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看着謝南栀若有所思的樣子,走上前為謝南栀換了一杯新的熱茶。
“小姐,你今日為何一直盯着管家看?
可是管家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
“沒事,不過隻是我的猜測而已。
讓我一個人在房間裡面待一會兒,你和竹兒在外面守着午時一刻再叫我。
”
謝南栀并未向玉兒解釋,隻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玉兒了然于心便退了出去,将房門也給謝南栀給帶上了。
謝南栀踱步,來到了桌子後面坐了下來。
拿起了醫書,開始細細的研究這上面的藥方。
她已經許久,未曾一個人仔細的鑽研這上面的藥方了。
畢竟活到老學到老,謝南栀現在多學一些,于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她一個人在房中呆着,時間倒是過得很快。
“小姐,小姐?
現在已經午時一刻了,您該去飯廳了。
”
玉兒的聲音從房間外傳來。
片刻之後,房門就啪的一聲被謝南栀打開了。
“走吧,這一次竹兒跟我一起去,玉兒你就不必了。
”
玉兒的眼中雖有疑惑,但還是聽從謝南栀的吩咐,一個人留守在了汀蘭苑裡。
謝南栀帶着竹兒走向了飯廳,在還未到達之時,謝南栀突然停下了腳步。
跟在她身後的竹兒不明意義,輕聲問了一句。
“小姐怎麼了?
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
誰知謝南栀卻突然轉過身來,一臉嚴肅的看着竹兒。
“一會兒我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這個任務十分重要,我要确保一定萬無一失。
”
瞧着謝南栀的神情,竹兒的神色,也不由自主地變得嚴肅起來。
“小姐你說,奴婢這條命都是您救回來的,别的不說,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奴婢都在所不辭。
”
謝南栀被竹兒的話給逗笑了。
“倒不用你上刀山下火海,你過來——”
竹兒聞言湊到了謝南栀身邊,謝南栀在竹兒的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話。
“小姐放心,奴婢明白了,這件事情就包在奴婢身上吧。
”
謝南栀微微點頭,主仆二人掐着點來到了飯廳。
他們二人進去的時候,段蘭音和謝北夢已經入座,就連謝嚴也已經坐在上位。
三個人看起來倒是其樂融融,仿佛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謝南栀也不生氣,最近這樣的情形,她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見過爹爹,見過姨娘。
”
謝南栀微微行的一禮,然後站在了原地,笑意盈盈的看着謝嚴和段蘭音。
“栀兒來了呀,快起來吧。
剛才我還在問你姨娘你怎麼還沒來,正打算讓管家去叫你了,沒想到,你已經來了。
”
謝嚴看着謝南栀越發的覺得滿意。
謝北夢的臉雖然已經好了差不多了,但是她臉上的那些疤痕,已經去不掉了。
因為已經拖得太久,那些毒素早就已經将謝北夢臉上的皮膚蠶食了,即使後來她已經使用解藥,也已經為時太晚。
“是啊,姐姐還是快些入座吧,我們都已經等了你小半炷香了。
”
謝北夢的聲音,雖然還是那麼的溫柔,但是她這話語之中,卻總是對謝南栀暗藏敵意。
隻不過,今日的謝南栀無心和她計較。
“是我的錯,讓爹爹,姨娘,還有二妹妹等我這麼久。
”
謝北夢原以為,謝南栀會在和自己大鬧一場,卻沒想到她居然順着說了這麼一句話,倒是讓她窩了一肚子火。
段蘭音也發現了,謝北夢和謝南栀之間的動靜,她不動聲色的在桌子底下拍了拍謝北夢的手。
“好了,好了,栀兒快些入座吧,不然飯菜都要涼了。
”
謝南栀這才帶着竹兒落座,不經意間,她經瞥到了管家的位置,就在謝嚴的右後方。
她微微的咳嗽了一聲,竹兒便馬上接收到了信号。
竹兒小步的來到了管家身邊,裝作很不舒服的樣子,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管家,奴婢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我這肚子突然疼的厲害,可是小姐那邊又需要人伺候着,能不能麻煩您暫時頂替我的位置?
”
管家看了一眼竹兒,發現她的額頭上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細密的汗珠,這嘴唇也蒼白的吓人。
“那你快先去歇着吧,大小姐這邊我來伺候就行了。
”
“多謝管家,多謝管家。
”
竹兒連忙道謝,然後便退出了飯廳。
管家也沒有多想,徑直來到了謝南栀身後。
“大小姐,今日就老奴來伺候您吧,竹兒姑娘她說身子有些不舒服。
”
謝南栀裝作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應了一句。
“那就麻煩管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