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0章 誘他回國
元伯君回:“我每天打交道的,都是世界上最頂尖最聰明的政治人物。
跟我比,你們還嫩一點。
”
元峻抿唇不語。
此言不假。
元伯君又道:“那小子是個人才,易容術了得,也很注意細節,幾乎騙過了所有人,唯一區别是,鐘文是文職,身上是謙卑之氣,而他身上有殺氣。
他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偏偏我對殺氣這種東西很敏感。
”
元峻沉聲道:“對不起。
”
“别說這些沒用的。
易容潛到我身邊,隻這一條,那小子就能多關十年八年,有說對不起的功夫,不如想想怎麼抓出那個幕後之賊。
我太忙,沒功夫理那些雞零狗碎的事。
”
元峻答:“好的爸,交給我們吧。
”
挂斷電話,放下新備的手機。
元峻走到沙發前坐下,從公文包中掏出文件。
下午有個考察。
說好的因公出國,做戲得做全套。
“叮咚!
叮咚!
”
門鈴突然響起。
元峻迅速從包中摸出一支槍,拉開保險栓。
舉着槍,他快速朝門口走去,站到門後低聲問:“誰?
”
門外傳來一道性感而妩媚的女聲用英語說:“先生,您好,客房服務。
”
元峻用英語回道:“不好意思,我沒叫客房服務。
”
“有人給您點了餐。
”
“不需要,退回去吧,替我向那人說一聲‘謝謝’。
”
女人聲音越發性感,媚得拉絲,“先生,如果那道餐是我,您有沒有興趣呢?
我很美味的,請開門驗驗貨,好嗎?
”
元峻冷笑,這就開始了。
又開始上美人計了。
卻不知美人計對他壓根沒用,在他的認知中,隻有低級的男人才會被美色迷惑,犯那種下等錯誤。
他對這種妩媚性感的尤物,絲毫提不起興趣。
他喜歡的是秦悅甯那種英氣的長相,英氣中有些天真,天真中透着野性,有時有點憨,有時候又很聰明。
想到秦悅甯,他唇角不受控制地往上揚了揚,接着冷聲道:“滾!
”
外面安靜了幾秒鐘,響起女人高跟鞋踩在厚地毯上的聲音。
元峻收起槍返回沙發前,坐下,将槍放進包中。
剛看了沒兩頁,又有人按門鈴。
元峻不耐煩地蹙了蹙眉。
這幫人沒完沒了。
一個招數用好幾次,無聊。
他迅速掏出槍走到門後,廢話不多說一句,直接喝道:“滾!
再來騷擾我,我報警了!
”
門外一瞬間安靜。
元峻剛要轉身。
門外突然傳來秦悅甯不耐煩的聲音,“好啊,元小峻,你活膩了是吧?
敢讓我滾!
我真滾了,有你哭的時候!
”
元峻仔細分辨,這是真秦悅甯,還是假秦悅甯?
實在是被祁連的易容術整怕了,真假難辨。
聽到外面人又說:“元峻,開門,是我,秦悅甯!
不放心你,我就跟過來了!
”
元峻撕開貓眼上的遮擋膜,看向外面,果然是秦悅甯。
那英氣的眉眼,立體的五官輪廓,辨識度非常高。
元峻拉開門,将持槍的手背到身後。
門一拉開,秦悅甯走進來。
元峻上下打量她,身高對,五官對,眼神對,氣勢也對。
他将槍的保險關上,扔到茶幾上,低聲嗔道:“任性。
讓你不要來,偏要來,萬一出事,還想跟我結婚嗎?
”
秦悅甯捏着自己的腮幫子,沖他做了個鬼臉,“我爸媽也來了,昨晚我和我媽睡在你右邊房間,我爸和你姑父睡在你左邊房間。
對面房間被你的保镖占了,但凡沒占,我讓我外公打個飛的過來睡你對面。
”
元峻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昨晚一整夜都是攥着槍睡的,以防殺手突然闖進來襲擊他。
沒想到房間四周早已布下銅牆鐵壁。
他忽然一把抓住秦悅甯的手,将她拉到自己懷裡,接着彎下腰将她抱起來,公主抱的姿勢,原地轉了三圈。
這是秦悅甯經常對他做的動作。
秦悅甯笑着啊啊叫了幾聲,嗔道:“你幹嘛?
要抱也是我抱你,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抱起我來了?
倒反天罡!
”
元峻将她放到沙發上,垂首親了親她的嘴,笑着說:“倒反天罡的是你,向來都是男人抱女人。
”
秦悅甯手臂纏到他脖頸上問:“你四叔什麼情況?
”
“十分平和,無奈,全程都在苦笑,仿佛認命了。
”
秦悅甯轉動過大的眼珠說:“如果是我,不會認命,畢竟犯錯的是前妻,不是他。
國外是不錯,但是哪有國内好啊,故土難離,他肯定還是想回國的。
”
元峻微微颔首,“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是捉奸捉雙,捉賊捉贓,目前沒找到證據,證明幕後之賊是他。
他派去國内的那個人,的确是回國取藥,審過他,沒問出有用的東西。
”
秦悅甯趴到他耳朵上,低聲說:“祁叔叔和我爸已經去忙了,接下來祁叔叔會易容成元季峽的保镖,潛進去,看看元季峽的真面目。
”
元峻沒想到祁連動作這麼快。
到底是江洋大盜出身,賊膽大。
他拿起筆在紙上寫元季峽的一些生活細節和喜好,又寫下小元峥的一些喜好,遞給秦悅甯,“交給他。
”
秦悅甯粗粗掃了幾眼,将紙條疊好,放進褲兜。
她對元峻說:“我二叔也是小時候得過雙相情感障礙,就是躁郁症,複發過幾次,最終在國内治好了。
那是個很有名的醫生,等會兒我把醫生的名字和電話寫給你,你交給元季峽。
如果他真愛孩子,會帶着孩子回國求醫。
如果他隻是拿孩子當幌子,會找借口拒絕回國。
”
元峻摸摸她長得長不短不短的頭發,暗道,果然女人的腦回路和男人不一樣。
人多,點子也多。
他就沒想到這方面。
秦悅甯很快将醫生的名字、電話和醫院,寫下來。
元峻撥通元季峽的手機号說:“四叔,峥峥的病有救了。
”
元季峽道:“阿峻,請細說。
”
“我在國内認識的一個叔叔,差不多的病症十分嚴重,複發過好幾次,但是最終治愈了,到現在幾十年過去了,再也沒複發過。
我把他的主治醫生電話推給您,您帶着峥峥回國找他治療。
爺爺那邊,我已經打電話告訴過他了,他同意您帶着峥峥回國醫治。
再怎麼說,峥峥是他的親孫子,老人家愛孫心切,決定網開一面。
”
聞言,元季峽卻沉默了。
元峻的心弦倏地繃緊,他這沉默太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