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一石二鳥,她中計了
蠱毒家族。
趙茹惜爬在沙發上,臉朝下,悲憤地哭泣個不停。
雖然,當時她反應及時,沖出孕婦的家後,派人将貼在大街小巷的照片全都給弄了下來。
可是,之前卻已經遭到了不少人的圍觀。
全都不壞好意,不停地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趙茹惜大受打擊,即便是回了家,也悲憤不已,恨不得找一個地縫,直接鑽進去。
“女兒呀,别哭,你别哭了。
”
旁邊的趙剛心急如焚,不停地來回在房間裡踱着步。
趙茹惜很小的時候,她母親就去世了。
他一個人,是又當爹,又當媽,這才好不容易将趙茹惜給拉扯長大。
想來對這個女兒珍視如生命,生怕她會受到一點的委屈。
如今,眼瞧着她這個樣子,趙剛除了憤怒與心痛之外,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爸,那些照片被公諸于衆,我顔面盡失,可怎麼辦呀?
不活了,我不想活了。
”
趙茹惜擡起頭,哭得淚雨梨花,樣子好不可憐。
“女兒,你可千萬别做傻事。
”
一聽這話,趙剛心中“咯噔”了一下,吓得趕忙坐到了她的旁邊。
心痛地咬着牙,安慰她道:“女兒,這不是你的錯。
要怪,就怪季筱悠那個賤人,你放心,爸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
表情兇狠,殺氣騰騰。
頓了頓之後,他饒有深意地眯了眯眸子,一副笃定又自信的模樣,“司音南隻能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
“真……真的?
”
一聽這話,趙茹惜忙不确定地追問了一句。
“真的。
”
四目相對,再次從趙剛那裡得到肯定的答複之後,趙茹惜眼中閃爍着一抹幽暗的光,就連悲傷都漸漸消退了下去……
……
就這樣,又風平浪靜地過了兩天。
經曆了這麼多事之後,季筱悠雖然恨司音南的見異思遷,但隐約地,已經猜到司音南不肯承認身份的緣由。
他無情,她不能無義。
所以,為了掩人耳目,表面上,她仍然派身邊的人到處去找尋樊逸痕的下落。
背地裡,卻讓他們一方面努力探尋古武家族的秘密,另一方面,暗中找一個叫“祥平村”的地方。
這個祥平村是地圖上标注的,有關失落的金獅币的下落。
與其坐以待斃,季筱悠決定,倒不如主動出擊,隻要能将所有的金獅币集齊,她就占有絕對的主動權。
就像今日一早,她就将董天東,龍殿,以及01幾人全都派了出去。
自己則是站在院子裡,望着落葉,沉吟不語,若有所思。
這時,一個十七八歲的大男孩走進了小旅店,不動聲色朝她靠攏了過去。
聽到了腳步聲響,季筱悠下意識轉頭望去。
突然瞧見一張陌生的臉,季筱悠皺着眉頭,不解地問,“你是誰?
”
“我是司少爺的人,少爺派我将一封信送來給季小姐。
”
大男孩來到他的近前,一邊說着,一邊擡手,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封信來遞給她。
“信?
”
季筱悠訝然地一挑眉,下意識伸手接過。
大男孩見狀,恭敬地沖着她點了點頭之後,默不作聲地轉身離開。
季筱悠看都沒看他一眼,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了信上。
好奇地将其拆開,将信舉止眼前。
隻見上面寫着,司音南約他半個小時後,在旁邊的小樹林裡見面,說有重要的事要說。
字體飄逸潇灑,遒勁有力。
一看,就是出自于樊逸痕的手筆。
季筱悠見狀,心跳加快,噗通噗通地猛跳個不停。
太好了,瞧這個樣子,他應該是準備跟自己說實話了。
這一激動之下,季筱悠沒跟任何人打招呼,捏着手中的信,快步走出了小旅店,火速朝小樹林趕了過去。
今天是陰天,連個太陽都沒有,灰突突地,透着壓抑。
等趕到小樹林外緣的時候,這種沉悶的氣氛就更嚴重了。
并且,林間還缭繞着淡淡的霧氣。
隐約間,透着一股詭異的氛圍。
可此時的季筱悠,因為心中過于激動的緣故,絲毫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擡腿直接就沖了進去。
進去之後,隻見樹影交疊,卻唯獨不見司音南的身影。
“司音南,司音南,你在哪兒你在哪裡?
”
提高了注意力,一邊小心往裡面摸索着,季筱悠一邊扯着嗓子,大聲呼喚道。
不過很可惜的是,除了淺淺的風聲之外,并未能換來半點的回應。
“真是奇怪,約我進來,卻不見人影。
”
季筱悠皺着眉頭,小聲地嘟囔了一句。
“啊!
!
!
”
就在這時,林中突然響起了一聲驚呼。
“司音南?
