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9章 你個傻子
林茹并沒有回答蔣宇成的問題。
她看出蔣宇成對聖的事很在意。
直覺告訴她,剛才蔣宇成口中的交易,定不是什麼尋常交易。
林茹眯了眯眼,謹慎的衡量算計着:“在我回答你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告訴我,聖到底是何方神聖?
”
“從他的言談間我能看出,他好像不是蔣總的朋友?
”
蔣宇成的回答也很謹慎。
他不确定聖到底告訴了林茹多少,害怕說多了,會讓林茹知道本可以不知道的事。
“我們關系比較緊張,他的下落我一直沒找到。
”
聞言,林茹有些驚訝。
在接任蔣家之前,蔣宇成的勢力就不小。
成為蔣家家主後,他應該勢力廣布。
這樣的蔣宇成,也有調查不到的人。
可見這個聖果然當得起“神秘人”三字。
林茹紅唇微勾:“蔣總,那你告訴我,你們之間的交易是什麼?
”
蔣宇成這才注意到,剛才和季和的對話似乎被林茹聽了個差不多。
“沒什麼,生意上的。
”蔣宇成随口扯謊。
林茹可不相信。
蔣宇成在商業帝國,幾乎是霸主般的存在。
有什麼合作對象能讓他怒于形色?
況且,聖給她說的那些話,明顯帶着對蔣宇成的敵意。
這種敵意,不該在生意交易對象間出現。
不過林茹明白,以蔣宇成的性格,她不能逼問。
他素來吃軟不吃硬。
于是,林茹半垂眼睑,如蝶翼般的睫毛在眼下投了一片陰影。
她紅唇微抿,眉梢低垂,一副悲傷模樣:“蔣宇成,如今你已經什麼都不願和我說了嗎?
”
“剛才聖問我,喜不喜歡你。
”
蔣宇成指尖微顫,本來撇開的眸子看向林茹。
恰好,與她堅定而悲傷的目光對上。
林茹雙唇輕啟,說了句震顫蔣宇成心弦的話:“我沒否認,可你對我如此,我是不是太可悲了?
”
“你以為我想來找你,看你和林純恩愛,自己痛苦?
我不過是想要答案……”
林茹周身都彌漫着悲傷。
她單薄的身子看上去有些搖搖欲墜的。
看着這樣的林茹,蔣宇成心中發痛。
蔣宇成最看不得林茹在自己面前如此難過。
畢竟他那麼在乎她。
他神色複雜,心中思量許多。
聖剛才要求見林茹,還和她通話,似乎已經不在乎林茹知道有他這麼個可疑的人存在。
現在林純也不在,聖沒有了監視的媒介。
他和林茹說明真相,似乎沒有什麼問題。
蔣宇成眸中的動搖,被林茹捕捉。
她吸了吸鼻子,将有些沉溺悲傷的情緒拉回一些。
林茹開口再接再厲道:“若你不願告訴我,那就算了。
”
“從此我再不會問你的事。
”
這句話有了斷兩人間關系的意思。
蔣宇成看着林茹有些空洞的眸子,覺得她說這話不像作假。
片刻沉默後,蔣宇成不再猶豫。
“那個交易,是關于你的。
”
此話一出,林茹驚訝的睜大了眸子。
随即,她咬唇:“關于我?
”
蔣宇成颔首。
他目光很是複雜,在糾結着要不要說出口。
林茹沒有催促,隻是靜靜的看着他。
蔣宇成是不想讓林茹知道她身中奇毒的事的。
他不希望她因此擔憂。
可事到如今,不說不行了。
他長籲一口氣,娓娓道來:“當時……”
蔣宇成盡量簡潔的将前後發生的事告訴了林茹。
林茹聽聞,久久未能從震驚中平複。
過了半晌,她才呆愣的看向蔣宇成:“你,說的是真的?
”
蔣宇成知道,這事情确實不像是真的。
可事實如此。
他神色凝重的颔首。
林茹更是驚訝了,一下子接收了不少消息的她頭腦發懵。
混亂思緒中,她挑出最想知道的問題。
“是誰給我下毒?
”
蔣宇成還是搖頭:“這種毒是什麼,尚且沒有研究出來,不知道傳播的方式,所以查不到是誰下的毒。
”
“隻能說,你身邊每個人都有嫌疑……包括我。
”
林茹柳眉輕蹙,想也沒想就否認:“不可能是你。
”
她下意識的信任和維護,讓蔣宇成一愣。
随即,他露出一抹帶着暖意的笑:“你能這麼相信我,我很高興。
”
林茹卻沒心情和他深情,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她,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她咬着唇,拉過了蔣宇成的胳膊。
蔣宇成沒有反抗她的動作,而林茹此時已經挽起了他的袖子。
隻見蔣宇成流暢的肌肉線條上,多了一處完整的齒印。
看見這齒印的時候,林茹眼睫微顫。
她垂着頭,蔣宇成看不見她的神色,但能從她語氣中聽出她激動的情緒。
“所以,你一直邊裝壞人,邊默默保護我?
”
蔣宇成抿唇不答,答案卻昭然若揭。
林茹一想到之前對蔣宇成說過的,做過的那些過分的事,心髒就一陣揪痛。
她從未想過,蔣宇成有這樣的苦衷。
他是如何一邊保護她,一邊承受她的質疑冷待,狠下心拒絕她的?
扪心自問,若讓她這麼做,她絕對做不到。
隻要想想要将蔣宇成那樣推開,痛苦就讓她窒息。
而蔣宇成獨自一人,扛着這樣的秘密直到現在。
他會多痛苦?
林茹看着依舊面容沉肅,看着她卻眼含溫柔的蔣宇成,忍不住責怪自己怎麼沒有早發現蔣宇成的隐忍。
若是她能夠早發現一點……
想到這兒,林茹的情緒難抑,一下撲進蔣宇成懷裡。
将腦袋埋進蔣宇成寬闊胸膛中,鼻尖便傳來一股熟悉的清香。
這是蔣宇成身上特有的味道,林茹熟悉不已,卻久未感知。
在她撲上來的瞬間,蔣宇成的身體有瞬間的僵硬。
不過從林茹身上傳來的暖意,融化了他。
他喟歎一聲,擡手環住了林茹的身子。
感受到腰間蔣宇成臂膀熟悉的力度,林茹的情緒再也繃不住。
她壓抑着哭聲吼道:“蔣宇成,你個傻子!
”
“你怎麼不早和我說?
”
說着,淚如斷線珠話落,泅濕了蔣宇成的衣襟。
感受到胸口的濕意,蔣宇成無奈的笑了笑。
他聲線輕柔的安慰:“好了,我都沒難過,你到哭個什麼勁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