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戰穿着新郎官的衣服,在各個賓客之間,來回的敬酒。
不過還好,他的酒量,還算不錯,還能保持一個意識清醒。
外面的天空,漸漸的,就黑了下來。
宴會已到晚聲。
許多客人開始離場,這邊,厲家也要走了。
雷戰過來送别,“幹女兒,拜拜了哦。
”
同楚木然一樣。
在得知菜菜的存在後,張洋要雷戰,也第一時間認了菜菜為幹女兒。
兩人甚至還為誰是菜菜的大幹爹二幹爹差點動起了手。
“新郎官爸爸,再見。
”
菜菜也招手,很是乖巧。
今天的菜菜,被楚木然與喬小小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是小天使一枚,真的就是人見人愛,人見人歡喜。
出了山莊,到停車的位置。
“厲叔叔,老媽,再見。
”
喬小小對喬媽媽等人說再見。
“奶奶,爺爺,拜拜啦。
”
小菜菜也跟着媽咪一起揮手。
喬媽媽與厲聖傑走後。
喬小小又對蕭謹虞說道,“謹虞,再見啦。
”
這期間,喬小小是一直有在看着厲謹的。
今天的他,喝了不少的酒,俊臉微紅着,但可以看出來,她的酒量很不錯。
至少,從宴會開始到現在,他的行為舉止都很正常。
一如既往的冷淡。
喬小小悄悄看向厲謹時,她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現象。
她每次看厲謹的時候,她都發現,厲謹的目光,一直都在有意無意的落在蕭謹虞身上。
在總統府門口的時候,他在看着蕭謹虞。
婚禮進行的時候,他也在看着蕭謹虞。
吃飯的時候,他不說話,也是在看着蕭謹虞。
可以說,他全程,都是在關注着蕭謹虞。
雖然整個宴會下來,他與蕭謹虞的對話,并沒有多說。
一共就有幾句,她都能背下來:
“不能喝酒。
”
“醫生說這個不能吃。
”
“别喝冷的顔料。
”
“别走太遠。
”
……
就以上這幾句,可以說,是非常的惜字如金了。
但他全程都在看着蕭謹虞。
尤其是,剛剛在看拜天地的時候,由于觀禮的人有點多。
厲謹一直站在蕭謹虞身邊。
喬小小注意到,厲謹的一隻在護着蕭謹虞,不讓任何人靠近她,與她有任何的身體接觸。
這對厲謹來說,是極為罕見和困難的。
因為厲謹有嚴重的潔癖。
喬小小知道,厲謹他,是真的喜歡上了蕭謹虞。
隻是,他自己,可能還沒有意識到而已。
自從上次在餐廳見面後,厲謹将夜舞送回公寓後,他就再也沒有讓夜舞出來見面。
在微信上,他也沒再發消息給夜舞。
仿佛是,刻意的,想要忘記這世界上還有夜舞的存在一般。
喬小小知道,厲謹他是糾結的,他此刻的肯定在進行着非常糾結的選擇。
厲謹的性格,她知道,他有時非常的偏執,甚至是偏執到了一種病态的地步。
他現在對夜舞,有可能不是一種愛,而是一直執念。
是的,是一種如入了魔一般的執念,讓他不肯去放手。
喬小小故意這般說道,“大哥,對我謹虞姐姐好一點哦。
”
結果可以想到。
厲謹隻是冷着臉,對喬小小的話,直接選擇了無視。
喬小小也不覺得尴尬。
喬小小跟蕭謹虞道别,“謹虞姐,那拜拜了,要安心養胎。
”
看着她凸起的肚子,喬小小覺得,生命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
第一次見蕭謹虞時,她的肚子,還是很平坦的。
可現在,卻是已經大了起來。
裡面,躺着一個可愛的生命。
道了别,大家各自分開,喬小小抱着菜菜,上了車。
……
車内。
蕭謹虞與厲謹坐在後排,此刻的厲謹,因為是喝了酒,他再閉目養神。
蕭謹虞見着,以為他是醉了,睡着了,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
怕吵醒他。
此刻的厲謹,外套已經脫下,隻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
黑色褲子。
白色的襯衫,配上那雕刻一般的五官輪廓,禁欲非凡。
蕭謹虞見他睡着了,膽子也大了不少,平日裡,她那裡敢這樣一直盯着他看。
雖然她很讨厭他。
但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老天爺對他真的太偏愛了。
給了無上的權勢,還給了他這麼一副妖孽一般的絕好皮囊。
隻是,皮囊雖好,可是他的心,卻是黑的。
不,不是黑的,而是他根本就沒有心髒。
或者說,
他的心髒,是石頭,堅硬如鐵。
當初,無論她怎麼哀求他,他都沒有放過自己。
将她囚禁在他的城堡裡。
用她愛的人,威脅她,這個男人,真的是壞透了!
