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女是謝家的二小姐,為了這次宮宴,特意準備了一首曲子,求皇上可以給臣女一個機會。
”
皇上看着底下的謝北夢,倒也是一個大家閨秀,他大手一揮,“既然如此,那就準了。
”
謝北夢微微一笑,“多謝皇上。
”
底下的太監就已經把古琴給她準備好了,謝北夢臉上帶着得體的笑容,蓮步微移,想着到時候謝南栀自忏形穢的樣子,她心中的優越感就越來越強烈了。
隻是她才走到古琴前,才坐下正打算調整了一下古琴的音色,一擡手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下一刻,謝北夢的衣衫就毫無預兆的滑落了,雖然她裡面還有裡衣和肚兜,但是在宮宴上出了這樣的醜,将軍府的臉面都被她丢幹淨了。
謝北夢一臉驚慌的将自己的衣服攏住,遮住了自己狼狽的樣子,眼眶含淚的看着皇上,卻發現皇上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皇上……臣女——”
“什麼都不必再說了,快些下去好好整理一下你的衣服。
”
皇上沒等謝北夢說完,就直接打斷了她的話,看起來對她失望至極。
原以為會是一個上的了台面的女子,沒曾想庶女終究是庶女,是爛泥扶不上牆。
謝北夢雖不知皇上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但是從皇上的表情來看,她就知道自己已經給皇上留下最壞的印象了。
她又氣又怒的将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被珠兒攙扶着去了偏殿,還好珠兒提前為她準備了另外一套衣裙。
看着謝北夢狼狽離場,謝南栀的笑意就再也忍不住了。
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段氏對她動小心思,這一次自己就全部還給了謝北夢。
慕傾寒從頭到尾都沒有望謝北夢那個方向望一眼,而是看着謝南栀,瞧着她眼中的笑意,慕傾寒心中就已經了然了。
“這件事情是你做的?
”
聽着突然響起的男聲,謝南栀微微偏頭看了一眼慕傾寒。
卻那發現那人已經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一雙漆黑的黑眸正在看着她,似乎想要看穿她心中所想一樣。
謝南栀有些不自然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七殿下怎麼就這麼肯定,這件事情是本小姐做的?
”
誰知慕傾寒卻輕飄飄的扔給了她兩個字,“直覺。
”
謝南栀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真是好一個直覺啊。
“做得好,對待不安分的人,就應該這樣狠狠的給她一個教訓。
”
慕傾寒又沒頭沒腦的跟謝南栀說了一句,更是讓謝南栀摸不着頭腦,
不都說七皇子慕傾寒為人十分難以相處,話也很少,可是如今看來好像也并不是如此?
謝南栀正想要說什麼的時候,慕傾寒卻已經将目光轉移了。
……
偏殿
珠兒正伺候着謝北夢将已經壞掉的羅裙換了下來,她越看着這件羅裙,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件羅裙不是夫人給大小姐準備的嗎?
為何會被小姐你穿上,而且奴婢記得這羅裙的系帶和扣子都是沒問題的,現在一看才發現居然都被人割過了。
”
已經換好衣服的謝北夢死死的盯着珠兒,“你說什麼?
你再說一次?
!
”
瞧着謝北夢這個樣子,珠兒隻好又重複說了一遍。
“說要你的意思就是說,母親特意做了兩件一樣的羅裙,其中有一件是動過手腳的,而那件羅裙應該是給謝南栀穿上的?
”
謝北夢的胸膛劇烈的起伏着,看起來是被氣的不輕。
“是啊,夫人還告訴奴婢,為了區分兩件羅裙,特意在領口處繡了一朵很小的白花。
”
謝北夢聞言,将羅裙一把拿了過來,在領口處仔細的看了許久,果真看見了一朵小白花……
所以說原本這件羅裙是謝南栀的,母親是想要她當衆出醜的,可卻不知為何這件羅裙又被人動過手腳,還給了自己。
可是除了謝南栀,整個将軍府還有誰有這個膽子敢這樣做呢?
謝北夢勃然大怒,将羅裙狠狠的扔在了地上,“好一個謝南栀,原來這才是你的真正面目,總算是被我看出來了,這一筆賬我給你記下了,我們走着瞧!
”
等到謝北夢回到席位之後,已經有别的小姐代替她上前去表演了,而謝南栀則是一副悠閑的樣子,似乎整個宴席跟她都沒有任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