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的厲謹,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襯衫,領口的扣子被解開,露出精緻的鎖骨,透着獨屬于男性的魅力。
他留着利落的黑色短發,如鷹般銳利的眼神,涼薄的唇,如雕刻般精緻立體的五官,勾勒出一抹睥睨天下的桀骜狂妄,骨子卻是裡散發出一股拒人千裡的冷漠孤傲。
他很帥。
也很冷。
此刻他正緊閉着雙眼,平穩的呼吸聲,他的眼睫毛,好長,好長,簡直是不像話,比女孩子的還常。
像是小扇子。
車内的燈光打在他臉上,使得他的五官,更加的硬朗朗立體,那怕是暖色調的燈光,也消不散他一身的冷漠氣息。
一絲不苟的黑色長褲下,是一條筆直修長的腿。
他的大長腿,專門的加長轎車,給人一種快要裝不下的錯覺。
這個男人,神秘莫測,如漆黑的一團迷霧,危險,神秘。
車子停了有兩分鐘左右。
一直在僵持着。
車子旁周圍,已經圍了好幾個出門迎接的傭人,可沒有那一個敢上前直接叫醒厲謹。
謹少爺最厭她人吵醒自己。
整個城堡上下,沒有那個人,敢有這個膽子叫醒他。
蕭謹虞坐在他的身旁,不敢叫醒他,也不敢下車。
他的睡眠非常的淺。
稍微一點點動靜,便能輕易的将他吵醒,輕易的将他激怒。
這時,有冷冷的風吹進車裡。
現在天氣雖然在轉暖,可是夜裡的風,還是有些冷,稍微不注意,是會直接感冒的。
蕭謹虞注意到,在靠厲謹那邊的窗,是打開的。
她想讓司機大叔将窗口關下。
可又怕自己說話,會直接将身邊的厲謹自己驚醒。
最終,她隻能伸出手臂,悄悄地,準備将車窗手動關起。
她要關窗,手臂,勢必要越過他的身體。
但由于她的手臂長度不給,她想要關窗,就必須的微微起身,這樣才夠得着。
可她起身時,平衡一下子沒有掌握好,她的身子,就朝厲謹的身上壓了上去。
這一刻,蕭謹虞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她的内心是絕望的。
完了!
她想吵醒這頭沉睡的惡魔了。
且。
她倒下時,因為慌亂,她的手還在亂抓。
她抓到一個讓人害羞的地方。
她不是小孩子了,當意識到這是男人的什麼地方時,她一張白嫩的小臉蛋,一瞬間,就紅了起來。
跟熟透了紅蘋果,讓人垂涎欲滴。
這給她的沖擊太大,她直接,就傻在那了,一時間都忘記了将手拿開。
男人睜開那一雙暗沉的眸子,低沉冰冷的嗓音,像是藏着無盡的暴怒,“蕭謹虞,你在幹什麼?
”
他的聲音,比之平時淡定,更是多了絲絲的沙啞與煩躁。
聽着他冷冷的聲音,蕭謹虞一下子就慌,趕緊道歉,“謹少爺,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關窗,就不小心摔到那身上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吵醒你的。
”
她緊張的道歉,心裡非常的害怕,因為她見過内心吵醒厲謹傭人的下場。
這個男人,是真的魔鬼,生氣的他,比之地獄裡撒旦,還要恐怖。
這是内心對他最直觀的害怕。
尤其是,他現在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嚴厲!
“起來,你還想抓多久?
”
厲謹的面孔,已經是冷沉如水,周圍的空氣,好似都要結出冰塊來了。
細看之下,他那一張冰塊臉,還帶一絲絲異樣的紅潤。
像是在克制着什麼。
感受掌下有什麼東西在動,那怕是隔着布料。
蕭謹虞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
看着厲謹,聽着他剛才的話語,她的臉蛋,更加的紅透了。
她趕緊起開手。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緊張的道歉。
可是,此刻的她,就如同一隻被煮熟的蝦子,根本不敢去看厲謹的臉。
啊啊啊啊!
