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醫生說小叔需要進行住院治療,喬小小就知道,這一次,小叔的身體,真的又被傷到了。
“醫生,大概要住院多久?
”喬小小問,心裡擔心不已。
“大概需要一周左右。
”醫生回答,“小姐,你也知道首長的性格,他要是醒來,肯定是不會同意去住院的。
”
醫生皺眉,無奈的說道,這一點,才是最為難的地方。
做首長的私人醫生這麼多年了,醫生知道,首長最不喜歡去的地方,就是醫院了。
以前,無論首長受多大的傷,都不願意去醫院住院。
無論誰的勸說都沒有用,首長決定的事情,從來沒有人能改變過。
“醫生,你放心,小叔,我,我一定會說服小叔的。
”喬小小緊了緊拳頭,這一次,無論如何,她一定要讓小叔住院。
他的身體,必須要住院治療!
他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喬小小已經能想到,小叔要是醒來,以他那冷硬的性格,肯定會出院去工作。
上一次他受傷就是這樣,不過,上一次,喬小小妥協了。
可這一次,情況比上一次更嚴重,醫生都說了必須要住院,那就一定要住院。
“那好,小姐,那我們現在就準備将首長轉移到醫院去。
”
不一會,私人醫院的救護車,停在了别墅門口。
幾個醫護人員,推着架子,上二樓,小心翼翼的将厲冥枭轉移到教護車上去。
“小姐,這麼晚了,要不,你就去休息吧,首長沒有生命危險,你不用太擔心了。
”
别墅門口,醫生見喬小小要跟着上救護車,不由得勸說道。
“醫生,沒事,我現在不累,我還是跟着去吧,在身邊看着,我能放心一點。
”喬小小微笑,搖頭。
這個時候,她怎麼可能還睡得着。
見喬小小心意已決,醫生歎了口氣,也沒在說什麼。
黑夜中,救護車從别墅出發。
半個小時後,教護車在醫院門口停下,這是龍國最大的私人醫院,醫療水平,世界一流。
醫院門口,早已經有許多醫生護士在候着了,救護車一到,許多人便候着,将厲冥枭轉移到頂層醫院。
這是醫院最頂層,隻為大人物準備,這是地位的象征!
……
醫院病房,喬小小看着床上還在昏迷不醒的厲冥枭,擔心的問,“醫生,小叔怎麼還沒醒?
”
來來回回折騰這麼巨烈,卻不見小叔醒來,喬小小還是擔心。
醫院病房很大,病房裡有一張寬大的病床,旁邊有品質高級的沙發。
此刻,病床上,厲冥枭手上打着點滴,還在昏睡。
而喬小小,則是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目光一直擔心的放在厲冥枭身上。
一旁的醫生,聽見喬小小的問話,他露出一個溫暖的笑。
不想喬小小太過擔心,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小姐,首長這是還沒醒酒呢,首長的酒量,很小很小,可以說是滴酒就醉。
”
“醫生,小叔的确是沒什麼危險了吧?
”喬小小還是不放心,再次問。
“小姐,你放心,首長的身體我們已經檢查過來,等明天,首長體内的酒精過去了,就會醒了。
”
聽到醫生不斷确認的話語,喬小小終于,徹底的放心下來。
幾分鐘後,醫生離開病房。
看着病床上的男人,喬小小皺眉,不明白,小叔這混蛋好好的幹嘛跑去喝酒?
自己酒量明明不行,卻還偏偏要喝,而且還是用那樣猛烈的方式喝,這不是自虐嗎?
還有,他離開厲宅前,他還那樣兇兇的,幹嘛要去喝酒?
是因為心情不好?
可是,他有什麼心情不好?
一直委屈的是她好不好,被虐的是她好不好!
她都沒有去買醉,他憑什麼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喬小小坐在沙發上,有點困,可是,她并不想睡。
看着點滴要完了,喬小小趕緊按下響铛,不一會,醫生過來,将點滴取下。
“小姐,要不你先去睡吧,這裡我來守着。
”醫生看着喬小小,說道。
“醫生,不用了,我現在不困。
”喬小小搖搖頭,不肯去睡。
經過接觸,醫生知道,喬小小跟首長一樣,都是那種很固執的人。
所以,他歎了口氣,離開病房。
病房裡,再次陷入安靜。
此時,是半夜四點左右,窗外的天還很黑。
不過還好,病房裡有空調,并不覺得冷。
喬小小就呆坐在病床旁的沙發上,一言不發,也不肯去睡,就坐在那。
喬小小倔強起來,是真的很倔強,三頭驢都拉不回來的那種。
此刻,她心裡隻有一個念頭,看着小叔醒過來。
隻有親眼看着他醒來,她的心,才會徹底安心下來。
安靜的病房,響起女孩的聲音,輕輕的,自言自語。
“小叔,以後你不要兇我,不要再用我媽媽威脅我了,好不好?
”
“我會乖乖聽你話的,保證不會惹你不開心,隻要你不再威脅我。
”
“小叔,明明你的心髒跳的那麼有力,可是,為什麼你會那麼冷血,你的心,像是石頭做的一樣,冷冷的,沒有感情。
”
女孩的臉,輕輕的,貼在男人的胸口處,聽着男人心髒在有力的跳動着。
“小叔,你在威脅我媽媽的時候,我的心好痛痛,那可是我媽媽,從小把我養大的媽媽,你怎麼能說那種話!
”
“當時,我好恨你!
”
“小叔,我一點都看不懂你,為什麼你對我好的時候,很好很好,好到讓我以為,自己是生活在童話故事裡。
”
“可是,你壞起來,真的好壞好壞,好讨厭!
連危險我媽媽的那些話,你都說出來,我真的看不透你。
”
“不知道你的話,那些是真心的,那些該相信,那些不該相信。
”
“小叔,你以後别這樣了,好不好,我好累,也好怕…”
安靜的病房,隻有女孩輕輕的聲音,也不知道是在跟床上的男人說,還是在跟自己說。
那聲音,帶着一點點抽泣,像是孤獨彷徨的小獸,孤獨而無助。
站在懸崖邊的十字路口上,不知道自己該邁那一步,生怕自己走錯了。
走錯了,便是萬丈深淵,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