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福寶有良田、團寵小奶包,農家福妹竟是真千金

第433章 我一人在這便好

  杏杏微微擰着眉回了小院。

  範娉芳已經熟練的哄好了菱姐兒,浩哥兒也被安甯歆抱在懷裡輕輕拍着,不再嗷嗷大哭。

  浩哥兒小胖手環住安甯歆的脖子,抽抽噎噎的:“娘,我剛才真的聽到了姐姐叫我弟弟的聲音……”

  安甯歆神色黯淡,撫着浩哥兒的後背,輕聲安慰,隻當浩哥兒是太想他姐姐,出現了幻聽。

  浩哥兒卻堅持的很,還有些急眼,抓着他娘的衣襟不放手:“娘,我真的聽見了!
真的!

  浩哥兒鬧騰了許久才哭得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杏杏把安甯歆跟範娉芳都叫到一處,把先前她在門外的發現告訴了兩人。

  安甯歆頭一個反應便是激動的捂住了嘴:“……你是說,浩哥兒沒聽錯,真是澄姐兒叫了浩哥兒一聲?
……澄姐兒來過了?
她沒事?

  說着,安甯歆就激動的想往外跑去找澄姐兒。

  杏杏跟範娉芳一邊一個拉住安甯歆:“你先别激動。

  杏杏連忙把她的猜測同安甯歆說了下:“……綜上所述,顯然有人以某種目的挾持了小安澄。
在小安澄想要呼喊浩哥兒的時候,捂住了小安澄的嘴,将其帶走。

  安甯歆想到那場景,簡直心肝肺都被摧折了一樣。

  她顫聲道:“……果、果真是那個山匪……他,他擄走澄姐兒,一定是想報複我……”

  安甯歆淚流得越發厲害,她沖出了院子,崩潰的朝着有些灰蒙蒙的天空四下喊着:“二當家!
你如果要找我尋仇,沖着我來就是了!
……澄姐兒還那麼小,你放了她,你沖着我來!

  安甯歆崩潰的跌坐在院内,伏地痛哭。

  範娉芳跟杏杏把情緒瀕臨崩潰的安甯歆扶回屋裡。

  範娉芳再怎麼獨立自主,也沒遇到過這麼個情況。

  她皺着眉,低聲同杏杏商讨:“這可怎麼好?
……順天府那邊一直說剿匪剿匪,也沒見剿出個什麼結果來。

  杏杏手按着桌邊,一下一下的,下了決定:“……打從今日起,我去镖局雇幾個镖師來,讓他們分為兩班,守着這小院。
要是那山匪再來,盡量跟那山匪多纏鬥會兒等支援……”

  杏杏頓了下,同範娉芳道:“範姐姐,這小院若是真是被山匪盯上了,怕是也危險的很。
你跟菱姐兒……”

  杏杏的話還沒說完,範娉芳便搖了搖頭:“那山匪怕是也不敢大動幹戈,不然,我們這小院裡淨是婦孺,他若是想殺人什麼的,早就動手了。

  這确實也是。

  “不過……”範娉芳猶豫了下,到底還是不敢拿菱姐兒的命賭,“這幾日,能不能讓菱姐兒去你家玩幾日?

  安甯歆突然走到杏杏面前跪了下去,沙啞出聲:“杏杏小姐,打從咱們相遇以來,您便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我……我厚顔求您幫我最後一次。
浩哥兒在這件事裡是無辜的,您帶範妹子,菱姐兒,還有浩哥兒,去您府上暫住些日子行麼?
那山匪的目标既是我,我一人在這便好。

  杏杏去拉安甯歆:“安娘子,你不必如此……”

  安甯歆卻死命的給杏杏狠狠磕了幾個頭。

  杏杏看出了安甯歆的決然,她微微一頓,還是鄭重其事的應了下來。

  範娉芳也隻能深深歎氣。

  這事暫且就這麼定了。

  當天晚上,範娉芳便帶着菱姐兒與浩哥兒,同杏杏一道回了鎮西将軍府,就住在杏杏的小院裡。

  杏杏也找了镖局的人,分日夜兩班在暗中守着小院。

  翌日,正月初七。

  杏杏同衛婆子交代過後,便換上素色的衣裳,準備陪岑月宜去城外祭拜岑月宜的生母。

  她們在城外碰頭時,岑月宜整個人的眼睛都是紅紅的,顯然是已經哭過了。

  杏杏往岑月宜那馬車後頭的車隊看了一眼,江泰侯府準備的祭儀簡薄的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簡陋了——也就是一些紙疊的金銀元寶,一些紙紮的器皿之類,除此之外,江泰侯也沒有出面。

  杏杏抿了抿唇,将自己備好的一些祭奠用的東西,遞給了岑月宜的丫鬟,讓她們把她準備的這些香燭紙錢,與江泰侯府準備的祭儀放在一處。

  “無事。
”大概是看出了杏杏的難過,岑月宜反倒出聲安慰她。
然而岑月宜一開口,那沙啞的音色就把她的心情洩露的一幹二淨。

  杏杏爬上岑月宜的馬車陪她。

  杏杏拍了拍自己的小肩膀:“岑姐姐,你要是難過,就靠在我這兒吧。

  岑月宜想像往常一般,露出得體的,端莊的笑。

  然而,杏杏那雙純澈如黑琉璃的眼眸一直靜靜的看着她,岑月宜抿着唇,慢慢的,慢慢的靠在了杏杏的肩上。

  車廂安安靜靜的,唯餘車夫趕車抽鞭的聲音。

  大概老天爺也感受到了岑月宜的悲傷,天色慢慢黯淡下來。

  天邊霧蒙蒙的一片,看着竟是又要下雪了。

  先江泰侯夫人的墓,在江泰侯府的祖墳中。

  江泰侯府的祖墳,則是在一片深山之中。

  過年時,江泰侯帶着侯府中人前來祭拜過,墳茔前大多都有燒紙和香燭的痕迹。

  也正是如此,江泰侯覺得今日雖說是他前頭那夫人的祭日,但剛剛祭拜過,哪裡就用得着今日再大張旗鼓的來祭拜了?

  在江泰侯看來,他能允了岑月宜今日前來祭拜,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

  風起。

  如訴如泣。

  岑月宜跪在一個墳茔前,垂目在那燒着香燭紙錢。

  她神色看不出什麼來,但眼神卻浸滿了哀戚。

  幾張未燒盡的紙錢打着旋兒,飄飄蕩蕩的蹭過岑月宜的衣角,繼而飛了出去。

  杏杏知道,這會兒岑月宜更需要的是安靜的陪伴。

  等回程時,雖說外頭起了風,眼看着就要下雪了,但岑月宜情緒顯然已經好了不少。

  她坐在車廂中,同杏杏輕聲道:“我其實也不知道我娘長什麼樣子……不過我在外祖父那,見過我娘少女時的畫像,同我很像。
我便想,我若是想我娘了,照照鏡子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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