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孩 子
“應該怎麼辦。
”斟酌許久,無雙還是問出了個問題,他确實很愛謝婉瑜,但是愛是成全,不是占有。
他甯願謝婉瑜離開他,隻要她活着就好。
“肯定是要堕掉孩子的,不過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謝明煊也有些為難,他知道謝婉瑜有多在乎這個孩子。
無雙點點頭,“好,讓我來想辦法。
”
說完,他看了謝婉瑜一眼,然後走出了房間。
謝婉瑜睡醒之後,覺得自己神清氣爽,應該是沒什麼事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裡還帶着期待孩子出生的喜悅。
沒過幾天,就到了放榜的日子。
謝婉瑜一早就被錢氏給叫醒,“今天是放榜的日子,你不早早的去看,還在睡懶覺。
”
“長嫂。
”謝婉瑜從床上爬起來,“長嫂怎麼醒得這般早,放什麼榜啊。
”謝婉瑜打着哈欠問道。
錢氏無奈的搖頭,“你說放什麼榜?
莫不是睡傻了?
”她嗔怪的問道。
謝婉瑜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坐了起來,“對啊,我差點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她拍了拍額頭,覺得自己實在是糊塗。
錢氏無奈的搖頭,“快起來吧,不然一會兒孩子們起來,發現你還沒起床,不生氣才怪。
”她對謝婉瑜十分寵愛。
謝婉瑜點頭,再也沒有了困意,立刻讓洙芳替自己梳妝。
她總要看看孩子們考得怎麼樣了,而且,她也很想知道無雙考得如何。
梳妝打扮好,謝婉瑜便跟着錢氏一起坐上了府裡的馬車,去放榜的地方看去。
其實錢氏倒不是很好奇,但是她需要知道第一手消息,回去好跟金氏和謝甘說,他們作為長輩,自然不方便親自出面的。
錢氏不想下馬車,想着讓下人去打探一下就好。
若是換做平時,謝婉瑜也肯定會這樣說,作為世家貴女,下車去盯着榜看确實有失身份。
不過如今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謝婉瑜扶着洙芳的手走了過去,她沒有從第一名往後看,而是從後面往前看的,她可不相信她的孩子們是神童。
看了許久,謝婉瑜都有些放棄了,才看到謝明煊的名字。
他考了中等的位置,以他的年齡,這樣的成績已經很好了,謝婉瑜松了口氣,“新科進士,無論如何,他的身份也夠了,可以去提親了。
”
謝婉瑜說着,繼續往前看,沒想到竟然沒有謝跖的名字。
按道理來說是不可能的,因為謝婉瑜看過謝跖的學問,很厲害,小小年紀見解十分獨到,所以那幾個大儒也時常誇贊他。
究竟是怎麼了,竟然沒考上。
“走吧。
”謝婉瑜歎了口氣,回去應該好好安慰一番謝跖的。
這個小子雖然平時看着什麼都不往心裡去,其實他還是很要面子的,若是知道自己考得這般不好,估計心情肯定會特别差。
“小姐,不再往前看看了?
”洙芳似笑非笑的說道。
“往前看什麼,無雙是後學的,難不成還能考上?
”謝婉瑜挑眉說道。
洙芳卻拉着謝婉瑜往前擠,“您瞧瞧不就知道了?
”
謝婉瑜嗔了她一眼,這才擡頭看去,隻一眼,就呆愣住了。
無雙正處于探花的位置。
“他竟然考上了?
”謝婉瑜不可置信的說道。
她雖然知道無雙就是太叔瑱,更知道太叔瑱學富五車,但是無雙對從前的事情沒有什麼記憶,怎麼可能就這麼順利的考上了?
懷着質疑的心情,謝婉瑜還是回去了。
錢氏正等着結果,見謝婉瑜不說話,便去問洙芳,“你家小姐傻了,你來說,究竟是個什麼結果。
”
洙芳捂嘴輕笑,“煊哥兒考上了,成績中等,他這個年紀,已經很厲害了。
”
“到底是咱們謝家的孩子,真是厲害。
”錢氏說完,不由看了謝婉瑜一眼,“佩之還小,考不上也是理所應當的,你也别難過。
”
“我家小姐可不是難過,是傻了。
”洙芳笑了起來,“我家姑爺,可是考上了探花。
”
錢氏驚訝得捂住了嘴巴,因為她也知道,無雙學了沒幾個月,怎麼就成了探花郎,“天那,不過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這樣的男人,才算配得上你。
”
說完,錢氏一臉喜色,恨不得立刻就跑回家,把這些好事告訴給家裡人。
謝婉瑜還在震驚裡,沒有回過神來,她不明白無雙怎麼就這麼厲害。
回到家裡,錢氏馬不停蹄的把情況告訴給了謝甘和金氏。
謝婉瑜也跟着去了正廳,謝甘和金氏聽了之後,也十分高興,起初無雙沒有身份,大家都覺得謝婉瑜是低嫁了。
如今無雙有了身份,大家恐怕也不能再說什麼了。
謝甘松了口氣,臉上帶着喜色,十分高興。
這個時候,無雙帶着謝明煊和謝跖過來了,他們也知道了自己的情況。
“無雙特來拜見嶽父嶽母,叩謝嶽父嶽母厚愛,無雙給你們争光了。
”他說完,鄭重的磕了個頭。
金氏急忙站起來,把他扶起,“好了,你這孩子,太重禮數。
”
謝甘也滿臉笑容,但是他還是維持着一家之主該有的矜持。
這個時候,謝明煊也上前拜謝,他從小就在謝家讀書,謝家對孩子真的是不遺餘力,不然,謝明煊也不會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成績。
謝甘象征性的說兩句,無非是以後要更加勤勉之類話。
等到謝跖的時候,謝甘說道,“你還年紀小,等大了之後再考也是一樣的,不過不要氣餒,咱們謝家,沒有認輸的孩子。
”
“是,外祖父放心,佩之日後定會有成績。
”謝跖笑着說道。
落榜在他心裡并沒有留下什麼陰影,他本來就年紀小,所以對這些事情還很看開的。
偏偏這個時候謝明煊站了起來,“外祖父,我是讀過佩之的文章的,他的才華在我之上,這次考不中,不應該啊。
”
謝甘聽了他的話,也重視起來,“佩之,你能默寫下考試的文章嗎?
”
“自是可以。
”謝跖說完,就有人送上了筆墨紙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