!
”番薯
季筱悠見狀,大吃一驚,因為擔心司音南的緣故,她想都沒想,趕忙循聲沖了過去。
很快,來到近前。
低頭一瞧,隻見一個人影面朝下倒在地上,後背插着一把刀,流了不少的血,一動不動。
“司音南,你怎麼了?
”
一聲驚呼過後,季筱悠撲了過去,小心翼翼地去搬“司音南”的身子。
可誰知,等看清對方的臉後,季筱悠一下子就愣住了。
這人,根本就不是司音南,而是一個陌生,上了些許年紀的老者。
“喂!
老伯,你醒醒,快醒醒啊!
”
來不及多想,季筱悠急迫地喚着,一邊趕忙擡起另一手來,死死地捂住了他後面的刀口。
卻因此,弄得滿身是血。
“好呀,季筱悠,你這個蛇蠍女人,居然狠心地殺人滅口。
”
可誰知,就在這時,一聲淩厲的暴喝過後,“呼啦”一下,一群人以極快的速度沖了進來,将季筱悠給團團圍住。
“你們?
”
季筱悠一怔,不解地問。
“我是古武家族的大長老!
”
大長老居高臨下,鄙夷地打量了季筱悠一眼,趾高氣揚地撇了撇嘴角,眼中得意的精芒以極快的速度一閃而過。
“大長老?
”
“季筱悠,你為了掩蓋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居然狠心殺害三長老,着實是可惡。
來人,抓住她,押回去,聽候發落。
”
清了清嗓子,大長老不容置疑地吩咐道。
“殺人滅口?
”
季筱悠還沒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幾名黑衣人就沖了上了,不由分說地抓住了她。
……
古武老宅。
“少爺,大長老帶着一群人圍在門口,說一定要見少爺,有重要的事要說。
”
暗衛站在司音南的身旁,低沉着嗓音道。
“嘭!
”
一聽這話,正在飲酒的司音南眸光一沉,直接将手中的酒精杯重重地撂在桌子上。
渾身上下,散發出來寒意十足。
銳利的眸子微眯,深不可測,“這個老匹夫,不找點事心都不舒服。
”
聲音低沉,意味深長。
“走!
去看看,怎麼回事!
”
起身,他去了議事的大廳,渾身散發出強大的氣勢,穩穩端坐在了高高的主位上。
很快,大長老一行人就押着季筱悠走了進來。
在突然瞧見被綁住的季筱悠的時候,司音南眸子微眯,殺氣以極快的速度一閃而過。
隻不過,瞬息之間,就恢複了自然。
裝作無所謂的樣子,看都不看季筱悠一眼,而是将銳利到深不可測的目光落在了大長老的身上,“大長老,你帶着這麼多人闖進來,還綁了這個女人,究竟是為了何事?
”
表情冷漠,但氣勢異常強大。
“少爺,這個女人心腸歹毒,為了遮掩事實真相,居然殘忍地殺害三長老滅口。
”
大長老上前一步,一邊說着,一邊揮了揮手,朝身後的手下示意了一下。
手下見狀,擡着擔架走了進來。
而後“咣當”一聲,手一松,将擔架重重地放在了大堂正中間的位置上。
司音南眯着眸子,打量了過去。
隻見擔架上躺着的,正是三長老的屍體,臉色慘白,已經死地透透的了。
“你說這個女人殺了三長老,有什麼證據嗎?
”
司音南瞳孔微蹙,表面上沒表現出任何的異樣來,隻是淡淡地反問道。
“她當時和三長老在小樹林裡密會,行兇殺人的時候,被我們抓了一個正着。
”
大長老得意地揚起下巴,故意大聲道。
以司音南的聰慧,此時的他,已經察覺到了異樣。
不過,她還是想要看看大長老的這個老東西究竟在搞什麼把戲。
所以,不動聲色地問,“她和三長老有何仇怨,又為何要殺他?
況且,她隻是一個女人,又如何一擊擊斃,能殺了三長老?
”
三言兩語間,司音南就問了兩個最為關鍵的問題。
“她在背後偷襲,趁其不備,即便三長老是一個男人,也可得手。
”
說話的同時,大長老趾高氣揚地向前一步,眼角向上一挑,望着司音南的目光,變得挑釁了起來。
“至于這個女人為何要傷大長老,那就要問問少爺你了。
”
頓了頓之後,大長老突然故意拉長了尾音,一轉身,視線在身後衆人的身上一一掃過之後,擡手,奮力地指向了坐在主位上的司音南。
“他,根本就不是古武家族的少爺,司音南。
而是樊逸痕假冒的!
”
“什麼?
”
話落,頓時猶如一石激起了千層浪,衆人全都愣了。
而後,齊刷刷地轉頭,将詫異的目光落在了主位的司音南身上。
驚詫之下,開始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