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黛說著,臉上閃過一抹得意。
年小慕隻是一個護工,能進入餘氏集團,也是因為餘越寒的破格錄用,這樣的人,能有什麽藝術造詣?
隻怕連一幅好畫都沒有見過,卻裝作在欣賞畫作的樣子,來吸引餘越寒的注意。
她今天就要借這個機會,讓年小慕認清自己的身份!
“文經理好像很了解油畫?
”陳子新聽見文雅黛的話,下意識的接話。
他的話落,文雅黛臉上的得意更加明顯,卻佯裝出謙虛的模樣,“隻是略知一二。
”
見餘越寒朝著她看過來,眼神有著期待。
等著他的讚賞。
她想的果然沒錯,男人都喜歡高雅有品位的女人。
像她這樣,才有資格站在餘越寒身邊。
年小慕會什麽?
陪著餘越寒出席宴會的時候,還要帶著個醫藥箱去給別人護理嗎?
簡直上不了台面!
隻要她稍稍露上一手,馬上就能將年小慕打進塵埃裡!
“這幅畫不是仿品,是真的。
”一直背對著文雅黛在看畫的年小慕,驀地開口。
她轉過身,並沒有看文雅黛,而是徑直的看向剛才問她的餘越寒。
簡單的一句話,像是打在文雅黛臉上。
頓時,文雅黛的臉色就變了,“你說什麽?
”
她扭頭看向牆上的畫,仔細看了一遍,發現這幅畫確實畫的很好。
可這裡隻是餐廳的一個包間,大師級的畫作,價值連城,怎麽可能會放在這裡裝飾?
因此,她才會篤定這是一幅仿品。
此刻聽見年小慕的話,心裡有一絲慌亂,再一想到年小慕的身份,突然想到,她該不會是看不懂又怕丟臉,才故意說這幅畫是真的?
文雅黛嘴角勾起嘲諷笑容。
“年主管,看不懂沒關系,可你也不能這麽誇張,指著一幅假畫,非說成是真品。
”
“……”年小慕看著她,隻是笑笑,不說話。
她那樣從容的笑容,倒是讓文雅黛笑不出來了。
“你從哪裡看出來,這幅畫是真的?
”
文雅黛問完,包間裡的幾個人都朝著她看過來。
餘越寒黑眸深沉,平靜的目光看不出他在想什麽,隻是眼神裡,透著一絲探究。
似乎也在等她的解釋。
年小慕聳聳肩,很隨意的說道,“一般的仿品隻能模仿畫作,但是模仿不了畫家畫畫時的習慣,oliviero大師是個老頑童,他喜歡在他畫作的某個地方留下自己的名字,讓別人去找。
”
“……”
“我剛才一直盯著畫看,就是想要找找看,畫裡有沒有藏著人名。
”
年小慕往前走了一步,手指指著畫上了某處,“正好在這裡發現了一個,所以我猜,這幅畫應該是真的。
”
年小慕說完,扭頭看向餘越寒。
其實她一開始,也不太相信餐廳的包間會用一幅價值連城的畫來裝飾,可後來一想到這裡是餘越寒的專屬包間,就明白了。
這幅畫,應該是他讓人掛在這裡的吧?
“這怎麽可能……”文雅黛看見畫上真的隱藏著一個人名,臉色一白。
她想要讓年小慕難堪,現在卻成了打自己的臉。
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看著餘越寒,“這不是真的,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