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1章 蘇驚語101(抓到)
鹿甯伸手拍拍秦野的手臂,“退休後,我一直沒停下訓練,而你一直忙于公務,疏于訓練。
我身手更好些,成事的幾率也更大一些。
放心,我不會有事。
”
鹿巍後背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說:“阿野,讓她去吧,她以前可是鹿局,平時有事,都是她保護你。
别争來讓去了,再磨蹭,對方該完事了。
”
鹿甯握了握秦野的手,推門下車,從牆頭爬進去。
院裡站了個望風的,見有人闖進來,張嘴就要喊。
鹿甯已經快于一步跑到他跟前捂住他的嘴,接着手在他後頸上用力砍了一下。
那人腦子一暈,軟綿綿倒地。
忽聽身後一道身影也躍了進來。
鹿甯心頭一緊,回頭見是秦野,頓時松了口氣。
她生怕進來的是秦珩。
秦野掏出繩子迅速把望風的人綁了,往他嘴裡塞了塊毛巾,拖到牆角藏起來。
夫婦二人對視一眼,悄無聲息摸到房前,先是看客廳,客廳沒人,接着又轉移去了東邊的卧室,透過窗戶往裡看。
見裡面有三個人正拿着鐵鍬在挖地面,床被挪到一邊,撬起來的老磚和土被随意堆在牆角。
短短時間,他們已經挖出一個半米見方的洞。
屋裡用的燈不是電燈,而是蓄電的手電筒。
兩幅溥儒的畫攤在床上,畫已經被拆解。
難怪這幫人遲遲不出去,原來在這裡挖上了。
秦野和鹿甯沒沖進去,隻是靜靜地在窗外等。
看他們到底在挖什麼?
鹿甯把手機關成靜音,給異能隊的發消息說:對方在挖地面,聽我指揮。
又過了一個小時,三人換了個地方挖。
挖到快天亮的時候,整間卧室被翻了一遍,都沒挖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秦野聽到裡面有人聲音惱怒地說:“小武搶的那幅畫是不是假的?
寫了‘東卧室’三個字,可是東卧室都挖空了,也沒找到地洞入口!
”
是的,顔青妤在這幅赝品畫裡面,夾了一張字條。
寫了“東卧室”三個字。
戰亂時分,很多人出城躲難,便把帶不走的金銀财寶和古董字畫藏于地下,想等戰争結束後再回來挖。
但是戰争一打就是幾十年,很多人撐不到戰争結束就咽氣了。
有的人會把寶貝藏址寫到紙條裡,紙條則藏到傘柄裡,藏到書裡,藏到枕頭裡,藏到瓶瓶罐罐裡,藏到畫芯裡。
蘇驚語和顔青妤同家中長輩修複古畫時,畫一拆開,沒少見這種事,便生出此計。
又聽一人說:“不好!
如果畫是假的,那我們豈不是中計了?
”
另一人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道:“真中計,早就有人沖進來了,小武在望風,沒喊。
鄭震铎不止這一處宅子,我們再去山上那套自建别墅看看,還有他另一處别墅。
”
鄭震铎是元峥的外公,早已去世多年。
有個聲音說:“鄭震铎在京都也有好幾套房子,會不會是那裡的東卧室?
”
另一人否定,“如果是京都的房子,元峥早就挖出來了。
鄭震铎在京都的幾套宅子都是商品房,地基用鋼筋混凝土打的,沒法挖地洞,隻能是這裡的幾套房子。
我們再去西卧室挖挖看,萬一他聲東擊西呢?
”
有個年輕氣盛的聲音說:“費這事!
直接把元峥殺了,嗣叔就成了鄭震铎财産唯一繼承人,到時連元峥的财産都能繼承!
”
一個陰沉沉的嗓音道:“那小子命大,派了三撥人都暗殺失敗。
他身邊那個年輕人,身手特别好,殺手組織不肯再接他的單,還讓我們賠他們兩個殺手,不賠就要我們的命。
快挖吧,挖出古董,快點處理掉,我們好跑路。
”
那年輕氣盛的聲音說:“本來想殺了元峥那小子,拿到遺産,就能填補嗣叔公司的窟窿。
餘下的錢,我們還能好好地逍遙一輩子。
沒想到那幫殺手是吃幹飯的,連殺三次都殺不死!
元峥的遺産拿不到,我們還得半夜來挖地洞!
”
許是沒料到會有人跟蹤過來,也許是挖累了,心情煩躁,三人話說得有點肆無忌憚。
秦野和鹿甯在外面聽得清清楚楚。
總算理清了一些思緒。
這個嗣叔應該叫鄭嗣,多半是鄭震铎的遠房侄子,堂侄之類。
因為二十年前,元峥父母去世,除了元家人,沒查到有什麼至親。
人心可怖。
當年不聞不問,如今缺錢了,盯上元峥了!
吃相太惡心!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鹿甯已經按了兜中錄音筆的開關,将他們的話錄了下來。
她給異能隊的隊員發消息:已掌握證據,進來抓人吧。
隊員回:收到,馬上行動!
三秒鐘後,隊員持槍從牆上跳進來。
秦珩也跳了進來,手中拿着異能隊隊員的電棍。
沖到窗前,隊員朝天上開了一槍。
另一個隊員持槍對準屋内的人,用大喇叭喊:“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不要做無謂的掙紮!
立即放下武器投降!
”
三人一愣,頓時面色大變,紛紛扔下鐵鍁,慌忙舉起雙手。
三人一個二十多歲,一個四十多歲,一個五十多歲。
五十多歲的正是鹿甯一路跟蹤過來的那人。
手電筒灼光的光照在他臉上,他瞳孔已經放大,五官僵在臉上,眼神雖驚慌,卻閃過一絲狠厲。
鹿甯道:“你就是鄭嗣吧?
”
鄭嗣眼神變得陰森起來。
這才知鹿甯已經在窗外聽了半天。
他舉着雙手,下颔骨微微顫着,仍然狡辯道:“這宅子是我叔叔的老宅,也是我大老爺爺傳下來的祖宅,按照國内的法律,我有繼承權。
我挖它,不犯法。
”
鹿甯被惡心到了。
沾着那麼點親戚,他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
鹿甯冷聲道:“挖宅子犯法不重,但是派殺手暗殺人命,是很嚴重的刑事案件!
你們的談話我已經錄音,想說什麼,等到了法庭上再說吧!
”
鄭嗣陰森詭谲的雙眼忽明忽暗。
其他兩人都吓得不敢出聲。
窗口留秦野和秦珩把守,鹿甯帶着隊員持槍沖進去。
兩名隊員将手铐迅速铐到兩人手腕上。
那兩人吓得手抖,壓根不敢反抗。
鹿甯則拿着手铐去铐鄭嗣。
鄭嗣舉着的右手忽然往下一垂,迅速伸到褲子口袋裡想去摸槍。
槍沒摸出來,他突然啊地一聲痛叫。
隻見他的手背和手臂上紮了無數把柳葉般大小的飛刀!
窗外傳來秦珩邀功的聲音,“爺爺,他胳膊上那三把飛刀是我紮的,看,我也能獨當一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