!
……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走,夜幕完全降臨。
山莊,已經是燈火通明,隻是客人已經走光了。
隻有傭人在收拾。
打扮得很喜慶的新房間裡,時間多走一分,雷戰的心也跟着緊張一分。
他此刻,坐在許君的身邊,新郎官的服裝前,戴着一戴大紅花。
他端正的坐着。
從雷戰攥起的拳頭來看,此時的雷戰,好像一把鋒利無比大刀此時在架在她腦脖子上,随時有可能落下。
今晚,是他和老婆結婚的第一晚,明天開始,她許君便是他雷戰名正言順的妻子。
而今晚,将是洞房花燭夜!
對于這個環境,雷戰真的是十分的緊張,第一次,他也是這般緊張。
他覺得自己有些搞。
别人的洞房花燭夜,都是女孩子在緊張,可現在,坐在他老婆旁邊,他一個大老爺們,卻是不由自主的緊張了。
雖然,之前她和他,已經有了親密接觸。
可是,那時的他老婆,醉了酒,神志不清。
可現在,他老婆,是清醒的。
是清醒的!
他雖然也喝了酒,但是,他的腦子也非常的清醒。
他期待着。
緊張着。
……
滴,滴,滴…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咔嚓!
雷戰坐在一邊,一直遲遲沒有動作,握着拳頭,額頭已經出了微微細汗。
真的是,執行各種任務,都沒現在這般緊張。
雷戰,慫什麼啊!
上啊!
他可是你雷戰明媒正娶的臉龐,合法合理,憑什麼?
雷戰的内心,在繼續豐富的各種鬥争。
雖然已經想的很清楚了,可是雷戰,就是遲遲的沒有動作。
他還是緊張。
“老公,你特麼的是不是要從現在就一直幹坐着到天亮?
”
還戴着的紅蓋頭對許君,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說話道。
這彪悍的言語,與她這新娘子的現象,很是差别巨大。
她要是再不說話,這人,是不是要一直就這樣坐到天亮?
還虧是一個軍中,大佬,膽子這麼小!
“沒,沒有啊,接下來該掀紅蓋頭,喝交杯酒。
”雷戰假裝淡定的應了一聲。
然後他終于是有了動作。
起立,将抱桌子上的藥個玉器拿在手中,微微顫抖着,将許君的紅蓋頭挑開。
一張絕美的臉,出現在雷戰的視線中,他一時間就看呆了。
沒了動作,愣在那。
見着雷戰又呆住,許君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臉,“呆子,還看,以後有的時間看,快點喝交杯酒。
”
許君可以說是非常的強悍了。
“哦哦。
”
雷戰反應過來,尴尬一笑,想盡量挽回一點顔面,他說道,“老婆,你太漂亮了,我一不小心就看呆了。
”
然後,他倒了兩杯酒。
“老婆,你喝酒。
”
他像是敬酒一般,将酒遞到許君身前,自己則是一激動,直接就把手裡的酒喝了。
許君,“……”
“雷戰,你會不會喝交杯酒,不知道怎麼喝是吧?
”
看着雷戰自己把酒喝了,許君要暴走了。
這人,平時看着很聰明,怎麼到了現在,就那麼鐵憨憨?
難道是今天喝傻了?
“老婆,對不起,你别生氣,我再倒一杯,老婆,我有點緊張。
”
雷戰又重新倒了一杯酒。
許君挑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問,“我都不緊張,你緊張什麼?
”雷戰認真的回答,“老婆,一想到你真的成為了我的妻子,和我拜了天地,我就覺得,這美的像是一場夢,我好怕,好怕這麼好的事情真的是一場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