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背叛
謝鳳雅冷眼看着佩兒,十分直白的說道。
謝婉瑜最終還是心軟了,畢竟佩兒也跟她渡過了這麼多困難的日子,她雖然是個注重愛情的人,但是如今她這個樣子,謝婉瑜多少還是有些于心不忍的。
見到謝婉瑜不為所動,謝鳳雅氣得不行。
“二姐姐,您比我聰慧自然知道是什麼後果的。
”謝鳳雅有些着急,“婦人之仁,隻會拖累自己。
”她厲聲警告。
然而謝婉瑜卻說道,“我教你一個道理,做人留一線。
”
她把謝鳳雅帶在身邊,就是想把她往正途上引領,隻是謝鳳雅有的時候太過于狠辣,謝婉瑜隻能以身作則。
佩兒感激得不行,狠狠的磕頭。
若不是謝婉瑜,佩兒也不可能存活下來,如今又跟她那吸血的家人斷開了聯系,她的一切都可以過得很好。
同樣,如果謝婉瑜不要她了,她也無處可去。
至此之後,佩兒做事更加賣力了,跟謝婉瑜幾乎是形影不離,連謝鳳雅都覺得自己有些疑神疑鬼了,或許謝婉瑜說的是對的。
天氣暖和了起來。
謝婉瑜得到了謝家的信兒,說錢氏折騰了一夜,生了個男孩,不管是金氏還是謝甘,都高興得不行。
那可是謝家的嫡子長孫。
謝婉瑜翻出自己的嫁妝單子,左右看了看,“這個金鎖不錯,還有金項圈,一并帶着。
”
“是。
”洙芳拿了庫房的鑰匙,去把東西拿出來。
謝婉瑜是真心的高興,前世謝儒安英年早逝,甚至都沒有留下一男半女,如今謝家也有了孫輩,謝婉瑜别提多高興了。
“何嬷嬷,我實在太開心了,我終于有侄子了。
”謝婉瑜說道。
“夫人,您瞧您笑得,如同個孩子一般。
”何嬷嬷搖搖頭,“老奴知道,您高興着呢。
”何嬷嬷收起了針線,“夫人,您别忘了,回娘家之後,還要去參加賀家的滿月酒。
”
謝婉瑜拍了一下額頭,“最近都是喜事,我差點忘了。
”
這時,佩兒走了進來,“夫人,該喝藥了。
”
謝婉瑜點點頭,接過了藥碗,将湯藥一飲而盡,不由砸吧了下嘴,“今天太過于高興,竟覺得這藥有些甘甜。
”
佩兒愣了一下,面色一白,結巴着說道,“夫人莫要說,說笑了。
”
“你怎麼了?
可是身體不舒服?
”謝婉瑜問道。
佩兒搖搖頭,“奴婢沒沒事。
”她看向何嬷嬷,“何嬷嬷,洙芳姐姐說庫房裡的東西太多,找不着項圈,讓咱們一起幫着尋尋。
”
何嬷嬷放下針線,不疑有他。
“你們快去吧,咱們正好能趕上中午回家。
”謝婉瑜說道。
她雖然對佩兒的表現有些疑惑,但是并沒有多想。
自從佩兒回來之後,就一直小心翼翼,磕磕巴巴的,總是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錯事,所以她如今這樣,謝婉瑜也有些理解。
謝婉瑜想了想,她這屬于第二次救了佩兒,佩兒總不至于會恩将仇報的。
她站了起來,打算從妝奁裡找出幾樣首飾送給錢氏。
蓦的,她覺得一陣頭暈眼花,渾身燥熱難耐。
勉強扶着桌子,她才走到床邊,隻是不等爬上床,已經癱坐在了地上。
謝婉瑜扯了扯衣領,最近雖然有些暖意,但還不至于熱到這種地步。
她的目光看向桌邊的碗,又搖了搖頭,不會的,佩兒不會這般,人心都是肉長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她難受得快要喪失理智的時候,楚慎走了進來,“夫人,佩兒說您身體不适,可是毒發……”
他話音未落,就看到躺在地上的謝婉瑜。
“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他驚慌的扶起謝婉瑜,手搭上她的脈搏,頓時就紅了臉。
謝婉瑜牙齒咬了一下舌尖,一陣腥甜之後,她才恢複了幾分神志,伸出手,她指向了桌邊的藥碗。
楚慎明白過來,急忙走了過去。
他聞了聞味道,又沾了點剩下的藥汁,“這裡是被人放了催情的藥物。
”
謝婉瑜一陣失望。
很快,她的理智又被燥熱所覆蓋,她痛苦得将自己蜷縮到一起。
楚慎急忙将她抱到了床上,謝婉瑜卻不自覺的攬住他的脖頸,将自己的臉頰貼在他的胸口,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身體冰冷,讓謝婉瑜覺得十分舒暢。
楚慎的身子僵了僵,“夫人,您看清楚,我是誰?
”
謝婉瑜急忙松開了手,殘存的理智讓她羞憤難當,“對,對不起……”她恨不得弄死自己,真是太過于丢臉了。
好在楚慎醫術高超,他拿出了幾根銀針,在謝婉瑜的身上紮了幾針。
燥熱立刻消減,謝婉瑜的神志也恢複了不少。
“銀針會抑制你被藥物迷失心智,再佐以藥物就會沒事。
”楚慎說道,“你等等。
”說着,他準備出門去拿藥。
不等他走到門口,木門就被人用力推開。
然後蕭老夫人黑着臉站在門口,她的左右是蕭吟霜和薛雪檸。
二人見楚慎衣衫有幾分褶皺,卻并沒有淩亂,不禁有些怔愣。
他們知道楚慎是神醫弟子,不敢給他下藥,想着隻要謝婉瑜投懷送抱,哪怕是再正直的男子都不可能會坐懷不亂。
萬萬沒想到楚慎倒還真的是個君子。
楚慎看到門口的人,隻一刹那,就明白過來。
謝婉瑜躺在床上,勉強撐起了自己,“祖母怎的突然來了?
”她聲音不大,十分虛弱。
“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婉瑜,我要一個解釋。
”蕭老夫人走到床邊,見謝婉瑜發髻散亂,衣衫不整,臉色更黑。
“祖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什麼都沒有做。
”謝婉瑜說道。
蕭老夫人指着她,“我本是不信的,可是你這般,讓我如何相信?
謝家教養出來的姑娘,竟是這般,丢人!
”
她很是生氣,雖然蕭璟背叛了謝婉瑜,但是謝婉瑜倘若做了出格的事情,那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謝婉瑜閉了閉眼,穩住心神,“祖母,剛剛隻是孫媳毒發,楚公子過來為我施針而已。
”謝婉瑜說着,擡了擡胳膊,果然,胳膊上還紮着幾根銀針。
蕭老夫人的面色稍緩,“你若真的毒發,身邊怎麼不留人?
這孤男寡女的,成何體統。
”
“祖母,她說的也未必是真的。
”薛雪檸嘴角上揚,“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