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栀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看着玉兒,“确定七皇子已經走了?
”
玉兒很是确定的點了點頭,“小姐放心,奴婢确定七皇子已經離開了。
”
要知道她剛剛可是看了好久,真的确定慕傾寒已經走了,才把謝南栀叫醒的。
謝南栀這才微微的放下心了。
方才那人看她的眼神,雖然她自己沒有看到,但是隐隐也可以感覺到,那個人好像知道自己是假裝的。
不過,管他的,既然他沒有拆穿自己,那麼這份情,她謝南栀就記住了。
“走吧,折騰那麼久本小姐也累了,是時候該回去休息休息了。
”
謝南栀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帶着玉兒離開了偏殿。
當她走到宮門口的時候,果真看見了有一輛馬車正在外面候着,車夫看見謝南栀出來了,恭敬的走到了她面前。
“可是謝大小姐?
”
謝南栀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早就已經将之前慕傾寒說的會有馬車送她回去的事情,忘的一幹二淨了。
“正是。
”
“那就請小姐上馬車吧,小的奉七皇子的命令,在此處等候小姐多時了。
”
“我?
你确定七皇子說的是我?
”
謝南栀有些疑惑的看着車夫,似乎是有些不太相信的樣子。
玉兒有些看不下去了,這才悄悄的在謝南栀耳邊說了一句,“小姐,您忘記了嗎?
方才七皇子離開的時候說過的……”
被這麼一提醒,謝南栀總算是想起來了,好像确實是有那麼一回事。
謝南栀對着車夫微微一笑,“那就沒麻煩你了。
”
“不麻煩不麻煩。
”
車夫瞧着謝南栀對她的好感又多了一點。
在玉兒的攙扶下,謝南栀這才上了馬車。
不得不說慕傾寒還是很大手筆的,就連這馬車裡鋪的都全部是貂毛,毛色特别的漂亮一看就是上等貨,尋常人家那裡能夠這樣鋪張浪費。
“真不愧是七皇子,瞧着馬車,如此低調奢華,倒也是符合他皇子的身份了。
”
謝南栀有些感概的說了一句。
若不是因為早些年慕傾寒在戰場上,受傷之後身體落下了病根,恐怕現在也還是一個意氣風發的男子吧。
“小姐,您說七皇子殿下對您如此優待,會不會是——”
然而玉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謝南栀一個眼神給吓住了。
“玉兒,這種話就不要亂說了,要知道禍從口出,更何況七殿下是皇子,千萬不要妄自揣測他的心思。
”
謝南栀很是嚴肅的跟玉兒說,玉兒也知道自己有些草率了,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對不起小姐,玉兒記住了,日後絕對不會再說了。
”
瞧着玉兒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謝南栀捏了捏她還有些嬰兒肥的臉蛋。
“記住就好了,不用這個樣子,女孩子就是要多笑笑才好。
”
玉兒忍不住紅了臉,卻默默的将謝南栀的話記在了心裡。
馬車穩穩的停在了将軍府外,謝南栀又向車夫道了一次謝之後,這才回了府中。
沒想到一回去,就聽到正廳那邊傳來的動靜,謝南栀本來是不打算去湊這個熱鬧的,但她好像隐隐約約聽見了謝北夢的聲音。
從前謝北夢是如何對她的,謝南栀可是一筆一筆都都記在心裡的。
如今可以落井下石的話,謝南栀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玉兒,走,我們過去看看。
”
玉兒抓緊跟上了謝南栀的腳步,兩人一走過去,就看見謝北夢哭的梨花帶雨的跪在謝嚴面前,段氏也哭着看着謝嚴。
而謝嚴臉色十分的難看,似乎是被氣的不輕,手裡還拿着鞭子的。
段氏還不知道謝南栀已經來了,看着謝嚴苦苦的哀求,“老爺啊,您就饒過夢兒這一次吧,她肯定也是被人陷害了的。
”
“是啊,爹爹,二妹妹向來都是識大體的,想必這一次一定是被人陷害了,不然也斷不然會如此。
”
謝南栀的聲音措不及防的在段氏兩母女的身後響起,身子都不由的一僵。
“栀兒,你回來了?
是誰送你回來的?
”
謝嚴看見謝南栀,臉色才算是緩和了一點。
如今看着自己這個大女兒,心裡才總算是有了一點籍慰。
謝南栀也沒有打算瞞着謝嚴,反正今日在宮裡慕傾寒維護自己的事情,她這個父親肯定也已經知道了,不然态度又怎麼會如此?
“是七皇子順路帶女兒回來的,不過爹爹還是不要讓二妹妹繼續跪着了,她日後可是要當太子妃的人。
”
她有些諷刺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