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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壞人報應

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明婳 8313 2024-10-09 09:59

  華琴婉握着匕首就朝楚硯儒身上砍。

  楚硯儒吓得左躲右閃,想跑,腿被領帶綁着,想奪匕首,手腕也被綁住。

  隻能像個僵屍一樣,在走廊裡蹦來蹦去。

  額頭的汗流得像瀑布似的。

  臉和脖子上的血印子,被汗水一浸,疼得鑽心。

  襯衫也汗濕了。

  活了大半輩子,他從未如此狼狽過。

  其實那把匕首是個工藝品,沒開刃,看着明晃晃的,捅不死人,蘇婳買了要放在家裡鎮宅用的。

  剛才遞給華琴婉,是想吓唬吓唬楚硯儒的,省得他老上門來惡心人。

  可是慌亂之下,楚硯儒哪有精力去分辨匕首的細節?

  躲都來不及!

  命要緊!

  一時之間,整個走廊裡充斥着華琴婉和楚硯儒你追我趕、相恨相殺的畫面。

  其他房間的病号都探出頭來看熱鬧,對着楚硯儒指指點點。

  楚硯儒一張老臉丢盡!

  陸硯書和蘇婳、保镖等人緊跟其後,随時好上去幫忙,生怕華琴婉吃虧。

  華琴婉揮舞着匕首一會兒捅向楚硯儒的小腹,一會兒捅向他的胸口,一會兒砍到他的手臂上。

  楚硯儒驚險地躲開。

  匕首擦着他的衣服過去,驚得他心髒都差點不跳了。

  雖然匕首沒開刃,可是華琴婉癫狂之下,力氣大得超乎常人,擦到他身上還是挺疼的。

  護士小姐急忙喊來男醫生和男護士,連外面的保安都喊過來了,一群人聯手才把華琴婉制住。

  匕首也被奪下來。

  華琴婉瘋勁兒上來了,即使被制住了,還揮舞着手臂,要去打楚硯儒。

  一張憔悴的臉,表情看起來有些猙獰。

  可見她對楚硯儒有多恨,哪怕瘋了,仍恨不得殺了他!

  楚硯儒一身狼狽靠在牆上,呼哧呼哧,喘氣如牛。

  他忍着疼,看着華琴婉,内心後怕得厲害。

  有護士要去給他解綁,被陸硯書制止了。

  沒多久,他的助理趕了過來,看到他這副模樣,頓時吓了一跳,“楚董,您這是怎麼了?

  楚硯儒又氣又惱又羞,憋了一肚子氣,正愁沒處撒,看到助理就火大,“你幹什麼吃的?
這半天才來!

  助理一頭霧水,“您讓我在車裡等您啊。
我打您電話,沒人接,擔心您,才趕過來看看的。

  楚硯儒手一伸,“别廢話,快給我解開!

  助理不敢怠慢,急忙彎下腰幫他解開。

  解完,他扶着楚硯儒一瘸一拐地離開。

  一路上,楚硯儒拿手擋着臉,生怕被人看到。

  太丢人了!

  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邊醫生和護士把華琴婉弄進屋裡。

  華琴婉好像很怕醫生,手臂舉起抱着頭,細瘦的身子縮成一團,嘴裡喃喃道:“不要打針,不要打針,我不打針!

  那害怕的樣子,陸硯書和蘇婳看着就心疼。

  陸硯書走過去對醫生說:“交給我吧。

  醫生忙道:“陸先生,病人正在發作期間,很危險,會傷害到您。

  陸硯書搖搖頭,“我不怕。

  他走到華琴婉面前,伸出手臂,将她圈在懷裡,溫聲道:“不要怕,不要怕啊,我在。

  語氣溫柔得像哄小孩子。

  華琴婉愣了一下,猛地揮起手臂,想推開他。

  陸硯書緊緊抱住她,下颔擔在她肩膀上,聲音柔和得像月光,“琴婉,我是硯書,陸硯書,我們從小一起學畫,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嗎?

  華琴婉呆滞片刻,不知怎麼的,眼圈紅了。

  她在他懷裡低着頭不吭聲,像隻受了傷的鳥兒。

  也沒了剛才瘋瘋癫癫的模樣。

  蘇婳看着兩人安靜相擁,一個高挑儒雅,風度翩翩,一個瘦削憔悴,瘋瘋癫癫。

  在世俗的眼光下,會覺得他們很不般配。

  可是那又如何?

  他深愛她就夠了。

  見華琴婉情緒終于平穩下來,蘇婳對正拿着針管的醫生說:“我們出去吧。

  來到門外。

  蘇婳問醫生:“病人有沒有可能恢複?

  醫生如實說:“這個要看個人情況,有的能恢複出院,有的就一直住在這裡。
不過,華女士的情況比之前稍微有所好轉。
我們治療是一方面,你們家人常來陪伴,也有助于病情好轉。

