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替嫁流放,世子妃種出北大倉

第638章 劍鋒所向之處,必是必勝之地

  “我是真的沒想到,車騎将軍居然是這樣的人。

  榮昌說完盧新幽幽歎氣:“我也覺得。

  靠臉吃飯就算了,還那麼理直氣壯。

  更氣人的是,人家那個家産豐厚還格外大方的夫人氣質好還貌美如花,一對龍鳳胎長得更是雪玉可愛。

  榮昌想想更酸了:“車騎将軍确實臉好看,除了臉人家還能耐大。

  能書會武,長得還俊。

  而且升遷的速度還快!

  入營時隻是個小小都尉,現在都是車騎将軍了。

  再等過些時日,徐璈豈不是要跟如今的右将軍平起平坐了?

  盡管昨天運氣好沒排隊,還在徐璈的面子下,蹭了一頓相當豐盛沒花錢的點心管飽,但吃得愣是心頭酸苦。

  同樣都是人,徐璈這人的福氣怎麼就那麼好?

  大家都還當着孤寡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徐璈人生都圓滿了!

  遠遠地看到徐璈大步流星的走來,榮昌撇撇嘴站起來說:“将軍,昨天那一頓是嫂子請的,可不能算作是你的哈。

  “等這回大家夥兒都活着回來了,咋說你也要好生擺幾桌讓我們沾沾光。

  不放開了肚子狠狠宰徐璈兩頓,那都不足以平民憤!

  徐璈剛從秃子那邊領了軍令出來,聽到這話被氣笑了:“除了吃,能不能另外想點兒别的?

  盧新弱弱舉手:“不太能。

  “我們實在眼紅發酸,妒忌已成滔滔江水撲的全是你。

  徐璈嗤了一聲懶得理會他們的逗貧,正色說:“半個時辰,回去清點好咱們的人,編成六隊。

  “今晚亥時一刻,拔營出發。

  榮昌和盧新猛的一愣,歘的一下站起來收斂了嬉笑之色:“是!

  徐璈目送着這兩人跑着去了,指尖滑過緊貼在心口的小小荷包,無聲閉了閉眼。

  “怎麼?

  書生從另一頭走來,看到徐璈打趣道:“怕了?

  書生的真實名姓已經少有人叫,現任的是右将軍參領,職位在徐璈之上。

  徐璈依着禮數客客氣氣地喚了聲參領。

  書生眼中泛笑:“你此番被定為前鋒,需千裡奔襲,抵達後在三日内取下定州,心裡有幾分把握?

  徐璈面色半點不改,淡淡地說:“八成。

  “八成?

  書生似是覺得意外,微妙道:“定州可不是隻有區區三千守軍的永州。

  “在大軍抵達之前,你必須将障礙掃清,為我軍造出足夠的聲勢,否則前鋒失職,定被問罪。

  “當真如此有信心?

