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現在的謝南栀,早就已經拍拍屁股走人了。
慕雲宸也發現了謝南栀,不耐煩的神情,悄悄的靠近她,在謝南栀耳邊說了一句。
“你也覺得這對狗男女扮的太差了一點?
”
聽到了慕傾寒對慕雲宸和謝北夢的評價,倒是讓謝南栀心中舒坦了幾分。
“畢竟我們的那位太子殿下,可不擅長僞裝,他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了。
”
“隻可惜,我那位自诩聰明的二妹妹,一頭栽進了太子殿下給她制造的美夢。
”
“那不是正好?
他們兩個這般般配。
”
慕傾寒在語氣當中,可是帶着滿滿的嘲諷。
對于這位太子殿下,他可沒有半點好感。
想當初慕傾寒還在邊關的時候,為了鎮壓叛亂費了多少心力。
而這位太子殿下身居高位,卻整日隻知道尋歡作樂無疑就是一個草包。
就連讓他及時調動一些糧草過來支援,都可以将這樣火燒眉毛的事情甩到九霄雲外。
謝南栀也僅僅是笑了一下,也正是因為她這一笑,讓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就如同冰原遇到了春風,瞬間就融化成了潺潺春水。
就連一直坐在上位上的太後,也頻頻點頭。
對謝南栀十分的滿意,而反觀謝北夢的表現,卻讓太後覺得那麼的不盡人意。
之前,謝北夢就未曾給太後留下一個好印象,如今她這個哭哭啼啼的模樣,更是讓太後心中覺得幾分厭煩。
段蘭音好歹也是個人精,在将軍府中如履薄冰這麼多年,這察言觀色的本領那是一絕。
若不是因為這個,段蘭音又怎麼能夠在星月夫人“死”之後,短短的一個月,就成功坐上了這大夫人的位置。
一感覺到太後的臉色不好了,段蘭音也不手軟,狠狠地掐了一把謝北夢。
謝北夢差點痛呼出聲,轉眼一看,才發現自己母親的臉色很難看。
接着就聽到段蘭音,小聲的跟她耳語。
“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蠢的女兒,你沒有看見太後娘娘的眼神嗎?
母親平日裡都是怎麼教導你的,你如今是全部忘幹淨了嗎?
”
原本謝北夢還有些委屈,可一聽了段蘭音的話,往高處望去,才發現太後娘娘看向她的眼神,如同結了塊兒的寒冰。
謝北夢這才老老實實的,從慕雲宸身邊離開,規規矩矩的站到了段蘭音身邊。
“皇後駕到!
”
就在謝北夢還在苦惱,如何開口向太後請安之時,便聽到了殿外太監尖銳的嗓音。
皇後正是慕雲宸的親生母親,上一世謝南栀的悲劇,她在背後也沒有少摻和。
可以說謝南栀那一生會過得如此坎坷,都是因為皇後當時的懿旨,從此便将她推向了萬劫不複的深淵。
所以當聽到皇後來了的時候,謝南栀的内心确實有了一絲漣漪。
不過很快又被她壓了下去,但是心頭仍然會有淡淡的恐懼。
不知何時謝南栀的左手,突然傳來了一股溫暖的力量。
也正是這股溫暖的力量,讓謝南栀原本有些躁動不安的心,一下子就平和了下來。
謝南栀微微偏頭垂眸一看,卻發現慕傾寒,借助袖子擋住了兩人之間的手。
而她左手的溫度,正是從慕傾寒的右手源源不斷的傳過來。
謝南栀眼神有些複雜,看向慕傾寒。
終究也還是沒有甩開那隻手任由他握着。
片刻之後,一個身穿鳳袍頭上帶着鳳冠的女子,便在宮女的攙扶下緩緩地走了進來。
她看起來是那般的雍容華貴,一舉一動之間盡是國母的風範。
皇後那張臉雖然美豔,卻又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
就是因為她這張臉,才會讓謝南栀前世錯信。
隻見她緩緩地向太後行了一個萬福禮,低下了她那帶着鳳冠的頭。
“給母後請安。
”
太後看着皇後來了,也僅僅隻是瞥了她一眼,看起來對于這個皇後,太後也并不是十分的滿意。
“起來吧,既然來了就坐到哀家身旁來吧,你今日也是碰巧了,四個孩子都在。
你也正好瞧瞧,給謝大小姐和謝二小姐,置辦一身怎樣的嫁衣。
”
太後的語氣當中帶着一絲絲的威嚴,雖說是商量的語氣,可是态度卻是不容讓人質疑的。
皇後低垂着眸子,扮演着一個好媳婦兒的形象。
“既然母後都開口了,那本宮自然會盡心盡力為兩位小姐置辦,更何況謝二小姐還如此可人。
”
一聽到皇後提起了自己,謝北夢藏在面紗裡的臉,弧度就忍不住擴大。
她上前一步,柔柔弱弱的對着皇後一拜。
“勞煩皇後娘娘,還将夢兒記在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