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正楠甩了甩頭,将腦海中吃醋的楚盟主給按了下去。
那些打劫的人氣得是直翻白眼。
誰能想到,天下盟竟然如此無恥。
身上都帶着藥,遇到了問題,不出手,直接下藥。
宋正楠轉頭,看向了某個方向,随後拱手道:“大人,我報案。
”
路邊樹叢裡的人一愣,但還是站了出來:“啊……那、那行吧。
”
“事情經過,大人都看到了。
我們還要趕路,就先走了。
多謝大人。
”宋正楠拱手笑着說道。
然後,他一擺手,一個人立馬拿了一張銀票過去,塞到了那個大人的手裡。
宋正楠笑道:“給大人跟兄弟們喝個茶,麻煩大人了。
”
宋正楠說完,對着那官兵一拱手,催促着天下盟的人繼續趕路。
那些官兵心裡那叫一個痛快啊。
天下盟的人辦事就是敞亮。
看看這銀票的面額,夠他們兄弟幾個分的了。
他們是聽命暗中保護一下天下盟,要是有人打劫,天下盟對付不了的時候,他們好出手幫個忙。
他們好歹是官兵,代表着朝廷,那些想要劫道見到他們,不見得會動手。
他們出現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捉拿那些打劫天下盟車隊的。
無非就是起個震懾作用。
官兵将這些人給抓了起來,帶到了當地的衙門。
當地的知府立馬寫了奏折上奏朝廷。
這消息被伍大人知道了之後,他忍不住笑了起來:“天下盟果然是早有準備。
”
“大人,這天下盟也看出來朝廷對他們的善意了。
”心腹屬下說道。
“以後,他們再行事,就會知道分寸了。
”
“嗯。
”伍大人點頭,“天下盟不會做出格的事情,他們會約束好手下的。
”
“天下盟從創立之初對投奔他們的人精挑細選。
”
“那些平日為人有瑕疵的,他們全都沒有收留。
哪怕是本事再強的。
”
“天下盟的楚瑞安唐曉曉腦子清醒着呢。
”
伍大人說到這裡,忍不住好笑道:“以前我還覺得他們太有原則了,如今看來,還是因為他們有底氣。
”
心腹屬下當然是明白伍大人的意思。
那些肯投奔天下盟的人,都是本身就有本事的。
至于投奔的人,平日的為人處世有問題,被天下盟拒絕了,肯定是懷恨在心。
不說其他的,他們要是想使個壞,對天下盟做點兒什麼,也不是不可能。
天下盟要是千日防賊的話,能活生生的累死。
通過百裡門的事情,可是能深深的震撼住那些人。
心腹屬下猛地擡頭,驚呼道:“大人,唐曉曉這次來百裡門不僅僅是為了給楚瑞安報仇吧?
”
“還為了百裡門的财物,天下盟如今壯大了,需要用錢的地方少不了。
”
“這回好了,有了百裡門的财物,天下盟可是省大力氣了。
”
“還有,通過滅了百裡門,天下盟在江湖揚名。
”
“那些當初被天下盟拒絕,在楚瑞安受傷之後,想要伺機報複的人見到了,肯定會收起他們的小心思。
”
“天下盟做事,真的是……一步一算計,處處得利,絕對不做虧本的生意啊。
”
心腹屬下唏噓不已。
做一件事情,可以達到好幾個目的,天下盟也太會算計了。
伍大人哈哈大笑:“這就是為何陛下看重天下盟,而看不上其他門派的原因。
”
那些門派,武功是有,但是,那腦子嘛……還欠缺點兒。
更别說,不知道分寸。
以為真的隻靠武力就可以在朝廷,在陛下的心裡留下一席之地嗎?
且不說朝廷有多少能人幹将,就說在皇族,也是有不少武功高手的。
隻是,很多高手并不顯露而已,在江湖在朝廷中名聲不顯。
但那并不代表沒有。
天下盟分成幾批,運送百裡門的東西回去。
一路上自然是被不少人盯上了,不管遭遇到怎樣的圍追堵截,都能順順利利的。
這一趟押送物品回天下盟,又是讓江湖中人見識到了天下盟的實力。
百裡門的東西全都被運送到了天下盟,分門别類的整理好。
楚瑞安帶着唐曉曉去庫房裡看。
“這麼多東西?
”唐曉曉唏噓的在庫房裡轉悠來轉悠去的,啧啧有聲的感慨着,“百裡門幾代積累真是不少,真有錢。
”
“是。
”楚瑞安點頭說道,“有了這些東西,咱們天下盟手頭上就寬裕了一些。
”
“其實咱們可以創收的。
”唐曉曉轉頭對着楚瑞安說道。
“創收?
”楚瑞安不解的問道,“怎麼創收?
”
“跑镖啊。
”唐曉曉雙手一拍興奮的說道,“喏,這回不就是好好的打響了名氣了嘛。
”
“讓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咱們天下盟運送物品有多安全。
”
“以後誰要是想送東西,就先想到咱們天下盟的镖局,多好。
”
楚瑞安笑了起來:“曉曉,你這一步邁得有些大啊。
”
“镖局的話,要整個鋪開,遍布各地的話,攤子是有點兒大,不過,不是不能實現。
”
“先在小範圍弄一下,剩下的人,我抓緊培養,用不了半年,就能鋪開。
”
唐曉曉無語的瞅着楚瑞安:“人家镖局不就是隻有兩三個點嗎?
”
“那還是大镖局。
”
“到底咱們兩個,是誰想的比較大啊?
”
“曉曉想的事情,我當然要做到極緻,不然的話,怎麼配得上曉曉?
”楚瑞安笑了起來。
“曉曉在百裡門一戰成名,我要是不做些什麼……曉曉被其他的英年才俊給吸引了過去,那我豈不是要……”
“後悔?
”唐曉曉挑眉。
“大開殺戒。
”楚瑞安笑,“誰敢對你動歪心思,他的命,我就收了。
”
後悔?
不存在的!
曉曉隻能是他的。
誰想跟他搶曉曉,殺了便是。
這輩子,他能創建鈴铛閣與天下盟,手上就從來不是幹淨的。
擋他路的,跟他作對的,他不會有半點仁慈之心。
對對手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他要活着。
隻有活着,才能保護自己在意的人。
唐曉曉哈哈大笑:“我就知道。
”
“你啊你!
”唐曉曉伸手一戳楚瑞安的胸口,“真是醋壇子,還是個霸道的醋壇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