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謝北夢的臉色有蒼白了一分,現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如今她現在在京城當中的名聲全部都毀了,苦心經營了這麼久,還是付之東流了,謝北夢隻覺得心裡悶了一口氣。
段氏更是一臉護犢子一般的看着謝南栀,質問着她,“栀兒這話是什麼意思?
故意在挖苦你的妹妹嗎?
如今你的妹妹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不為妹妹感到傷心,相反還說這樣的話?
”
謝南栀就隻是笑了,“怎麼母親你說出這樣的話?
莫非是覺得太子殿下配不上二妹妹?
要知道能夠當太子妃,那時多少小姐夢寐以求的事情,應該高興才是。
”
謝嚴也覺得謝南栀說的有道理,看向段氏的表情又暗了幾分。
“栀兒說的不錯,你可知你剛剛那話,要是被旁人聽去了,我們将軍府可就完了。
”
這還是謝嚴第一次這樣和段氏說話,她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默默的将這口惡氣咽了下去。
謝北夢也知道自己現在唯一的靠山就是謝嚴了,若是讓謝嚴徹底對自己失望了,那麼她才是真的完蛋了。
她向來都是一個聰明人,知道什麼事情對她是有利的。
“爹爹,大姐姐說得對。
女兒如今高攀上了太子殿下,是應該高興,這次的事情,也是女兒的不對,女兒甘願自己去罰跪祠堂三日。
”
謝南栀默默在一邊沒有說話,這不就是謝北夢慣用的伎倆。
真是好一招以進為退啊。
謝嚴終究還是心軟,況且謝南栀說的也有道理。
謝北夢要嫁給太子的事情,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了,對于未來的太子妃,他還是要再三斟酌的。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自己所說的,去祠堂罰跪三日吧。
”謝嚴說完之後,又看向了謝南栀,“日後栀兒需要什麼,可以直接去和管家說,讓他去辦即可,以後的月銀也變為兩百兩。
”
謝南栀也知道謝嚴這就是明擺着的讨好自己,那麼既然如今自己就不客氣了。
“女兒多謝爹爹了,女兒身體還有些不适就先告退了。
”
謝南栀微微福身之後,就帶着玉兒離開了。
天知道她現在心裡有多解氣,當然這還隻是一點點而已,從前謝北夢和段氏欠她的,她要這兩個人一點一點的全部都還給自己。
謝北夢真是不甘心極了,謝南栀果真就是她的煞星,隻要有這個女人在一天,她就一天不會有好日子過……
她的眼神突然一下變得陰狠起來,已然是動了殺心了。
……
禦書房
慕傾寒和皇上面對面的坐着,兩個人面前放着一個棋盤,居然是在對弈,看起來都是一副祥和的樣子。
皇上将一顆黑子放下之後,看了一下慕傾寒的臉色,半晌之後才開口說道,“朕聽說,今日用自己的馬車專門讓人将謝大小姐送回去了?
”
慕傾寒看了一眼皇上,将白子放下,淡淡的說了一句,“謝大小姐受了驚吓。
”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就是在為慕雲宸收拾殘局而已。
皇上看着慕傾寒這副淡然的樣子,有些摸不清楚他的心思了。
“那你覺得謝大小姐如何?
”
不知為何慕傾寒的腦海裡就浮現,那日夜裡謝南栀為自己認真治療的樣子,今日在宮裡那副腹黑的樣子。
“甚好。
”
他這個回答,倒是讓皇上有些吃驚。
原本以為慕傾寒最多也隻是會說,還不錯。
卻不曾想慕傾寒居然給謝南栀這麼高的評價。
那看來将謝南栀賜婚給他的事情,就有着落了,畢竟在京城中也隻有謝南栀得到了慕傾寒這麼高的評價,也是唯一一個讓慕傾寒另眼相看的人。
“那要是朕讓你娶謝南栀為正妃,你意下如何?
”
皇上将自己的黑子繼續放在了棋盤上,看起來是已經陷入了僵局。
慕傾寒有了一瞬間的失神,就連下棋的速度都慢了半拍,最後居然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位置,原本大好的局勢,就因為這一顆棋子,全盤皆輸。
他看起來似乎也沒了興緻,隻是假裝淡然的站起了身,在臨走時扔下了幾個字,“但憑父皇做主。
”
皇上看着這盤棋局,卻忍不住的笑了,終究慕傾寒的那顆心,還是動搖了。
在馬車上,慕傾寒的腦海裡還回想者皇上說的話,要将謝南栀賜婚給自己。
他應該拒絕的,畢竟在他看來自己就是應該是孑然一身的度過此生,女子隻會他的負累和累贅。
但拒絕的話都已經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