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可愛軟糯的聲音,在一間小屋子内響起。
謝南栀擡頭自窗口看去,卻發現那個女子的相貌與她的聲音沒有丁點相似。
極緻的妩媚與妖豔。
“是挺久不見了,看來英英這些時間也沒閑着,你将扶風閣打理的很好。
”
冰雪露出笑顔,一點都不吝啬自己的誇獎。
“那還不是因為冰雪姐姐有言在先。
”
名叫英英的女子同樣噙着一抹笑容自小屋裡走出。
“說好要帶我見的小姐呢?
我怎麼還沒有瞧見。
”
英英眉梢輕挑,分明是逼問,結果小臉蛋上卻是不自覺的媚态天成,偏生英英自個兒還沒察覺。
冰雪好笑地搖了搖頭,步子往旁邊撤了撤,旋即露出了身後的謝南栀。
“這不就是小姐嗎?
”
眼見了人,英英眼底毫不掩飾的閃過一抹驚豔,随即便三步做兩步跨到了謝南栀面前。
“真不愧是小姐,長得如此國色天香,要是到我們這扶風閣來,恐怕又要成為一個炙手可熱的頭牌了。
”
謝南栀嘴角不由抽了抽,這英英誇人的方式,還真是……特别有新意。
“瞎說什麼,小姐怎麼可能會到扶風閣來?
原還以為你已經穩重許多,如今看來還是十分莽撞。
”
冰雪猛的變臉,嚴肅訓斥了英英一句,倒是讓英英覺得有些委屈。
“無事,不過玩笑而已。
”
含笑打着圓場,謝南栀摘下身上的腰牌,遞予英英。
“這是我的腰牌,英英可派人拿此腰牌去将軍府尋我。
”
“咦!
”
英英好似生怕被旁人搶去了般,快速伸手接過腰牌,妩媚小臉上的不忿一掃而空,朝着冰雪得意的揚起下巴。
妨似再說,你瞧,我有你沒有的。
謝南栀被英英這小表情逗笑,沒好氣的戳戳英英的臉後才道:“這令牌可不是好拿的,你日後可就要負責收集太子一黨的罪證了。
”
其實前世她輔佐慕雲宸,對于慕雲宸麾下勢力不是一清二楚,也知道個差不多,如今讓英英收集,不過是道掩飾。
“小姐放心,屬下一定會好好執行小姐交代的任務,也會将這個腰牌收好的。
”
說着英英便将腰牌貼身存放,謝南栀又看了幾眼,這才上了馬車離開。
隻是讓謝南栀沒有想到的是,等她回到汀蘭院的時候,院子裡已經有了一道聖旨。
“小姐,方才宮裡來人,說是讓奴婢們将這道聖旨代為轉交給您。
”
謝南栀點了點頭,雖然她還未曾打開這道聖旨,但是對于裡面的内容,謝南栀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她小心翼翼的将聖旨拿到了手上,一打開裡面的内容,果然不出她所料。
瞧着謝南栀的反應玉兒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小姐這聖旨上說的究竟是什麼呀?
你的表情為什麼變得這麼微妙?
”
謝南栀将聖旨又卷了回去,然後輕輕的放在了石桌上。
“是我與七皇子的婚期定了下來,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謝北夢那裡,應該也收到了同樣的聖旨,隻是不知道她的婚期是多久而已。
”
謝南栀無所謂的說了一句,反正謝北夢的婚期是多少和她也沒有關系,但怎麼說她作為将軍府的嫡女,應該都是要比謝北夢先出嫁才是。
“說起這個奴婢,今日拿點心經過岸靜苑的時候,似乎聽到那裡面的小丫鬟說,二小姐的婚期定在了五月十日。
”
“五月十日?
”
謝南栀微微皺眉,她又看了一眼,自己聖旨上的婚期。
這樣道理來說,一般都是嫡女的婚期在前面,為什麼這一次剛好反了過來。
不過謝南栀仔細一想,似乎也好像并沒有什麼,畢竟太子為長。
“小姐,可是有什麼問題嗎?
”
“沒事,你将這聖旨收好。
”
誰知謝南栀話音剛落,段蘭音就帶人來了。
“栀兒,想必你也已經收到聖旨了,一會兒便跟着姨娘一起進宮,向皇後娘娘太後娘娘謝恩吧。
”
“好。
”
謝南栀輕聲應下,畢竟這是皇家的規矩。
隻是,她依舊堅持自己坐一輛馬車。
天知道段蘭音會在馬車裡面動什麼手腳,所以為了安全起見,謝南栀還是坐了自己的馬車。
等她們到達宮門口時,已經有嬷嬷在門口等待了。
這一次段蘭音是以長輩的身份進宮,嬷嬷看她的眼神也有幾分的尊敬。
這讓段蘭音的虛榮心得到了大大的滿足,整個人都變得飄飄然了。
在前往太後的寝宮還有一段距離,這樣從來不多走路的,謝北夢的腳就有些受不了了。
畢竟她一直都是嬌生慣養着的,謝北夢看這些那隻就好像沒事人一樣,心中又有些妒忌。
等她們到達太後寝宮的時候,慕傾寒和慕雲宸也早就已經到達了,他們此刻剛剛行完禮。
才站起來,一擡頭就看到慕傾寒等人走了過來。
慕傾寒和謝南栀兩個人的眼神,正好在空中交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