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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謝酒被帶走

重生之謀嫁 指尖上的行走 4864 2024-09-24 16:55

  謝酒手夾着銀針掀開車簾,看到的就是柳氏躺在地上,封芷蘭蹲在她身旁看她。

  封芷蘭見她從馬車出來,忙起身看向謝酒,有些緊張道,“我沒撞到她,是她自己在馬車前倒下的。

  她真怕自己真的撞了人,要賠銀子的。

  謝酒暗暗松了口氣。

  感情她是以為自己撞了人,吓到了才沒應話。

  因為是主道被及時清理過,積雪并不深,路人的踩踏和馬車的碾壓,新落的薄雪很快化成了水,地面濕冷,一躺上去就濕了衣裳。

  這樣低的溫度,有知覺的人很難忍受那濕冷。

  謝酒凝眸看着柳氏,見她眼睫似是輕抖了下,便淡淡道,“既然沒撞到,那便不是你的事,我們走吧。

  封芷蘭挑眉看她,真不管啊?

  謝酒輕眨下眼,示意她快上車。

  封芷蘭得了指令,比謝酒跑得還快,她可不想被訛。

  “謝酒,你怎麼這麼沒良心,我好歹是你二嫂,你竟要将我丢在這冰天雪地裡。
”柳氏見兩人都不搭理她,裝不下去了,從地上爬起,指責道。

  謝酒站在馬車上俯視她,淡淡道,“二嫂喜歡躺地上,我怎好打擾你的雅興。

  柳氏忙跟上,“你捎帶我一程。

  “走。
”謝酒坐進馬車,理也不理她。

  柳氏狠狠跺腳,在身後罵道,“謝酒,你别猖狂,小心造報應……”

  “芷蘭,你看見她從哪裡來的嗎?
”謝酒問道,這裡距離流放區不遠,卻也不近,柳氏一個人大冷天出現在那裡實在怪異。

  封芷蘭略有些歉意道,“我眼前突然有影子一閃,她就躺在馬車前了,我才忙勒停了馬車。

  她正想着心事,還真沒留意。

  謝酒掀開車簾往後瞧了眼,柳氏正跟在馬車後面,雪很大,腳印沒一會兒就被覆蓋了,還真看不出她究竟從哪個方向來,亦或者一直等在那裡?

  自從上次的事情後,楊家沒再找過她麻煩,倒是二房鬧着分了家,如今兄弟倆各過各的,時不時的就鬧上一場,柳氏和胡氏兩妯娌成日鬥得跟烏眼雞似的。

  但凡吵架,柳氏便将胡氏那件事拿出來說話,不但羞辱打壓了胡氏,也提醒了楊老大和楊齊。

  胡氏這段日子猶如活在地獄,不過她交代的不能讓蔡氏死這件事,她倒是記心上了。

  剛想到胡氏,在林舒家門口,謝酒就見到了頭發蓬亂,一臉憔悴的胡氏。

  見到她回來,胡氏忙上前,“謝酒,她感染了風寒,我給她買的藥被柳氏偷了,她如今病得厲害,銀子沒了,你能給點藥嗎?

