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北夢聞言,一下撲到了段蘭音的懷裡。
“女兒就知道,母親一向是最疼女兒的,隻要有母親這句話,女兒便能放心了。
”
段蘭音拍了拍謝北夢的背,眼裡卻有着說不清的情緒。
……
汀蘭院
“小姐,小姐,果然不出您所料,今日二小姐的院子裡可熱鬧了,又是鬼哭狼嚎的,好像還請了個大夫來,不過,那大夫倒是沒在二小姐那屋子裡待多久。
”
玉兒看着正坐在桌子前,專心緻志看着醫書的謝南栀,向她彙報自己打聽來的消息。
謝南栀放下了手中的醫書,笑了笑。
“那些的庸醫要是能将謝北夢治好,那就奇怪了,畢竟我給謝北夢加的東西可不是一般的玩意,那可是耗費了我半個月的心血,才研制出來的東西。
”
“加上那個老毒婦的那瓶藥膏,夠謝北夢喝一壺的。
”
玉兒就算是再笨,也能聽出謝南栀話裡的意思,究竟是為何了?
“所以小姐,您早就知道那瓶藥膏有問題了,所以才會吩咐,奴婢将它混在二小姐采買的胭脂裡?
”
謝南栀投來了一個贊賞的眼神。
“你倒也不算笨,一點就通。
不錯,我早就知道了,從那個老毒婦讓管家将藥膏送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察覺那藥膏有不對勁的地方了。
”
“畢竟我那日在宮宴上出了這麼大的風頭,将原本屬于謝北夢的才女頭銜也給搶走了,右江謝北夢給氣得暈了過去。
”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你認為那個老毒婦,不會給我記上一筆嗎?
不過她大概沒有想到,這一招對我沒有用,反倒用到了她寶貝女兒的身上。
”
謝南栀的眼裡有着淡淡的快意,不過這僅僅隻是她複仇的第一步而已。
前世段蘭音和謝北夢,這倆母女如何對她的,這一世,她就要一點一點的讨回來。
可玉兒的眼裡,卻浮現出了淡淡的擔憂。
“小姐您倒是逞一時之快做了,萬一夫人将這件事情告訴老爺了,你豈不是……”
玉兒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了,但謝南栀也明白她的擔憂。
畢竟玉兒的擔憂也不是并無道理的,段蘭因的手段,謝南栀是見識過的。
那個毒婦颠倒黑白的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強。
最重要的是段蘭音會抓住男人的心,這也是為何自從她母親死後,這将軍府就變成段蘭音一枝獨大的原因。
“放心吧,這一次段蘭音,是不敢鬧到父親面前的,畢竟這藥膏可是她現送給我的,她若是鬧到父親那裡去了,她必定也收不了場。
”
“所以這一次,那個老毒婦就隻能自己受着,看着吧,再過幾日她應該就會上門來求我了。
”
謝南栀冷笑了一下。
畢竟謝北夢的臉想要治好,段蘭音就隻能來求她。
不過,謝南栀一想到自己的母親星月夫人。
眼神就暗淡了不少,在她的記憶當中,星月夫人的身影一直很模糊。
隻是依稀記得,在小的時候,星月夫人那雙溫暖的手,牽着謝南栀走過許多的路。
玉兒瞧着自家小姐這暗淡的神色,也知道她八成是想起星月夫人了。
“小姐你也别難過了,若是大夫人知道您現在懂得保護自己了,她一定會很欣慰的。
”
謝南栀勉強對玉兒露出了一個笑容。
不過這倒讓她想起了一件正事,前世的時候,星月夫人曾給她留下了一股勢力。
名叫星月衛,雖然這裡面隻有十二名女子。
但是她們個個身懷絕技,武功高強。
前世的謝南栀因為聽信了慕雲宸的蠱惑,将能夠調動星月衛的令牌交給了他。
害得星月夫人給她留下的星月衛,死傷無數。
為此謝南栀心中也有着愧疚,不過現在也正是讓她們回到自己身邊的時候了。
這一次她要改寫她們的命運,同樣她也要改寫自己的命運。
想到這裡,謝南栀看着眼前的玉兒,招了招手讓她走過來。
“去給我準備一個披風和馬車,一會兒我們出門一趟,切記一定要低調一點,不要讓任何人發現。
”
玉兒也知道,自家小姐肯定要去辦事了,點了點頭應下,這就出去準備。
而謝南栀則是來到了床邊的暗閣,将那一塊和蓮花玉佩,放在一起的令牌給拿了出來。
将它貼身妥善收好之後,謝南栀又換了一身輕便一點的行裝。
等到玉兒回來之後,主仆二人這才出發上了馬車,馬車很快就到達了,京城當中最繁華的地帶。
謝南栀看着眼前的首飾鋪,她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這裡應該就是星月衛藏身之處當中,衆多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