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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溫柒試探,出事了

重生之謀嫁 指尖上的行走 4621 2024-09-24 16:55

  溫柒舉起手中酒壇,在顧逍手中的酒壇上輕輕碰了下,“逍兄,恭喜你。

  “謝謝。
”顧逍牽唇,仰頭喝了一口,問道,“尋我可是有事?

  遼東王府的人不常來京城,他們在遼東軍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而溫柒這次逗留太長時間,還去了趟江南,讓顧逍總覺得他似是有什麼事。

  溫柒和顧逍相識幾年,知他不會無緣無故這樣問,定是察覺了什麼,便挑了個問題,“吳婉清是你的妾室?
真的假的?

  顧逍挑眉看他。

  “她父親和我六叔是好友,又戰死遼東,六叔問及她情況。
”溫柒借着喝酒的功夫避開了顧逍的視線,“你對謝酒情根深種,自也不是一心兩用之人,想問問你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好回信六叔。

  他的人在江南查到一些東西。

  吳婉清的娘還有一個姐姐,姐妹容貌相似,姐姐在吳二夫人出嫁前暴斃而亡。

  傳過來姐妹倆的小像,竟是與六叔書房裡暗藏的那副畫像一樣。

  這太讓他震驚。

  祖父他們是十月戰死,六叔得了消息就離開江南趕回遼東,第二年四月,那女子大着肚子出現在煙城的月老廟。

  而此時,吳二夫人剛嫁去京城不久,還是武侯府的新婦,尋常是不可能短時間再返回江南娘家。

  且吳二夫人懷吳婉清的時間也要晚幾個月,那女子卻已顯懷。

  這世間容貌相似的人有,但一個煙城,王家姐妹容貌相同已是稀奇,再有一個旁的女子與他們姐妹容貌一樣,這個可能性很小。

  排除這個可能,再排除是吳二夫人的可能,那出現在月老廟的極有可能就是吳二夫人的姐姐。

  她并沒有暴斃。

  老祖宗說過,那女子是與六叔在月老廟前拜了月老,滴血交杯為誓成的親,在高門大戶看來,沒有三媒六聘算是私定終身。

  若她真是江南知府的女兒,這番行徑,極有可能被家中不喜,覺得丢了家人的顔面,才對外宣傳她暴斃。

  這也就解釋得通,為何當年江南太守會急着将小女兒嫁給吳二爺,聽聞連正常流程都縮減了不少,會不會是擔心小女兒步大女兒後塵,或者大女兒之事爆發牽連小女兒的婚事?

  可她既是江南知府的女兒,為什麼要同六叔說,她是尋常人家,是瞞着家人偷偷跑去江南遊玩的?

  六叔年輕時雖風流卻不是下流之人,不可能同女子到了那種地步還不告知身份。

  他是遼東王府最受寵的兒子,配江南知府之女足以,那女子為何不告知家人,六叔的身份?

  亦或者讓六叔明媒正娶了她?

  更讓他震驚的是,他的人發現,在他們之前,也有人在查王家姐妹之事。

  那隻能說明,王家姐妹是真的有問題,查這些的人會是謝酒和顧逍嗎?

  這便是他今日來此的真正原因。

  但六叔對往事諱莫如深,他年少貪玩,摸去六叔書房看了那畫像,被六叔罰跪。

  老祖宗擔心他由此怨恨六叔,才将那畫像對六叔的重要性,以及當年之事告知。

  但老祖宗知道的,也是她趁六叔醉酒時套話,以及自己查的一些結合推測出來的,許多細節并不知。

  堂堂遼東王遊曆在外,與女子結發為妻,最後卻被女子抛棄,甚至還做了王八。

  若謝酒是六叔的女兒還好,若不是,他貿然将六叔的過往告知于人,實在有損遼東王的威嚴。

  最重要的是,在事情沒查清楚前,他不能讓這些事透出一絲一點,免得叫六叔知曉,再度在他傷口撒鹽。

  當年,遼東王府滿門成年男子皆戰死,六叔經此大難,處理好家中喪事,便派人前往江南接那女子。

  卻不料那女子隻一句,我和他不過是兒戲一場,我已另覓郎君,便将接她的人打發了。

  六叔接到消息,高燒了一整夜,第二天便沒事人一般去了軍營操練,直到一年後,六叔取特力皇首級,重創特力族後,親自再去了一趟江南。

  那次江南之行究竟發生了什麼,無人知曉,但六叔回遼東王有長達半年的時間,除了軍務外不曾說過一句話。

  幼時他不懂,隻覺六叔總是冷冰冰的,兇得很。

  如今長大才明白,同時經曆父兄戰死,妻子背叛的六叔,身負國仇家恨,十五萬遼東軍和府中的一群婦孺幼兒都在他的肩上,那時的他,是在度怎樣的一場劫難。

  如今,傷痛随着時間的流逝,漸漸結痂,在無喜訊前,他不願再惹六叔回憶往事。

  他無法将六叔之事對顧逍言明,隻能側面借打聽吳婉清之事了解更多。

  被妻子背叛,六叔定是恨的,所以從不願提及。

  但他藏起來的那幅畫像,說明他至今還記挂着那個人,人到四十依舊孤身一人,他心疼六叔,卻也無法。

  直到他看到謝酒,不知為何心裡偏生就冒出,她極有可能是六叔女兒的念頭。

  但其實,她更有可能是那女子與旁的男子生下的孩子,畢竟六叔派人去接時,那女子親口承認她已有别的男人。

  可他不甘心啊,哪怕隻有那麼一丁點的可能,他都想要查個明白,六叔苦了一輩子,若有個如謝酒這樣的女兒,餘生,是不是就能有所慰藉?
是不是心裡就不那麼苦了。

  他想看六叔笑一笑。

  聽遼東的老人說,六叔原是最愛笑的。

  顧逍如墨的眸子看了溫柒一眼,先前在遼東,溫柒總有說不完的話,這幾次見面都反常的沉默。

  但許多人都有不能對外言說的秘密,即便是朋友,也不能随意探究,何況他本就不是多話的性子。

  他喝了口酒,便将吳婉清為何進他王府的事說了說。

  “竟是這樣,怪不得四皇子說你搶了他的人。
”溫柒笑了笑,“聽說,吳婉清和謝酒長的很相似,你是因為這個,才對她多有關照的?

  顧逍斜了他一眼,“那時我并不知道他們容貌相似,我隻是單純地不想皇後母子得逞。

  溫柒點頭,“這樣做也沒錯,他們對你從沒心軟過,六叔知道了,還得多謝你幫了吳婉清,那樣一個女子落在皇後母子手裡,指不定得遭多少罪。

  這話他是真心的,隻是,“她往後你怎麼打算?
總不會一直留在你逍王府。

  “等京城這頭沒了威脅,該嫁人嫁人。
”顧逍說得雲淡風輕,吳婉清不是他該操心的人,武侯夫婦對她也是極為疼愛,會替她打算的。

  話題終止,溫柒一時不知該如何起頭,便喝了一口酒,“老祖宗和大嫂她們快到京城了,得住些日子,屆時還能喝上你的喜酒,他們定是高興的。

  趕得快的話,沒準還能趕上謝酒的認親宴,對了,謝酒生辰是什麼時候啊,若我在京城,也得給她備個生辰禮,畢竟以後就是小嫂子了。

  他語氣竭力裝的随意,看向顧逍。

  “主子,出事了。
”溫柒話落,莫棄便疾步進來,對顧逍道,“鎮國公老夫人自殺了。

  顧逍聞言,猛然起身就大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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