生怕錯過什麼風吹草動。
“分散,快點分散!
”率先開口的男子突然大吼一聲,讓他們快速散開。
但還是太晚了,他們錯過了最佳機會,現在隻能成為大型炮竹下的屍體。
随着一聲轟隆,他們所在的地方瞬間變成一片廢墟。
轟隆聲結束後,過了好一會宋複禮命人點起火把上前查看情況。
暗衛們舉着火把上前,看到一片狼藉,地上滿是石塊,找不到一具完整屍體。
看到這一幕,他們心裡暗暗吃驚,要是這個東西推廣開來,那他們豈不是所向披靡,還怕敵軍來襲?
太叔瑱跟謝婉瑜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幕,同樣吃驚。
還好是他們先發現的,要是讓匈奴人先發現,那後果不堪設想。
宋複禮舉着火把上前,檢查是否還有活口。
“主子,都沒了。
”
那些人被炸得面目全非,找不到完整的屍體。
“看看馬永利在不在其中。
”
其他人可以不死,但馬永利必須要死!
宋複禮點頭,派人繼續搜查。
直到天大亮,他們才确認沒有找到馬永利。
知道讓馬永利逃過一劫,太叔瑱下令封山,任何活物都不能放出山。
逃過一劫的馬永利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他怎麼也沒想到大琰居然有如此厲害之物。
他甚至都沒看清那是什麼東西,隻感覺眼前一黑被心腹推了出去,随即耳邊傳來一聲轟隆聲,随之而來的是地動山搖。
他不敢回頭看,生怕被人發現。
直到他感覺逃出來了,才累癱在地上。
黎家就是一群廢物!
連他們手上有如此厲害之物都不知道!
那東西如此厲害,就算他們匈奴有千軍萬馬也抵不過人家這一厲害之物!
他抹了把臉,吞了口唾沫,目光變得陰毒狠辣起來。
不行,他絕對不能放任不管,這東西絕對不能問世!
他要回去!
回匈奴!
他要把此事告訴烏哈單于!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走出這裡,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
他隻感覺腦袋好像有點暈暈脹脹,胸口也越發的不舒服。
意識模糊間,他摸出一顆藥丸塞進嘴裡,這是赫爾大夫給他的,據說這顆藥丸雖不能治百病,但可以提神醒腦。
吃過藥後他感覺清醒許多,他雙手撐地,奮力從地上起來。
他搖晃着腦袋,努力讓自己更加清醒,搖晃着步伐繼續往前走。
不曾想讓太叔瑱留在神牛山的人看到,他們二話不說将馬永利從神牛山上帶走。
主子說過,隻要發現匈奴人直接送回北地地牢。
“走吧,馬永利被抓住了。
”太叔瑱面無表情看着宋複禮他們在收拾戰場,把那些人的殘肢斷腿收集後放到一起焚燒。
知道馬永利被抓,謝婉瑜一點也不意外。
早前,在他們過來時,太叔瑱便派人監視着這兩座山,馬永利被抓也隻是時間問題。
很快,這一片恢複一片甯靜,空氣中散發着一股燒焦味,還有經久不散的煙霧。
空氣中除了燒焦的味道還有混雜着一股肉香味,隻是這肉香味讓人反胃想吐。
嘗試過大型炮竹的威力後,謝婉瑜他們不在榆林山久留,直接回了北地。
另一邊黎員外跟縣老爺得知太叔瑱他們回到北地,兩人心裡隻有一個想法,那便是天要亡我也。
太叔瑱什麼時候離開堡寨他們竟不知,那糧草怕是不保了。
縣老爺連夜去了黎家,黎員外還有心情在花房修剪他的花花草草。
縣老爺看到這一幕,快要氣暈了。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他怎麼還有心情擺弄他的花草。
“我的老天爺呀,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有心情在這裡擺弄你的花草。
”
縣老爺上前一把奪過他的剪刀,生氣地看着他。
黎員外不以為意地看着他,“着急又有什麼用?
”
聽着他這話,縣老爺就氣不打一處來,他用力把剪刀放到桌面,冷哼道。
“那就坐着等死?
你到底怎麼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
要不是他還是以前的模樣,他都要以為黎員外是不是被什麼東西奪舍了,他的軀殼裡裝着另一個人。
黎員外淡淡瞥了他一眼,拿起剪刀繼續修剪花草。
“人生在世短短幾十載,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該來的還是會來,是逃不掉的。
”
聽到他這話,縣老爺更加生氣了,他怒氣沖沖指着黎員外。
“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把我拉上賊船,現在跟我說該來的還是會來?
”
“老爺人已經抓到了。
”随着縣老爺質問聲落下,黎光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聽到黎光的聲音,縣老爺回頭看到他押着一名女子進來,那女子瞧着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黎員外聽到黎光的話沒有轉身,他依舊慢悠悠看着修剪着花草。
縣老爺仔細看了幾眼,他眼睛突然眯了起來,細細打量着那女子。
他記起來了!
這不是怡紅院之前的頭牌嗎,有好段時間沒見過了,她怎麼會在這裡!
花房霎時間沒人說話,氣氛有些古怪。
縣老爺琢磨不準他在想什麼,也不知道這頭牌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不知過了多久,黎員外放下手中的剪刀,回頭看了月娘一眼,那雙渾濁的瞳眸帶着凜冽,讓人心裡發毛,後背發涼。
月娘曾想過自己的結局,她一點也不慌,她就這麼被黎光押着跪在地上。
她衣衫不整,頭發淩亂卻絲毫不能掩蓋她的美貌。
在這種情況下,她那張俊俏惹人憐惜的臉越發讓人生起一種保護欲,生怕她哪裡不舒服。
縣老爺看到她這個模樣,雙腳動了動,那手也有些不安分。
他想上前把人攙扶起來,可又礙于不知道她犯了什麼事,不敢有所動作。
終于,黎員外正眼看向月娘,他渾濁的眸子中帶着輕蔑,還有不屑。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為何把你叫來。
”
聽着黎員外的話,月娘咬了咬嘴唇,緩緩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