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謝南栀再三肯定後,謝北夢立時去找段容音,畢竟商鋪嫁妝之事,她不太擅長,還是要找娘親為她出面。
望着謝北夢離開的背影,謝南栀含笑的面容漸漸消失,回了汀蘭苑就打發竹兒出府去金玉閣找李叔傳信。
剛将竹兒送走,汀蘭苑門口就熱鬧起來,玉兒緊接着入門通傳,蹙着眉頭,臉色明顯不好,“小姐,繼夫人與二小姐來了,說是應您的邀約來汀蘭苑商讨給二小姐陪嫁鋪子的事。
”
她們動作倒是極快。
謝南栀将手中毛筆放下,起身迎了上去,途徑玉兒時,卻見她眼泡含淚,拉扯住她衣袖道:“小姐真是答應了要給二小姐添嫁妝?
”
原先她是不信的,奈何繼夫人和二小姐來時笑意盈盈,一改先前與汀蘭苑為難的架勢,好聲好氣解釋了遍,這才讓她半信半疑的進來通禀,還打算等小姐回絕後就将人趕出去,誰成想……
想着先前府上傳言小姐跟着老爺進了書房,出來後便神情不虞,不由憤憤開口,“可是老爺讓小姐如此委屈求全的。
”
言語中全是對謝嚴的不滿。
謝南栀笑意一頓,面色嚴肅看向玉兒,“父親一向一視同仁,你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
“一視同仁?
在宮裡給您和七皇子殿下賜婚下來之前,咱們府上誰不知道您這裡的待遇跟二小姐那裡比差之甚遠,甚至連個固定的大丫鬟都沒有。
”
多是不受待見的小丫鬟被打發來。
剩下的話,玉兒沒說,隻臉上神情憤憤,頗為她不平。
謝南栀這才恍然,難怪先前總覺得這府上丫鬟眼生,旋即又苦笑一聲,她一向自诩聰慧寬和,卻不曉得在旁人眼裡就是好欺罷了。
“走吧,咱們先去給我那好妹妹送嫁妝去。
”
給玉兒擦幹眼淚,見她還是一臉心疼,謝南栀不由好笑,“你家小姐竟是這樣好欺負嗎?
不過是我有意安排,你且安心看着就是。
”
旋即出門,與段容音跟謝北夢其樂融融的商議起陪嫁鋪子的事,還實打實的挑了不少收益多的鋪子,順帶還約定明日與段容音,謝北夢一同出府查看,才就着夜色歇下。
另一邊的七皇子府上,慕傾寒聽着彙報微一怔愣,同樣是不敢置信。
“你說謝大小姐給謝二小姐添嫁妝?
”
他這些日子以寒霜閣主和七皇子兩個身份明裡暗裡查過無數次,傳來的消息都是兩人不和,近日裡的氛圍更是劍拔弩張,怎的突然謝南栀要給謝北夢添嫁妝……
“咱們安插的人說,謝大小姐與她身邊的那個叫玉兒的人交過底,說是有準備的。
”
暗衛緊接着開口道。
原是這樣,可謝南栀再多的打算,他就一無所知,這樣的距離感讓慕傾寒皺了皺眉頭,“竹兒那邊傳來消息沒有?
”
不錯,突然在謝南栀跟前展露頭角的竹兒是他安排去的,目的就是為了貼身保護謝南栀的安全。
辦事得力的緊,可還是不如那個叫玉兒的在她面前得寵。
“謝大小姐打發竹兒去金玉閣給其掌櫃的傳信,具體什麼竹兒沒看,倒是晚上回府的時候聽玉兒說,金玉閣也在謝大小姐給謝二小姐的陪嫁鋪子之列。
”暗衛如實禀告。
慕傾寒皺眉,又是玉兒!
到底來曆不明,他有心将玉兒拔除,可又礙于謝南栀,沉吟片刻到底揮手讓暗衛下去,隻吩咐了要好生看照謝南栀的安危。
“汀蘭苑内,除了玉兒,其他人務必得是咱們的人。
”
慕傾寒下了死命令,可仍覺得不夠,畢竟他可還沒忘,将軍府裡還有股連寒霜閣都查不清的神秘勢力。
連師父留給他的寒霜閣都捕捉不到一絲半點的消息……慕傾寒想了想,換上寒霜閣主的衣裳往城外趕去。
在天亮之前,他應當能趕回來。
“這一任寒霜閣主還真是武功高深,聽說上一回差點就逼的悅來露餡。
”
扶風閣内,英英趴在窗邊望着那一閃而逝,速度快到尋常人已經無法捕捉行蹤的身影開口感歎。
一旁冰雪聞言,目光掃去,定定瞧了會,直到人影徹底消息才道:“是跟主子一樣的武功路數,該是主子收的那個徒弟了吧。
”
“是呀,而且聽說自主子離去後,就是暗七親自帶他一步一步執掌寒霜閣,直到他能獨掌一面,暗七才退出京城,在城外寒霜閣總部訓練新人。
”英英狀似無意開口。
芍藥立時瞪她,“你可少起哄!
”
英英捂嘴笑開,“聽說先前悅來為了逼退這寒霜閣主,不惜用了主子留下來的丹丸,最後是咱們小姐救下的寒霜閣主,我隻是擔心暗七能不能猜到什麼,冰雪姐姐你說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