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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千裡救妻

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明婳 6240 2024-10-09 09:59

  還沒等蘇婳反應過來,她就被一個堅硬的懷抱箍住。

  那隻有力的手臂,像鋼筋一樣牢牢卡着她的腰。

  蘇婳知道,那是顧謹堯的手臂。

  他身上有一種清新的洗衣皂味道,很好聞。

  雙腳騰空,身體失重,蘇婳不停地往下墜。

  耳邊有急促氣流呼呼閃過,還有人的驚呼聲。

  驚呼聲一閃而過,很快就沒了。

  仿佛過了很短時間,也仿佛過了很長時間,蘇婳停止下墜。

  顧謹堯抱着她跌落到地上。

  落地時,她聽到他倒吸了口冷氣。

  過了一會兒,他才把她穩穩地放下。

  入目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手電筒不知掉到哪裡了。

  蘇婳聲音微顫,擔心地問:“顧先生,你沒事吧?

  顧謹堯冷靜地說:“沒事,你先不要亂動,說不定這下面也有機關。

  怕觸動機關,蘇婳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等适應黑暗後,她看到顧謹堯站在半米開外,也是紋絲不動。

  下面太安靜了,安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蘇婳忍不住問:“怎麼這麼安靜?
他們剛才不是跟我們一起掉下來的嗎?

  “可能掉到别的地方了。

  蘇婳郁悶,“就是個藏寶的密室,為什麼搞得這麼複雜?
能拿到藏寶圖的,肯定是範家後人了。
範家祖先這麼做,就不怕傷害到他們的子孫嗎?

  顧謹堯沉着道:“範老的祖先這麼做,自有他們的用意。
如果連機關都闖不過,肯定也沒有能力守住财富,拿不到也罷。

  “說得倒也是。
”蘇婳問:“我們怎麼上去?

  “别急,會有人來救我們。

  “我之前看過一本盜墓小說,那些盜墓的,不小心掉進機關裡,會産生各種幻象,甚至會自相殘殺。

  顧謹堯莫名覺得蘇婳可愛。

  唇角情不自禁地揚起,想去摸摸她的頭。

  手伸出去一半,覺得不妥,又收了回來。

  他笑道:“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蘇婳也笑,“我知道。
古代民間流傳的迷香,是用迷疊香、曼陀羅花和鬧羊花等制成的。
範老和他的保镖們,就是被這種香迷暈的。
迷香有異香,這下面沒有異香,所以我們不會中幻術。

  “你知道的挺多。

  “多知道點東西也好,說不定關鍵時刻能保命。

  兩人在黑暗裡站了許久。

  蘇婳站得腿都酸了,小心翼翼地坐到地上。

  地上是有點潮濕的泥土,帶着土腥氣,也不知有沒有老鼠和蛇?

  要是被蛇咬上一口,那滋味挺酸爽的。

  蘇婳把手伸出去,在地上摸索着,試探着,如果沒有機關,就得想辦法找出路,上去。

  總在地下困着,不是個事。

  用手試了一圈,沒事。

  她大着膽子站起來,伸出腳,一點點地往前試探。

  顧謹堯緊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以防萬一。

  他剛墜落時,腳踝傷到了,走路有點跛。

  怕蘇婳看到會擔心,他強忍疼痛,盡量保持正常。

  最後,蘇婳把這下面給摸出了個大概輪廓,就是個四四方方的房間,大約十幾個平方,牆壁是古代的粗磚壘制成的。

  萬幸,沒有機關。

  她暗暗松了口氣,雙手攏到嘴邊,喊道:“有人嗎?
有人嗎?
請回答我!

