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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師父喜歡的竟是顧逍他娘

重生之謀嫁 指尖上的行走 4939 2024-09-24 16:55

  能在刑部大牢私設牢房,最有可能的就是刑部尚書,他最是便利,但刑部尚書年近六十,妻子比他小不了幾歲。

  謝酒師父秋乘風才四十出頭,他是為心愛的女子報仇才被關押,刑部尚書夫人的年紀不符合,且她尚在人世。

  也有可能是為子女收拾爛攤子,但刑部尚書隻得一子一女,女兒外嫁,兒媳與兒子恩愛,活的好好的。

  這就排除了刑部尚書因私仇所為,但刑部關了這樣一個人,定是要過他手的,能指使的動刑部尚書的人,屈指可數。

  顧逍便查到了皇帝身上。

  乘風的情敵是那個人,就意味着乘風喜歡的人是他娘,這讓他覺得有些匪夷所思,“母妃生病前是個很安靜,很守規矩的女子,據我所知,伯府将她管得很嚴,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是如何同秋乘風相識的?

  且秋乘風還為了她遠走他國多年,最後又隻身前來找那個人為她報仇。

  母妃深愛龍椅上那個,就斷不可能和乘風有感情,但應是有友情或者相熟。

  否則乘風會僅僅因為暗戀就為母妃做到如此地步嗎?

  謝酒對這個結果也很意外,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麼前世師父什麼都跟她說,唯獨不告訴她,是何人關押的他。

  并非不信任她,師父是在保護她。

  皇家的事知道得越多越危險。

  她又想到那個人關押了師父,但并未對師父動過刑法,或許他隻是想限制師父的自由。

  他身為一朝天子,抓了師父卻沒有殺他,而是禁锢了他,為什麼呢?

  謝酒濃密睫毛下的眸光越來越深邃,良久,她對顧逍道,“或許很快,師父會告訴我們答案。

  “你是說,他會來找你?

  謝酒搖頭,“不是找我,是找你,師父他雖是江湖中人,卻也心系家國百姓,對方若是尋常人,他定會殺了那人為你母親報仇,可對方是天子。

  先不說他能不能殺的了,就說一朝天子薨逝對大夏江山和百姓的影響有多大,師父不會陷百姓于危難,所以,我猜他根本不是去殺那個人的,他是去帶走你的。

  師父能尋到京城為顧逍母親報仇,肯定清楚顧逍母子的情況,他不能殺了皇帝,定是希望自己能護着心愛之人的孩子安然長大。

  這很符合師父的性格。

  但皇帝怎會容許别的男子帶走自己的孩子,甚至他都不希望顧逍知道這樣一個人的存在,所以,他将師父關進了大牢。

  他沒有殺師父,興許就是為顧逍留條後路,若有一日京城無顧逍安身之處時,可讓師父帶他遠走江湖。

  謝酒的分析,顧逍是信的。

  他握緊了謝酒的手,感歎道,“沒想到我們還有這樣的緣分。

  更沒想到,還有一個人為了他被困大牢多年。

  謝酒回握住他,“師父是個很重情義的人,如今得了自由,知道你回到京城,他一定會來見一見你,看看你是否過得好。

  想到很快能見到師父,謝酒激動中略帶忐忑。

  拉着顧逍說了許多關于師父的事。

  顧逍對她口中的師父好奇,對師父口中的大盛朝更是向往,兩人都沒了旖旎心思,說了半宿的話後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楊馨兒果然帶着禦醫上門為蔡氏診治,禦醫診斷同樣是中風。

