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兒,怎麼說話的?
!
你大姐姐也不過是關心你,你怎麼這般對待你大姐姐?
”
謝嚴冷聲的說了一句,也算是為謝南栀出頭了。
“沒事,沒事,父親不必如此,想必是二妹妹情緒太過激動了。
所以才會說出這番話,不過忠伯又為何會在此?
”
謝南栀故意說出了這番話,為的就是刺激謝北夢的情緒。
果真,謝北夢一聽見謝南栀問起忠伯,情緒瞬間又變得更加激動了。
“母親,父親,你一定要把眼前這個人杖斃!
不然女兒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
更何況這件事情若是讓太子殿下知道了,我們将軍府恐怕要遭受滅頂之災!
”
謝北夢說完又委屈的哭了起來,好像要把她這輩子的眼淚都流光一樣。
對此,謝南栀卻沒有半點的同情和内疚,這和前世謝北夢,對她的所作所為相比起來,不過就是大巫見小巫。
謝嚴卻是左右為難,畢竟忠伯在這将軍府待了這麼長的時間。
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如今卻發生了這樣的醜事。
這着實是讓他有些為難。
可若這件事情不處理,到時候一旦東窗事發,太子殿下追究起來遭殃的還是他。
思慮再三之後,謝嚴看向了忠伯。
“本将軍念你是将軍府的老人,這十幾載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這一次……”
後面的話謝嚴沒有再說下去,忠伯也明白,他英明一世終究是糊塗一時。
他重重的給謝嚴磕了一個頭。
“這次的事情是老奴,被欲望沖昏了眼。
為還二小姐清白,老奴願意自裁謝罪!
”
說着不等衆人反應,忠伯就已經撞上了一旁的柱子。
等衆人想去拉他之時,人已經斷氣了。
謝嚴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總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跷,可又說不上來,這蹊跷之處究竟在哪裡。
謝北夢看着忠伯的屍體,收住了眼淚隻覺得有些晦氣。
“來人,将他的屍體拖去亂葬崗喂狗!
最好就是做成肉泥,隻有這樣才能解本小姐心頭之恨。
”
謝北夢陰狠的說了一句,而謝嚴早就已經離開了正廳,自然沒有聽見她這般很多的話語。
這場大戲已經看完了,謝南栀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裙擺,也打算離開了。
可沒曾想謝北夢,卻偏偏要來找她的晦氣。
“你給我站住!
你這個賤人,你剛才就是故意要看我笑話的,是不是?
你明知道我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居然還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重新提起!
”
謝北夢此時的模樣,就和那市井的潑婦别無二緻。
而段蘭音居然也選擇在此刻發難。
“謝南栀,你明明答應過,隻要我将你娘的嫁妝如數歸還,你便會給我解藥,可如今我将嫁妝還給你了,夢兒的臉還是變成了如此模樣!
”
“即使如此你不遵守諾言,那也休怪我要收回你娘的嫁妝!
”
看着段蘭音一副冠冕堂皇的模樣,謝南栀就覺得有幾分好笑。
“姨娘這話說的,當時我同姨娘做這交易的時候,可是有再三提醒過你的,讓你不要猶豫,不要猶豫。
”
“可終究猶豫的人是你,若不是你猶豫了那片刻的時間,二妹妹的臉是必定能夠恢複的。
所以這并不能怪我呀,要怪就怪姨娘,你太貪心了。
”
“總是喜歡惦記那些不屬于你的東西。
”
“至于你——”
謝南栀眼神一轉,落到了謝北夢身上。
“不要總是以為,别人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圍繞你來的,二妹妹作為姐姐的我,好心奉勸你一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
“你如此高傲,不過就是仗着你自己的那副容貌而已,如今你那花容月貌沒有了,若是還學不會低頭,到時候你的日子可就不會這麼好過了。
”
謝南栀說完之後,也不理會身後那氣急敗壞的母女二人。
踏着愉快的步伐回到了汀蘭院。
而謝北夢和段蘭音在後面則是氣得牙癢癢,恨不得将謝南栀除之而後快!
跟随着謝南栀,一同回到汀蘭院的竹兒,忍了許久,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一次小姐可對奴婢滿意?
”
“這一次你做得很好,不過平心而論,你心中對我可有怨言?
”
謝南栀微蹲身子與竹兒平視,看着她那雙清澈透底的眼睛。
原本是想要從裡面看到些許不同,可看了半天,那丫頭的眼裡卻是幹幹淨淨的,隻有自己一個人。
“奴婢沒有,對于奴婢來說,小姐對于我有再造之恩,救命之恩,從小娘親便教導奴婢滴水之恩,應當湧泉相報,更何況小姐對我遠遠不止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