她剛剛居然碰到了謹少爺的…!
她快要被自己給蠢死了。
蕭謹虞起開後,厲謹重新端正坐好,他一邊給自己的襯衫系上扣子,一邊冷聲罵着,“笨女人,關給窗,都能摔倒!
”
“我不是說過,你現在懷着孕,不允許做任何危險的活動?
”他看了她一眼,又繼續冷聲罵着,很是兇惡的模樣。
蕭謹虞坐好,小手無處安放,不知為何,她有些小委屈,“我隻是怕你冷,所以才想給你關窗。
”
她是為了他好,還要被他一頓惡罵,真的是好心當驢肝肺。
厲謹瞪着眼前的女人,那一臉的委屈模樣,頓了頓,才繼續冷聲說,“下次,我冷死都不要管我!
”
那麼笨!
笨手笨腳的,差點就摔倒了,差點就傷到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她還有理由委屈?
“下車。
”
厲謹打開車門,自己先下車,然後從車頭繞過來。
站在車外,對車内的蕭謹虞張開手臂,冷漠着一張臉。
蕭謹虞朝他的懷抱倒下。
至從上一次從醫院回來,每一次她下車,都必須要他抱着下。
因為那一次,回來之後,她從車裡下來的時,腳滑了一下,差點從車裡面摔下來。
從那時候起,厲謹便以‘不能讓我的孩子受到一絲一毫的危險’的理由強制性的抱她下車。
一開始,她自然是不願意的,不開心的。
可她終究還是敵不過他的偏執固執。
他一但認定的事情,你很難去改變,不,應該說是不能改變。
隻能去服從。
厲謹抱着蕭謹虞走進城堡,進了客廳,這才将她放下來。
此刻的城堡内部,從樓下到樓上,全部鋪滿了防滑地毯。
鋪至每一個角落。
“送她上去洗澡。
”厲謹吩咐一旁的專職照顧孕婦的保姆說到。
“是,謹少爺。
”
保姆扶着蕭謹虞走上樓梯,進了屬于自己的房間。
厲謹也回到自己的房間。
剛進房間,門關上。
剛剛還一臉冷漠的厲謹,這一刻,眉頭狠狠地皺成一團。
出現很煩躁的表情。
他煩躁的解開襯衫的扣子,不,應該說是撕開。
因為襯衫領口的兩顆扣子,此刻,掉落在他的腳步。
厲謹一言不發。
他走進卧室,打開噴頭,衣服褲子都沒脫。
直接讓冰冷的水,從頭到腳,淋濕自己。
…
同一時間,在厲謹的隔壁,屬于蕭謹虞的卧室裡。
也是在浴室。
超大的浴缸内,呈滿了熱水,散着暖暖的霧氣。
蕭謹虞躺在熱水内,此刻,她的小臉蛋,更加的紅潤。
她一直在消手。
盯着自己的手看,她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更加的嬌羞可愛。
她的手很白。
指甲也剪的整整齊齊的,很高級,她沒有做美甲,塗指甲油。
這些,在這個城堡内,是絕對不允許的。
因為謹少爺說這些化學物品,會有可能會影響到胎裡的寶寶。
她也不能用市面上的化妝品。
她用的護膚品,都是謹少爺指定的,全是手工特指,不含一點點化學加工的成分。
當然,這價格,也是貴的離譜。
雖然她是被他買來這裡生孩子的,他對她态度雖然很惡劣。
最開始,他甚至還辱罵自己。
可平心而論,她在這裡的物質生活,卻是不差。
可以說,她這幾個月裡,享受了公主般的奢華生活。
說來也可笑,她之前雖頂着一個豪門千金的身份,可是,她卻從未享受過任何富人的生活。
從小,她就一直住在鄉下,與奶奶相依為命。
從小,對他都是不聞不問,不管不顧的父親,他卻直接以父親的名義,将自己賣給了他人。
這算是什麼父親!
她知道,她是他的私生女,是他的這一生的恥辱。
如不是他用奶奶威脅自己,她怎麼可能會乖乖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