  “不戰而怯,那就談不上有把握了。

  徐璈不緊不慢地說:“既為前鋒,那就是撕開敵方防守突破口的利刃。

  “劍鋒所向之處,必是必勝之地。

  也隻能勝。

  說八成是不可把話說得太滿,實際上這次的行動是絕不容許出現半點失敗。

  他們必須赢。

  書生唇邊笑意緩緩加深,略一抱拳笑道:“那我就在此提前祝賀車騎将軍,大獲全勝。

  “多謝參領吉言。

  書生示意徐璈自己沒有别的話要說了,徐璈側身避過,匆匆去打點夜半突襲所需的行裝。

  等入夜三分,被任為大戰前鋒的徐璈準時帶人拔營消失在無邊的夜色裡。

  換上了一身戎裝的江遇白緩緩呼出一口氣,拿起輿圖上用作标記的小旗子,穩穩地插入寫了定州二字的地方。

  “這裡,将會是我們邁出的第一步。

  但絕不會是最後一步。

  徐璈手中帶了八千兵馬從嶺南出發,經水梁州出界,繞三百裡山林奇襲定州。

  江遇白給他的時限是半個月。

  在路上可耗費十二日,攻破定州隻給了三日。

  三日之内,徐璈必須把定州拿下。

  徐璈在八日内就提前抵達了預定的地點。

  在水梁州和永州城守的雙方遮掩下,大批人馬經過的痕迹被遮掩得很好,此處之外的人,直到現在都還未察覺到即将蕩起的雲湧。

  經過半日的休整後,被擺在地上攤開的是一張縮小了的定州城防圖。

  這是陳菁安費了不少力氣設法弄到的。

  不一定都準确無誤,但起碼能看得出個大概。

  盧新低聲說:“将軍,定州居于群山之中,依山勢而建,易守難攻。

  “而且定州的常備守軍是一萬,兵力超過我們。

  攻城一方總是比守城一方遭受的壓力大。

  而且定州城地勢高,從城防布置上便可看出其優勢。

  隻要守城的不是實心的蠢貨,那就大可占據地理優勢,從高處往下的投石車和弩箭防守,不需耗費很大的力氣,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将攻城的人抵擋在城外。

  而根據徐璈得到的城防圖來看,定州設下的防守方式的确是這樣。

  因定州的地理位置特殊,突破定州後再往内就是中原腹地,這裡的城牆甚至都比别處的厚上三成。

  同等,定州也是除去邊關要地之外,唯一一個處在内地卻守軍破萬的地方。

  嶺南的大軍想突入中原腹地,就必須打開定州的門戶。

  他們就是這把撬開定州門戶的尖刀。

  榮昌擦着自己的彎刀往前探頭,小聲說:“強攻?

  “那要不我去打頭陣?

  “誰去不是送死?

  徐璈瞥了他一眼口吻古怪:“求死之心急不可耐?

  榮昌抓抓頭皮有些發愁:“可來之前小王爺是給将軍定了時限的,咱們必須把定州拿下。

  “不強攻的話,怎麼智取?

  “咱們之前都打聽過了,定州的守将張産是頭倔驢,跟永州和水梁州的城守不是一類人,之前的法子隻怕是行不通?

  “同樣的伎倆,用一次是出其不意,用的次數多了,就是招人笑柄。

  徐璈把城防圖合上,輕飄飄地說:“咱們不是來當笑話的。

  “我之前讓帶上的東西呢?

  盧新趕緊說:“按将軍的吩咐,一路都是專人帶着看守,連包着的油紙都沒損着半點兒。

  那一批包裹得相當嚴實的東西神神秘秘的,除了徐璈,誰也不知道那包着的到底是什麼。

  但為了能把那批東西帶上,徐璈甚至還不得已放棄了一些行軍必備的糧草。

  準确地說,他們一路急行軍至此,帶的幹糧隻夠再支撐六日。

  如果六日内無法突破定州防守,他們就會先一步陷入斷糧被圍剿的危機。

  盧新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

  徐璈起身說:“有那玩意兒就好辦了。

  “傳令下去,今晚原地休整,注意隐藏行蹤不得暴露半點,把之前選出來的那批人都集結好,明晚子時随我行動。

  盧新錯愕道:“将軍要親自去?

  “不然呢?

  徐璈失笑道:“不然我在後頭等着攻城的人死得差不多了,去打戰鼓?

  注意到榮昌和盧新眼中揮之不去的擔憂和緊張,徐璈輕描淡寫地說:“别那麼慌。

  “區區定州,拿得下。

  不光是要拿下,還要以最小的戰損收獲最大的戰果。

  否則先聲奪人這一步就是走差了。

  徐璈安排好後續,自己坐在了一根完全隐蔽身形的樹枝上閉目養神,榮昌和盧新對視一眼,強行壓下心頭的擔憂各自去休息警戒。

  次日亥時,徐璈擡手放飛肩上的白鷹,等白鷹的尾羽徹底消失在眼底,對着不遠處同樣一身夜行衣眼冒寒光的人說:“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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