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初雪,最适合戀愛
謝叙白輕聲說道:“我們自己上去就好,不用特意招待。
”
“行。
今晚有很多人來看雪景,有的忙呢。
”
老闆笑呵呵的,他山間别墅的風景好,一年四季就屬雪天的生意最好。
今日是帝都初雪,那些沒訂到房間的客人都打算在院子裡面賞雪過夜。
這也是為了浪漫不怕冷。
他看了謝叙白身邊的霍思嬌,善意地笑了笑:“往年謝先生都是自己一個人來的,今年倒是有伴兒了。
我就失陪了,二位裡邊請。
”
“好。
”
謝叙白領着霍思嬌往裡面走,走上頂樓最大的房間。
看着面前别緻的房門,霍思嬌才出聲問道:“你是帶我來賞雪的,還是來開房的?
”
謝叙白将門推開,“你覺得這樣的房間,能對你做什麼?
”
這房間很大,四面都是落地窗戶。
外面圍繞着的都是雪松,雪松頂部已經有了積雪,看着确實很漂亮。
房間的壁爐燒着,還有小爐子的炭火發出哔啵的聲音。
煮着上好的大紅袍,熱氣氤氲。
最大的落地窗前是極好的景色,放着軟絨絨的墊子。
坐在那裡喝茶吃點心賞雪是極好的。
霍思嬌看了一圈,發現确實沒有什麼窗簾遮蔽。
這種房間應該不能做什麼了。
她将風衣外套脫下放到了邊上,又換上了房間裡面準備的拖鞋,然後走進了溫暖的房間,連地闆踩着都是暖和的。
很舒服。
房間裡面有淡淡的果香,還有謝叙白身上那股檀木香。
她腳步輕快走到了軟墊旁坐下,趴在玻璃上看外面的雪飄揚而下。
“好美呀。
”
她轉頭看到謝叙白還站在門口說道,“快來呀,不是要賞雪嗎?
”
謝叙白走到了她的身邊坐下,爐子上茶壺裡面咕噜咕噜冒着熱氣。
“這是網上很火的圍爐煮茶?
”霍思嬌輕聲說道,“倒是我今天不想喝茶,有點想喝酒。
這樣的景色加上酒也很配。
”
謝叙白盤坐在她對面,姿勢看着十分優雅。
房間的燈光溫暖昏黃,壁爐的火光映照在他側臉上。
他說:“你是太相信我是正人君子,還是在故意給我機會?
”
“你們謝家門風清正,我相信你的人品。
少喝點吧,今晚我不會喝醉的。
”霍思嬌看着窗外的雪景,淡淡地說道,“隻是想和以前的自己告個别。
”
傻乎乎追着沈玄知跑的霍思嬌,死在了帝都的初雪。
往後,她心中的那塊位子就空出來了。
謝叙白沒有深究,隻是拿出座機打了個電話讓老闆送酒過來。
很快,老闆便拿着酒敲門進來放下便離開了。
謝叙白拿出酒杯放在她面前,又給她倒了一小杯酒,再将食盒裡的下酒點心放在了她的身邊。
“是青梅酒。
”
霍思嬌一聞就聞出來了。
謝叙白抿了一口說道:“你有口福了,老闆的釀酒功夫很好。
果酒度數低,很難喝到酩酊大醉。
”
“謝叙白,我沒看錯你。
你真的是正人君子。
”
霍思嬌将杯中酒一飲而盡,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她酒量一般,但是人菜瘾大。
一杯接着一杯。
謝叙白伸出手按住了她的酒杯說道:“少喝點,傷身。
”
霍思嬌轉頭,身上帶着若有似無的酒氣說道:“今晚不傷身,我就要傷心了。
你都說果酒很難喝到酩酊大醉,那就讓酒精稍微麻痹一下我的痛覺吧。
我心裡很不舒服,你有認真地喜歡過一個人嗎?
”
“暫時沒有。
”
霍思嬌聽他一說感慨道:“那你還挺幸運的。
我今晚借着送禮物的由頭,是去找沈玄知的。
”
她喝了一些酒,就少了一些疏離的分寸。
她自己都沒有發現,今晚從謝叙白出現開始,她就對他沒有從前那樣客氣了。
“沈玄知真的要和關靜檀結婚了。
原來他真的很讨厭我以前的糾纏,那我自作主張給他還了那二十萬,對他而言也肯定是一種羞辱。
他自尊心那麼強,難怪會厭惡我……”
她的聲音還有些顫抖,聽着是委屈。
“原來他喜歡的是關靜檀那樣溫婉漂亮的,我和她就是截然不同的類型。
”
霍思嬌有一籮筐的話想要宣洩。
謝叙白看着外面飄揚的雪花,實在是太明白沈玄知了。
他是男人,自然懂男人的隐忍。
原本他可以有私心,不說出來的。
可是看着霍思嬌如此難受,他開口說道:“沈玄知沒有厭惡你,相反還有點喜歡你。
”
“喜歡?
”
霍思嬌愣住了,“你哪隻眼睛看出他喜歡我?
他連和我多說句話都不耐煩。
”
“沈玄知在你面前太自卑了,他身上還有血仇。
”
“那他和關靜檀就合适了?
”
“合适。
”謝叙白緩慢起身,翻看着邊櫃說道,“他們各取所需,互相利用。
他對關靜檀不是喜歡……”
霍思嬌心中揪了起來。
她緊緊皺起眉頭,眼尾滿是紅意:“他想要向陸家複仇,嫂子和哥哥的目标也是陸家。
難道我們就不可以嗎?
他為什麼偏偏選擇的是……”
“因為你對他的感情太純粹了,摻雜一絲一毫的利益都是亵渎。
”
謝叙白走到了她的身邊,随意地半跪在軟墊上将她的右手握住。
手心攤開。
上面是在關家門前蹭破的傷,破皮處有隐隐的血迹。
霍思嬌就那麼看着他,兩人離得近了。
謝叙白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味道更加濃烈,還有絲絲縷縷格外溫熱的果木香味。
讓人上瘾。
她忍不住靠近又聞了聞,那雙明媚的眼梢瞥向謝叙白。
隻見他将小藥箱放到一邊,拿出了酒精棉在她的手心擦拭。
“嘶!
”
霍思嬌倒吸了一口冷氣,那股朦胧的感覺散去。
“太疼了!
這是用酒精腌肉呀。
”霍思嬌使勁吹着手心,“其實這種小傷用不着處理的,明天都結痂了。
”
謝叙白将酒精棉放到一邊:“消個毒比較放心。
你哥哥将你的安全交給我,這就算是我的職責。
”
“他給了你什麼好處?
合作項目還是又要密謀什麼?
”
謝叙白嘴角微微陷落,清潤如玉的臉上十分典雅随和,“一些我們雙方都滿意的好處。
”
霍思嬌沒有在意,她坐在軟墊裡将那瓶果酒喝了個精光。
而另一邊。
深夜裡,雪滿枝頭。
喬惜放在床頭的手機突然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