  回答她的,隻有她自己的回聲。

  她對顧謹堯說:“看樣子,下面有無數個這樣的小房間。
我們倆落到這個房間,其他人掉落到别的房間了。

  “差不多。

  蘇婳扒到牆上,試着往上爬,可是徒勞,爬不上去。

  試了幾次都未果,她有點灰心。

  坐在那裡,悶悶不樂。

  等待是煎熬的。

  漫長的,無目的等待,尤其折磨人。

  這時候,她覺得,幸好顧南音跟過來了。

  如果他們遲遲不上去,南音肯定會叫援兵。

  眼下,她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了。

  被蘇婳猜對了。

  顧南音帶着保镖在密室上面等啊等,來的時候是傍晚。

  她大着膽子,在這荒山裡等了整整一夜,都沒等到人出來。

  她覺得不妙。

  又不敢下密室,就趴在入口處,沖着下面大聲喊:“嫂子,嫂子,你在嗎?
嫂子,聽到回答我!

  可是任憑她喊破了喉嚨,都沒人回答她。

  整個密室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密室深處黑黢黢的,像一隻長着嘴巴的巨獸,好像會吃人。

  人對未知的事物,天生會有一種恐懼感。

  顧南音越想越害怕,急哭了。

  她顧不得太多,拿起手機,給顧北弦打電話,“哥,我嫂子出事了,我嫂子她……”

  她哽咽着說不出話來。

  顧北弦蹙眉,“你慢慢說,不要着急。

  “昨天傍晚,我嫂子和一幫人下了密室,到現在都沒出來。
我趴在密室入口處喊,沒人回應我,也不見人影。
你說密室裡是不是有鬼?
我嫂子是不是被鬼……”

  顧北弦心一揪,“住嘴!
你嫂子不會有事,我馬上過去!

  “你的傷……”

  “死不了!
”顧北弦掐斷電話,開始打電話找人。

  幾通電話打出去,安排好後,他跳下床,開始換衣服。

  左手臂的傷,一動就鑽心的疼,可是他顧不上了。

  頭昏昏沉沉的,脹脹的疼,他用力掐了掐太陽穴,用肉體的疼痛,緩解神經的疼痛。

  穿好衣服,顧北弦拉開病房門。

  門口保镖伸手攔住他,說:“顧總,顧董吩咐過,讓您安心養傷,哪裡都不要去。

  顧北弦冷着臉斥道:“滾開!

  保镖苦着臉,“顧總,您别讓我們為難。

  話音剛落,保镖隻覺得眼前寒光一閃,一把鋒利的水果刀,抵到了他的脖子上。

  保镖一愣,很快舉起雙手,尾音微顫說:“顧總,饒了我。

  顧北弦收回刀,大步走出去。

  一走快了,頭還是眩暈。

  他擡手用力掐着額角。

  出了醫院大門。

  幾輛豪華越野車,就等在醫院大門外。

  他的好友蕭逸,坐在其中一輛車裡。

  蕭逸拉開車門,扶了他一把,打趣道:“弦哥,你這叫什麼,千裡迢迢,為愛追妻?
不,為愛追前妻,連命都不要了。
啧啧,認識你這麼久,就沒見過你這麼拼命的時候。

  顧北弦一言不發,俯身坐下。

  司機發動車子。

  顧北弦吩咐道:“開快點,越快越好。

  “好的顧總。

  蕭逸提醒司機:“别開太快,你們顧總的傷不是小傷。

  顧北弦冷聲道:“聽我的!

  一路長途跋涉,一行人在中午時分抵達鳳鳴山。

  秦野的父親秦漠耕,接到顧北弦的電話,早就坐着輪椅,等在密室入口了。

  顧南音看到顧北弦帶着一衆人,風塵仆仆地趕過來。

  她撲到他身上,“哥,你可來了!
快下去救我嫂子吧,擔心死我了!

  顧北弦嗯一聲,吩咐身後的保镖:“都跟我下去。

  衆人齊齊出聲:“顧總,您有傷,就在上面等着吧。

  顧北弦神色冷峻,“她是我妻子,我等不了!

  說罷,他長腿一邁,第一個下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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