  蘇婳也覺得華琴婉比去年強多了。

  去年第一次見她,她暴躁得厲害,打人,扔東西,别人都無法近身。

  今年溫和了許多,情緒也有了層次。

  但是瘋了二十多年,指望她短時間内清醒,也不現實。

  現在這樣,蘇婳就已經很知足。

  在外面安靜地待了好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了,蘇婳推開病房門。

  華琴婉已經躺在床上睡着了。

  陸硯書幫她蓋好被子,坐在病床前,凝視着她蒼白的病容,眼神充滿心疼和擔憂。

  他拿起她的手,放到唇邊溫柔地親吻,态度近乎虔誠。

  蘇婳看得呆住。

  這麼好的男人,如果是她的親生父親該有多好啊。

  真的不想做楚硯儒那種人渣的女兒,更不想身上流着他的血。

  蘇婳靜靜地走到陸硯書身後。

  陸硯書低聲歎道:“原本那麼好的一個人,被楚硯儒毀成了這樣。

  蘇婳惋惜,“誰說不是呢。

  陸硯書幫華琴婉輕輕掖了掖被子,“你回去吧,這裡交給我。

  “辛苦你了。

  陸硯書笑,“她是我妻子,照顧她是應該的。

  同一時間。

  楚硯儒坐在車上。

  臉、脖子和手臂上傷口疼得抓心撓肺的。

  疼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丢人,頂着這樣一張爛臉,還怎麼去公司辦公?

  這傷沒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了。

  想想就頭大。

  楚硯儒拿起手機,撥給楚墨沉,“最近半個月,我去不了公司了,所有事情都交給你處理吧,有拿不定主意的打電話問我。

  楚墨沉應道:“好的。

  助理把着方向盤問:“楚董,要送您去醫院,把傷口處理下嗎?

  楚硯儒嫌去醫院丢人,“送我回家吧,皮肉傷,回家抹點藥就好了。

  “好的,楚董。

  回到家。

  一進門,華棋柔扭着水蛇腰,迎上來,“老公,你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鎖鎖那邊處理得怎麼樣了?
能放人了嗎?
那孩子本就有傷,還要被關在拘留所裡,可受苦了。
擔心得我天天睡不着覺,你可得想辦法,把她撈出來。

  楚硯儒垂着頭也不說話,脫了外套扔到衣架上。

  一回頭,華棋柔看到他的爛臉,吓了一大跳,“老楚,你這臉是怎麼了?
誰弄傷的?

  楚硯儒悶悶不樂,走到沙發上坐下,“拿藥箱去。

  華棋柔急忙把藥箱拿來,幫他處理傷口。

  藥水抹到傷口上疼得要命。

  楚硯儒倒吸着冷氣,煩躁道:“你輕點!
輕點!
下手這麼重,是要疼死我嗎?

  華棋柔抹了幾下,把棉棒往他身上一摔,“你在外受了氣,往我身上撒什麼?
你這傷一看就是指甲撓的。
說,是哪個女人給你撓的?

  楚硯儒沒好氣道:“還能是誰,華琴婉!

  華棋柔一聽炸了,“你背着我去找她了?

  楚硯儒冷着一張臉,嘴都不張。

  華棋柔呵呵冷笑,“怎麼,前妻再婚,你心裡不舒坦?
你們這些個臭男人,争着搶着,狗屎都是香的。
以前一年都去看不了華琴婉一次,如今知道她再婚了,舍不得了?

  楚硯儒皺眉,“你别胡說!

  “喲,還惱了,被我說對了是吧。
就知道,你還忘不了她!

  楚硯儒嫌她啰嗦,“别叨叨,快幫我抹藥。

  “抹個屁!
這日子沒法過了!
女兒還在拘留所裡受苦呢,你卻心心念念想着前妻,還背着我偷偷去看她,惡心!
”華棋柔越想越生氣。

  以前拉着他去看,他都不去。

  如今華琴婉一再婚,狗男人就上趕着犯賤!

  果然,争着就是好的!

  楚硯儒正在氣頭上,見她沒完沒了,煩了,“不過就滾!

  華棋柔冷笑,“想離婚是吧?
離可以,你淨身出戶!

  楚硯儒怒極反笑,“你好大的野心,一分錢都沒賺過,還想讓我淨身出戶?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他噌地站起來,就朝樓上走去。

  華棋柔抓着他的衣服,“你别走,給我說清楚,什麼叫我一分錢沒賺過?
早年間你談生意,我鞍前馬後,沒少跟着你出力,陪吃陪喝陪笑,這叫一分錢沒賺過?

  楚硯儒煩躁地一甩手。

  華棋柔被他甩得往後一倒。

  “啊!

  一聲尖叫!

  華棋柔摔倒在茶幾上!

  整個後背撞到了大理石堅硬的棱角上!

  疼痛排山倒海!

  她疼得快要休克過去。

  “你打我,姓楚的,你竟然敢打我!
為了那麼一個瘋子,你打我!
我跟你拼了!
”華棋柔惱羞成怒,轉身,抄起茶幾上的一把水果刀,就朝楚硯儒追過去。

  楚硯儒一回頭,看到華棋柔握着把刀,氣勢洶洶地沖過來。

  回想起在精神病院受到的屈辱,楚硯儒頓時怒不可遏。

  他一側身躲開,抓着華棋柔的手腕,用力一捏。

  “叮!
”刀子落地。

  楚硯儒把華棋柔用力往後一聳,朝後推去。

  倒地的時候,華棋柔正好撞到那把刀上。

  掌心一壓刀把,鋒利的刀刃彈跳起來。

  她身體失重倒下去。

  “噗!

  尖利的刀尖,瞬間刺進她的後腰,血水滲出來。

  鮮紅的一片,漸漸擴散,洇濕了淺色大理石地闆。

  華棋柔疼得渾身直抽搐,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楚硯儒一看,慌了。

  他走過去,把她像翻鹹魚一樣,翻過來,檢查了一下。

  他煩躁地捂着頭,冷靜了會兒,摸起手機打給助理:“找個外科醫生過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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