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也知道冰雪心中的想法,畢竟現在的小姐還不夠強大,等到日後謝南栀足夠強大了,她們便會将關于夫人的一切,全部都告訴她。
她們的行裝收拾的十分簡便,都隻是帶上了必須所要的衣物。
還有一些首飾和碎銀子,其他的就全部都留在了這小屋裡。
冰雪看着已經到齊的姐妹,帶領着她們上了馬車。
即将告别這個生活已久的小村莊,冰雪她們的眼裡卻沒有一點的傷感。
相反卻有着一絲絲的興奮。
冰雪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預感,總感覺這一次回去京城之後,她們一定可以實現之前夫人留下的鴻圖。
……
汀蘭院
距離那一次的試探已經過去了幾日,根據竹兒反饋回來的消息,謝南栀已經得知,竹兒已經充分取得了忠伯的信任。
畢竟現在忠伯的年紀,不過也才五十多歲,一直未曾成婚,這突然之間有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纏在他身邊,不願意走,就算是顆鐵樹也應該開花了。
“小姐,您是否考慮要動手了?
”
竹兒給謝南栀倒了一杯茶,這茶葉是七皇子托人送來的,說是江南那邊新采的茶。
這茶味道甘甜,香氣濃郁。
謝南栀僅僅是喝上一口便愛上了這個味道。
謝南栀緩緩地睜開了自己的眸子,明媚的眼眸當中暗藏着一絲算計。
她纖長的手指,輕輕的在桌面上敲着。
發出了清脆的聲音,一下一下的也仿佛敲進了竹兒的心底。
竹兒在一旁等待着十分忐忑,就在她以為自己應該是等不到謝南栀回應之時,謝南栀卻開口說話了。
“所謂放長線釣大魚,既然魚餌已經深入水底了,那我也應該撒網将網收起來了。
”
謝南栀的眼神晦暗不明。
竹兒卻已經明白了她的話…
……
夜晚的岸靜苑靜悄悄的,而長雕花長廊上。
卻還有兩個人的身影,竹兒穿着一身輕透的紗裙,而在她身後跟着的,是眼睛已經被蒙上黑布的忠伯。
忠伯的臉上挂着的是興奮的笑容,也許是被竹兒勾去了神智,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靠近。
竹兒拉着忠伯,一步一步的來到了謝北夢的房間。
要知道這些時日,她也未曾閑着。
竹兒事先買通了岸靜苑的婢女,等的就是今日晚上。
而忠伯并不知道,他的紅粉佳人正在一步一步的,将他帶入一個已經圈好的牢籠。
吱嘎一聲,木門已經被竹兒輕輕推開。
竹兒邁步走進了房間,後面的忠伯也跟着進了房間。
“好哥哥,你不是一直都想與我共度春宵嗎?
今日奴家便成全了你……”
說着,竹兒還輕輕的在忠伯耳邊吹了一口氣。
瞬間忠伯這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飄飄然,隻想狠狠的疼愛眼前的人。
可他不知道的是,竹兒已經悄悄的松開了手,将他引誘到了謝北夢床邊。
就趁着這個空隙,竹兒快速的換上了丫鬟的衣裳,将臉上原本覆蓋的面具撕了下來,換上了另外一張。
而忠伯已經摸索到了謝北夢的床上,入手是女子滑膩的肌膚。
而他還正打算進行下一步的時候,耳邊卻突然響起了尖叫聲。
“啊!
快來人啊!
有采花賊啊!
”
竹兒這一聲聲勢,可謂是十分浩大。
将岸靜苑這附近的人全部都驚動了。
謝北夢也從睡夢當中,生生被人拉了出來,看清了眼前的狀況,不由分說的直接給了忠伯一巴掌,然後趕緊用被子,将自己裸露的肌膚給遮了起來。
忠伯就算是再笨,也知道自己這是被人算計了。
可回頭再一看,他已經被将軍府的侍衛團團包圍。
而他所謂的紅粉佳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因為岸靜苑的動靜,謝嚴和段蘭音也被驚動了,匆匆忙忙的披上外衣就趕了過來。
而竹兒達到自己目的之後,悄悄的混在了婢女當中,悄然消失。
等謝南栀趕到之時,忠伯已經被人押到了正廳,而謝北夢哭哭啼啼地坐在段蘭音身旁,哭得好生可憐。
謝嚴的表情也是異常的凝重難看。
“這是怎麼了?
大半夜的,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
謝南栀裝作睡眼惺忪的模樣,問了一句,随後也在旁邊坐了下來。
畢竟她一手策劃出來的大戲,自然也是要來湊湊熱鬧,瞧一瞧才好。
“你是來故意看我的笑話的嗎?
是覺得我還不夠丢人,是覺得我這心裡還不夠難受嗎?
”
謝北夢說着眼淚刷刷的往下掉,連同段蘭音看向謝南栀的眼神也變得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