  楊馨兒見禦醫沒查出什麼來,有些失望,請禦醫為蔡氏好生診治,留下一個嬷嬷在蔡氏身邊照顧便回了恭王府。

  她是妾室,得了恭王歡心才能時不時出來,卻也不能沒了分寸,否則惹得王爺不快,她日子艱難。

  楊馨兒沒再出現在永甯侯府,謝酒安心看賬冊和情報。

  又過了幾日,謝酒收到樓祁的消息,借着給蔡氏買頭面的由頭出了府。

  被拘在家裡幾日的曹承望終于找到機會出門了,由幾個護衛用軟轎擡着他往醉月樓去。

  醉月樓是京城最有名的花樓,曹承望是這裡的常客,眼睛瞎了也沒耽擱他常來。

  派出那麼多刺客,費了不少銀錢,都沒能殺死一個女人,讓他很窩火,屋裡東西砸了個遍,他想去找他爹,讓他爹再給他一些人,他就不信還能找不到機會殺了謝酒。

  卻被告知,他爹很忙,近日都不會見他,隻讓他老實呆在院中,曹承望愈加憋屈,便鬧去了曹老夫人那裡,老夫人舍不得孫子難受,允了他出門。

  曹承望便來了這醉月樓,這醉月樓不隻是花樓,還是他先前與殺手組織聯絡的地方。

  可惜曹承望隻聽小厮說,上次的刺殺任務失敗由他父親接手,并不知那些殺手屍體被顧逍丢去了曹府門口。

  而曹首輔為了替兒子抹去買兇殺人的證據,徹底斬斷了曹承望與殺手組織聯系的那條線。

  這種機密之事,曹首輔自是不會告知曹承望的小厮。

  故而,曹承望主仆按照以往規矩,發了暗号,半日都不見人來,曹承望氣得砸了一個茶壺,命小厮親自去一趟殺手閣的暗樁。

  小厮不敢耽誤,想着曹承望身邊有不少人護着,就着急忙慌地出了醉月樓。

  曹承望眼睛不好後,脾氣更加的急躁,殺手閣的人等不來,連小厮都等不來,他氣得在雅間胡亂砸了一通,一個花瓶被他砸到了樓下,好死不死的掉在另一個恩客的頭上,那恩客本也是個膽大的,又喝了點酒,捂着腦袋就上樓理論。

  曹承望向來目中無人,别說是無意砸到,就是刻意砸了也就砸了,他怎可能認錯,那恩客也是個擰脾氣,雙方吵了起來,曹承望欲讓護衛将那恩客打出去,老鸨忙出來勸解。

  樓祁便是趁着這混亂假裝看熱鬧時,絨針在手中折扇的遮掩下發了出去,正罵人的曹承望頓時口不能言,雙手耷拉着。

  “真想直接殺了他。
”樓祁完成任務後,回到謝酒身邊。

  盯着曹承望的這幾日,他可是将那小畜生往日的嚣張了解了個透徹,比他還惡劣。

  謝酒笑,“你可有把握不被人察覺?

  樓祁很認真地想了想,“無法保證十成十不被發現,他身邊有許多暗衛,也就你這針細如發,又用了藥水處理不會發出冷光,否則,定能被那些暗衛護衛提前打落。

  “曹承望是曹首輔唯一嫡子,是他的希望,人一旦被徹底斬斷希望,容易不管不顧走極端。
”謝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他如今隻是身有殘疾,曹首輔會想盡辦法去醫治他,這能分走他一部分的精力,朝堂上阿逍就會輕松許多。

  曹首輔身為當朝首輔,又是曹氏一脈的族長,他的獨苗有損,曹首輔心裡再心疼兒子,為曹家長遠計,也會在曹家的其他孩子中挑選一個出來,作為後備人選。

  若将來曹承望當真治不好,隻能殘一輩子,他就會扶持後備上位,曹家在朝中的地位不能倒。

  一旦他透露出一點這個心思,曹府的其他公子都會蠢蠢欲動,曹家就免不了要内亂起來。

  屆時,帶着妻兒遠遊的曹四爺一家也該回來了吧。

  樓祁聽完這些話,又想到謝酒先前叮囑的,仇要報,手卻不能髒。

  他沖謝酒豎起一根拇指。

  這不是怯懦寡斷,是謹慎周全。

  謝酒笑了笑,叮囑道,“那小厮你好好審審,他貼身伺候曹承望多年定知曉不少曹府的事,挖出消息後把人處理幹淨了,别讓曹府的人查出什麼。

  樓祁點頭,這個他擅長。

  “那你早些回去吧,我也該回去了。

  距離楊馨兒的宴席不遠了,她也該做些準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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