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嫉妒
似乎他們是什麼不祥之人,說上一句話都會沾染上厄運。
他們知道這一切都是謝無雙跟的桀殊有意為之,他們卻不能為之憤怒,隻能的默默接受。
這是他們欠謝婉瑜的,隻有還清對謝婉瑜做的孽,他們才得以解脫。
他們不知道有些孽一旦做下便無法還清,就算用一輩子也無法還清。
從堡寨回來後,謝婉瑜便一直待在家裡,策劃買糧之事。
從宋複禮口中得知,上一批糧草送來後,再無糧草送來。
而士兵們穿的還是夏天的薄衣,那薄衣多穿幾件,沒日沒夜的操練,倒也不覺寒冷。
隻是操練跟殺敵不同,薄衣也隻能挺過一時不能挺過這個嚴冬。
還要想些辦法買點棉花。
栽種棉花不易,故而棉花是貴重之物,尋常人家根本用不起,大批量購買棉花的商販少之又少。
北地是嚴寒之地,不少店鋪會有棉花出售,隻是想要大批量購買難。
在她想辦法這幾日,雲家也沒閑着。
杜家那兩房做的事,始終是包不住,很快便被外人所知,有人舉報杜家通敵叛國,并在杜家找到與匈奴人往來的信件。
杜老爺看到那些信件時,整個人都頹廢了不少,一瞬間老了十幾歲。
他腦子裡隻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還好雲君平與他和離了,不然要拖累妻兒。
雲青得知這個消息,急匆匆往謝家走。
“我真不知道我爹是怎麼娶到我娘親的,我哥都說了那兩個叔叔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還提醒他,那兩房勾結匈奴人,他竟然不管不顧,放任他們也罷了,他連證據也不曾銷毀。
”
如果是她,在知道那兩房通敵叛國,就該把所有事情處理幹淨!
省得禍害其他人。
謝婉瑜對杜家的下場不感興趣,左右不是抄家流放,或者查清楚後秋後問斬。
她比較好奇雲夫人心中作何感想,畢竟那人是她相伴幾十年的男人。
“我娘她知道這件事後,吃了三碗飯,她說高興。
”
想到她娘親知道這個消息,面上雖然不顯,可嘴角卻出賣了她。
那張嘴就快要咧到天邊去了!
知道雲君平不受影響,謝婉瑜這才放下心來。
再看雲青,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似乎也不在意杜家的下場。
“雲小姐不擔心杜老爺嗎?
”
洙芳見她如此沒心沒肺,好奇的問。
“擔心啊,可是擔心有什麼辦法呢,這些都是他自己作的!
”
對于杜老爺的所作所為,雲青是怨的。
她爹對他們很好,這不是他縱容那兩房人欺負她娘親的理由。
她娘親辛苦操持着整個杜家的,還要被兩個嬸嬸擠兌,還要掏嫁妝維持家用。
這天大的好事,他們不懂感恩就算了,還在她娘親面前陰陽怪氣氣他娘親。
其中三嬸最可惡,三叔一房又一房的妾室擡進來,她見她爹隻有娘親一個,撺掇她娘親給她爹擡妾室。
這事讓她哥知道後,把人直接扔到三叔的床上,從那以後再無人敢在她娘親面前亂說。
她爹心疼她娘親,卻什麼也不做。
如果不是她哥的話,那一次說不定她爹就已經納了那個女子。
隻要想到這裡,她心裡就很難受,因為她知道她爹根本就不是外面那些人說的那樣,很愛很愛她娘親。
若是他真的愛她娘親就不會放任那兩房的人擠兌她。
雲青想到這裡,有些怅然,她一直以為她爹娘那樣才是愛情,長大後,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愛情。
見她說着說着,臉色變得茫然,謝婉瑜給洙芳使了個眼色,讓她先下去。
“你娘親有能力有手腕,離了你爹隻會越過越好,有你哥給你掌眼,不用擔心的日後遇到你爹這樣的男子。
”
被謝婉瑜說中心事,雲青臉色微紅,嬌嗔地瞪了她一眼小聲說道。
“我才不是想這個,我隻是在感慨,我娘親遇到我爹是不幸還是……”
還是不幸。
謝婉瑜狡黠的看着,明亮的眼睛似乎看穿她心裡的一切,看得雲青不好意思了。
好吧,她确實也是在想這個。
“婉瑜,你能聯系到我哥嗎,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想告訴他。
”
她哥要是知道杜家人遭了報應,肯定會很高興。
想到雲天,謝婉瑜輕颔首。
雲天是個有手段有智謀的,他出去不過半個月便已經收服了兩個山寨。
那些寨子的人跟着他一起去招安,聽雲天說,那些人興高采烈的,不知道還以為他們高中回鄉娶媳婦呢。
“這樣吧,你回去問問你娘親有沒有書信要給雲天的,你們把書信一同送來。
”
到時候她再把信送過去。
雲青聞言大喜,她笑嘻嘻挽着謝婉瑜的手說:“還是婉瑜你最好了。
”
哪像她娘親,她說要給哥哥寫信,被她呵斥了,說她打擾她哥哥做事。
不過就是一封信,能打擾到哪裡去呢。
聽着她的嘟囔,謝婉瑜有些哭笑不得。
雲君平這是怕她的書信落到那群馬匪手上,耽誤雲天的事情吧。
不過他們雲家有自己的镖局,送封信不是什麼難事。
雲青高高興興回去告訴娘親這件事,雲君平剜了她一眼,在心裡歎息。
這個女兒,多半是廢了,以後給她找夫家要擦亮眼睛才行,不能讓她受了欺負去。
雲天在招安途中遇到一人,那人眉清目秀,氣宇非凡不像普通人。
接觸多幾次後,方知他是朝廷命官,奉旨查清各地貪官。
他一路南下而後向北走,來到這裡。
來人正是小皇帝派去查貪污一案的沈瑾煜,他從南方回來,整個人黑了不少,若不是那身氣度在,旁人也不會懷疑他身份。
而沈瑾煜知道雲天是謝婉瑜派來的,對對方生出幾分好感。
兩人知道對方都認識謝婉瑜,相互試探後,成為朋友。
沈瑾煜在查貪官途中經曆了生死,也知道小皇帝看似在查貪官,其實是為自己立威,根本不管百姓們死活。
在民間看多了人間疾苦,見慣了生死。
他開始懷疑自己所追求的到底是什麼,他到底在做什麼。
也因如此,他沒有再往京都傳回消息,往北方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