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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滴血驗親走一個

重生之謀嫁 指尖上的行走 4518 2024-09-24 16:55

  皇帝先前淡淡的眸光陡然嚴正,聲音沉肅,“大理寺卿知法犯法,憑空捏造證據,随意抓人入獄,更是在逍王勸阻時,任由底下官差刺傷逍王,使其性命堪憂,現撤其官位,即刻打入刑部大牢。

  話音剛落,便有兩名禁軍進殿。

  大理寺卿想要喊冤求饒,對上皇帝冷沉的臉,再想到不知情況如何的逍王,他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們,但願逍王别死,但願别牽連到他的妻兒族人,如今說什麼都是多餘,反而多說多錯,他任由禁軍将他拖了出去。

  莫棄任務完成,也帶着那幾個證人跟着出了禦書房。

  “曹愛卿。
”皇帝眉目重又變得溫和,“你家侄女遇刺之事,朕會給你一個交代。

  “來人,拟旨,着伍沖即刻上任大理寺卿一職,徹查曹六小姐被刺殺一案。

  曹首輔先前看皇帝突然變了臉發作大理寺卿,還在懷疑皇帝以往對逍王的冷漠是不是裝出來的,如今見他性命垂危,裝不下去了,所以懲治大理寺卿為他報仇?

  可聽了這話,他知道自己想多了,皇帝對逍王或許有感情,但絕不及他的權勢重要,他心裡稍稍安穩。

  不過,他雖猜到皇帝會借此機會,将大理寺收在手中,但沒想到皇帝速度這樣快,他忙跪地道,“陛下,那伍沖流放前就不曾入仕,更是流放邊關十年,隻怕是對大夏律法都不熟悉,無力坐上大理寺卿一職啊。

  “當年他檢舉伍家有功,朕本欲赦免他被流放之罪,他堅持要與家人同甘共苦,一起流放邊關,朕便欠了他一個獎賞。

  皇帝揉了揉眉心,似有為難,“如今朝中正缺人手,聽聞他這些年不曾懈怠,便給他個機會先試試,曹愛卿看看可行?

  話雖這樣問,那頭趙德寶已經研好磨,鋪開明黃卷軸。

  曹首輔扯了扯嘴角,說什麼伍沖要與家人同甘共苦,其實就是跟去流放區一個個收拾曾加害過他們母子的伍家人,是個狠人。

  可皇帝鐵了心要用這種人,大理寺卿今日過于莽撞,在逍王他們介入時就該停止,再尋機會,偏生鬧到皇上面前,事發突然,他一時也沒有更好的人選,且今日之事,他本就心虛,怕自己不讓出這個位置,皇帝會深查,查到證據便是欺君,便也隻能就此作罷。

  往後再尋機會換上自己人吧。

  很快,太監帶着任命聖旨出宮去伍家了。

  恭王幾人見沒他們的事了,便跟皇帝告退。

  曹首輔也欲起身時,聽得恭王教樓祁,“兒子,陛下剛封了你為恭王府世子,往後你得自稱臣,得說臣告退,不能和從前在江湖中那般了。

  恭王世子?

  曹首輔看向皇帝,“陛下,這是?

  剛剛就聽到皇帝說到恭王世子,他正在猜度皇帝對逍王的真實感情,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皇帝有些茫然地看着恭王,“朕封了嗎?

  恭王忙道,“您剛說了恭王世子。

  皇帝似是回憶了下,才有些六神無主的樣子,“朕剛好像一時口誤,的确說了恭王世子。

  不過,恭皇叔自己的兒子應是不會認錯吧?
瞧着也與恭王叔相似,朕是一國之君,一言九鼎……這,曹愛卿,你看這該如何是好啊?

  曹首輔一口氣堵在嗓子眼,咽不下,出不得。

  從前皇帝拿不定主意的事也習慣私下問他,但這些年已經極少問了,今日卻是當着衆人面,連問兩樁,兩樁都于他極為不利,莫名的,他從皇帝的詢問中聽出了一絲挑釁的意味。

  恭王手裡有先帝的黑羽衛,是他們一直想要得到的,便是恭王不站隊,要不了幾年他死了,那黑羽衛就會回歸到皇家,到了皇家他們就有辦法握在手裡。

  可恭王現在突然冒出來個兒子,聽聞還是他先搗亂,後又将逍王扯進來才鬧到了禦書房,恭王不能生的事情他很清楚,他隻當是老色鬼又弄了個小倌,便于他荒唐行事才弄個幹兒子的名頭,并沒太當回事,不想皇帝居然認了。

  他猛然看向恭王和樓祁,越看心越沉,相貌确實與恭王年輕時相似。

  竟是真的!