  她指的是蔡氏,如今丈夫兒子都嫌棄她,便是蔡氏每次都拿眼神瞪她,先前她最憎恨的是謝酒,後來她更恨楊家人。

  明明是他們安排的陰謀,明明他們知道真相,可他們置身事外避她如臭蟲,每個人看她的眼神都是鄙夷憎惡。

  “柳氏去哪了?
”謝酒問道。

  提起柳氏,胡氏鼻孔都冒火,“她把我給蔡氏熬的藥偷喝了,估計怕我找她算賬,今日一天都不在家,鬼知道她去哪鬼混了。

  見她也不知道,謝酒便沒再同她多扯。

  先前一兩銀子,一半是她工錢,一半供蔡氏吃喝,按時間算,也該花光了。

  謝酒便又給了她一兩,以及一些藥材,“這是你同蔡氏的藥,你要給别人我沒意見,但若蔡氏無人照料而死,誰喝了這藥便陪着蔡氏上路吧。

  謝酒記得前世胡氏和楊老大都是感染的,若她心軟将藥讓給楊老大,她死了蔡氏還真無人照料。

  胡氏拿着藥離開後。

  謝酒叫來封芷蘭,附耳吩咐了幾句,封芷蘭點頭出去了。

  封芷蘭到天黑才回來,小臉凍得通紅,謝酒忙讓她喝了姜糖水,泡了個熱水澡再去睡覺。

  她自己則在院中走了一圈,冷能讓腦子更清醒些。

  後面兩日封芷蘭都會出去半晌,凍得跟冰條一樣再回。

  但并未盯出柳氏有何異常,謝酒見她嘴唇烏紫,擔心凍出毛病來,便取消了這個盯梢。

  轉眼,又過了兩日,大雪一直不曾停過,謝酒攏着暖爐望着門外厚厚的積雪出神。

  “是謝酒嗎?
”有輛馬車停下,下來兩個官差,打量着謝酒問道。

  謝酒看着他們,點頭,“我是,什麼事?

  其中一人道,“我們是縣衙的官差,煤山那邊出了人命,是在煤山采煤的村民,苦主狀告制煤作坊的東家強逼他們上工,導緻人凍死在山裡。

  陸家人已經被帶去縣衙,隻是他們交代,你才是真正的幕後東家,現在請跟我們走一趟衙門。

  謝酒淺笑,“我一個流犯怎可能是煤山的東家,兩位差爺是否弄錯了?

  官差闆了臉,公事公辦的神情,“既然陸家這樣招供,我們就得将相關人員帶到,你也别怕,若真與你無關,你稍後便可回來,眼下還是跟我們走一趟,莫要讓大人久等了。

  謝酒眼眸輕閃,道,“那請兩位差爺稍等,家中還有個癡兒妹妹,我需得跟她交代一下,免得她不知情吵着要跟着。

  兩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謝酒便将暖爐放下,同無心道,“我有事要跟着縣衙的官差走一趟,等他們回來,你跟他們說一聲。

  林舒今日出診的地方有些遠,謝酒便讓封芷蘭用馬車送她,老禦史夫婦則擔心土屋被壓塌,回去清雪了。

  家中隻有她與無心兩人。

  無心守在火爐邊烤紅薯,聞言看了眼那兩人,又轉向謝酒用力點了點頭,“我知曉了。

  其中一個官差跟在謝酒身後進了屋,見封無心神情确實與常人不同,便又催道,“請吧,眼下天氣不好趕路,叫大人等久了對你無益。

  謝酒摸了摸無心的頭,便跟着兩人上車了。

  “這馬車好幹淨呀,好似還熏了香。
”謝酒摸着馬車裡的墊子,帶着讨教的口吻,“兩位差爺,縣令大人讓兩位用這樣好的馬車接我,那應當是沒把我當嫌犯,一定會還我清白的,是不是?

  其中一個官差回話道,“我家大人向來愛民如子,秉公辦案,你放心吧。

  謝酒松了口氣,“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那人又回了句,“放心吧。

  而後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真是個愚蠢沒見過世面的女人。

  又過了一會兒,他掀開簾子瞧了眼,對另一人笑道,“成了。

  *

  另一邊,老禦史夫婦回到林家,封無心便将謝酒的話轉告了。

  兩人一聽是官差将人帶走了,有些擔心,便讓封無心詳細說下。

  封無心當時雖盯着爐火中的紅薯,但外面三人的對話也是聽全了的,便将幾人的話複述了下。

  恰好此時,封芷蘭他們也回來了。

  知曉經過後,封芷蘭和林舒駕着馬車去了縣衙,可縣衙那邊說根本沒接到什麼案子,兩人又去了陸家,陸家果然一切正常,根本沒發生煤山死人的情況。

  “壞了。
”封芷蘭想起什麼,猛拍了下自己的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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