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孫亮就過來叫柳葉,說爺爺請她過去。
柳葉知道,那個小鮮肉一定是醒了。
就跟着孫亮過去了,他們去的顯然是孫大夫的宅子,比前面的環境好多了。
孫亮帶着柳葉到了客廳,就看到孫大夫坐在主位上,下首兩個青年,一個是小鮮肉,另一個比小鮮肉大一點,大約二十歲左右,一身白衣,面貌俊秀,還算好看。
柳葉在打量他們的同時,他們也在打量着柳葉,柳葉也不在意,看到他們中間擺着橘子蘋果,跑過去,将整盤端過來,坐到另一邊的椅子上,剝開橘子就開吃!
嗯嗯,雖然沒有現代的橘子甜,不過酸酸甜甜,也不錯!
縣裡可沒有橘子,一定是這些人帶的,她要将整盤端回去,給小露和小彥嘗嘗。
白煦晞見這小娘子肆意随性,心中便有親近之意,問道:“師伯,這就是救承澤的那個小娘子?
”
“對!
”孫大夫捋了捋胡子,問道:“柳葉,納蘭公子的病,你會治?
”
柳葉擡起頭,歪着頭打量了納蘭承澤半晌,然後驚訝地叫道:“啊呀!
是你!
是你!
”
“對,就是你在路上救的公子。
柳葉,你會不會治他的病?
”他的師弟,可是天下有名的神醫,都不會治,他這個隻當過二十年的太醫,也隻是能将病減輕,根本無法根除。
而且他去的時候,看到柳葉紮的針多在頭上,如果讓他紮針,多是在腳下的。
醫書中記載,由于風、火、痰、瘀為患,導緻心、肝、脾、腎、髒氣失調,肝腎陰虛終緻癫痫發作。
根據發病機理,常采用定痫熄風、平肝瀉火、祛痰開竅、活血化瘀為治療方法。
而腳上,是這些穴道最為集中的地方。
“能呀!
紮針,吃藥,放聲大叫!
”柳葉一邊吃着橘子,一邊說道。
紮針他們能懂,吃藥他們也能懂,怎麼還要放聲大叫呢!
“為何要放聲大叫?
”白煦晞問道。
“神仙姐姐說,放聲大叫能夠舒緩心情,讓神經得到放松,有助于藥物治療。
”
剛剛師叔已經說了柳葉的不正常,之前不覺得,此刻聽到她說神仙姐姐,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有股傻子勁。
“這樣就能夠治愈承澤?
”
柳葉點點頭,“嗯嗯,神仙姐姐這麼說的!
”
白煦晞眼神一亮,看了納蘭承澤一樣,見對方正喝着茶,事不關己的樣子,不由地搖了搖頭,說道:“小娘子,讓我給你把把脈如何?
”
柳葉看了看孫大夫,又看了看白煦晞,說道:“不要,我不要紮針,疼!
”說着,抱着手臂整個人縮到椅子裡。
“不紮針,隻是給你把把脈,看能不能把你的病治好。
”孫大夫安撫道。
他已經派人打聽了柳葉,确實是個傻子,還是小時候發燒傻的,不過這麼多年了,恐怕不好治了!
果然把把脈,搖了搖頭。
白煦晞也把了把脈,皺了皺眉頭。
一旁的納蘭承澤将茶杯放下,指着白煦晞說道:“你把救我的針法教給他,我給你一千兩銀子。
”
“還要一個學功夫的書!
”柳葉補充道。
“哇,你真的是傻子嗎?
我怎麼覺得你在裝傻!
”
柳葉生氣地将剝了的橘子皮扔到白煦晞的臉上,叫道:“你是傻子!
你才是傻子!
”
孫亮和納蘭承澤看到白煦晞臉上頭上的橘子皮,不厚道地噗的一聲笑了。
而白煦晞懊惱地将橘子皮撫掉,這下,他可以肯定,對方就是個傻子!
隻有傻子才不承認自己傻!
孫大夫則奇怪地問道:“你要功夫書做什麼?
你識字?
”
“奶奶教過我的。
有了功夫,小相公就能保護我!
我爹說有功夫的人很厲害!
”反正柳樹全也不在,她随便誣陷。
納蘭承澤點點頭,看了謹風一眼,謹風向前一步,掏出一千兩的銀票和一本書,給她,說道:“這本是功夫書,這是一千兩。
”
銀票呀,她也想要,可是這麼大面值的,不好花呀!
就她現在拿出去,說不定還被人搶了呢!
柳葉拿着書,将銀票扔給納蘭承澤,怒聲說道:“你騙人,這是紙,不是銀子,我認得銀子,你是壞人,騙人!
”
謹風無奈地說道:“這就是銀子!
”
“不是!
不是!
”柳葉瞪着眼睛,大聲叫道。
“好了,謹風,你去換一千兩的銀子過來。
”納蘭承澤開口說道。
“是!
”謹風看了一眼柳葉,隻能跑出去換銀子。
“給他施針吧!
”納蘭承澤指着另一個護衛說道。
謹雨急忙從他身後走出來,蹲在柳葉的身邊。
柳葉搖了搖頭,“我要紙和筆!
”這針都是紮在神經穴道上,萬一把人紮壞了,怎麼辦?
孫亮急忙拿出筆墨紙硯,柳葉将紙攤開,認真地畫了一個體型圖,然後把需要紮針的穴位都标了出來。
孫大夫和白煦晞見柳葉畫的體型圖,不由得側面,看到她居然精确無比地将穴位标出來,眼睛都睜大了。
等到看到柳葉開的方子,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這方子,是治療頭暈失眠的方子吧!
”孫大夫開口說道。
“也有些像中邪風用的方子。
”白煦晞說道。
然後兩人看了一眼,問道:“這是治什麼的方子?
”
“這是治他病的方子呀!
”還好這兩年流行中醫,而且她出事前不久,才同中醫門診科合作治好一個癫痫的病人,不然,真的記不住方子,畢竟她開的大多都是中成藥。
“這不對吧!
”
“怎麼不對?
”柳葉嘟着嘴,不滿意地說道:“神仙姐姐說了,這就是治他病的方子。
”
“可這是治頭部病的方子呀!
”
“他就是頭有病呀!
”
“怎麼會?
他……”
納蘭承澤突然打斷柳葉和白煦晞的争執,說道:“好了,我們不是找了不少人嗎?
讓他們試試不就知道了!
”
白煦晞點了點頭,鄭重地将字吹幹,然後将柳葉寫的穴位圖和方子折起來,放到懷裡。
“姑娘,明日,還要紮針嗎?
”納蘭承澤問道。
柳葉歪着腦袋想了良久,然後說道:“不用,要後日上午!
”
“好,那後日就有勞姑娘了!
”
柳葉傻傻的笑笑,然後又拿了一個蘋果啃了起來。
嗯,蘋果也不算很甜,不過倒是很脆,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