  而這個人和逍王關系不淺,他眼皮跳了跳,扯出一抹笑,“陛下,恭王素來幹兒子多,但賜封世子還得是正統的皇家血脈才是。

  “本王剛說過了,這是親生的,親生的。
”說完,恭王想起來剛說的時候,曹首輔還沒來,便道,“哦,剛說的時候你不在,我現在正式跟你說一下,這是本王親生的兒子,是皇家正統血脈。

  還有,你大概是老了,眼睛不行,看不出他就是年輕版的我嗎?
要不要我們滴血認親給你看看?
我知道你素來喜歡在朝堂上攪屎,今日不讓你弄個心服口服,明日你又得為難我們皇上。

  “恭王爺,莫要欺人太甚。
”曹首輔當即沉了臉。

  但老恭王壓根沒看他,他問皇帝,“陛下,要不我和世子滴個血?

  恭王很笃定樓祁就是自己的孩子,但謝酒聽師父說過,滴血認親并不準,有可能親父子的血也不相融,便忙朝樓祁打了個眼色。

  樓祁心領神會,在皇帝開口前,先道,“陛下,曹首輔代表不了整個朝堂,未免再惹懷疑,臣請求明日當着百官的面再滴血驗親,現在,臣請陛下允臣告退,臣擔心逍王殿下,想先去看看他。

  “對,逍王的事才是大事,我們的事容後再說。
”恭王忙附和着,他不知樓祁為何反對今日驗親,但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竟從沒懷疑過,樓祁不肯現在驗血,是心虛自己并非恭王血脈。

  樓祁看着無條件信任自己的老頭,覺得那張胖臉越看越親切,心頭也是暖融融的,便不由自主地走到他身邊,攙住了他的胳膊。

  皇帝将謝酒和樓祁的互動看在眼裡,他雖不知兩人究竟是什麼關系,但樓祁時常帶着妻子出現在謝宅他是知道的,又見恭王父慈子孝的模樣,眸光微垂,颔首道,“允了。

  “陛下。
”曹首輔忙道,“皇家血脈不容混淆啊。

  “曹志誠,感情大理寺卿那混賬不将我皇家子嗣的命當命,是跟你學的?
都說了,現在逍王的事為重,難不成在你眼裡,逍王的命還不及你阻止我認兒子更重要?

  恭王似笑非笑看他,“本王就好奇了,本王認兒子,關你什麼事?
莫不是擋了你的什麼利益?
亦或者是你自己兒子廢了,便見不得本王有兒子?

  真實目的自然是不能說的,他們尋常做事顧及體面,凡事都委婉,便是再肮髒的事,都會找一塊光鮮的遮羞布,恭王這鄉野潑婦般直白的話,堵得他一時不知如何回話,隻道,“陛下,臣一片丹心皆是為了您啊,皇家血脈不容混淆啊。

  皇帝歎了口氣,有些無奈道,“首輔啊,朕金口玉言已經說出去了,你這是要讓朕的話成為兒戲啊。

  都退下吧,朕與逍王雖不親近,但到底他也是我的兒子,兒子命要沒了,朕也無心思斷你們這些官司了。

  頓了頓,他又道,“對了,你那侄女聽聞也傷得不輕,你也回去看看吧,朕稍後讓趙德寶親自帶禦醫前去為她診治。

  本想繼續說恭王事情的曹首輔,立馬将話咽了下去,曹雲嬌并未受傷,可他們報案的理由是曹雲嬌被刺傷,現在皇帝要禦醫前去,曹雲嬌身上就必須有傷,且還不能輕了。

  曹首輔忙躬身退下,得先回府做準備才是。

  待一衆人全部退下,皇帝垂下眸子,掩蓋那狐狸般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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