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福寶有良田、團寵小奶包,農家福妹竟是真千金

  鄒萍萍失魂落魄的回了鄒家,回去就大哭一場。

  哭過後,她心知這事不能讓鄒萬氏知道,不然鐵定又要起念頭把她嫁給那什麼八品小官。

  鄒萍萍攥着帕子,滿腦子都在想怎麼破局,倒真讓她想出點端倪來!

  先前她滿腦子都是于崇傑,都忘了去探究,那神仙住所般豪華奢侈府邸裡的大小姐,是怎麼跟她娘認識的?

  看上去,那大小姐好像還有把柄在她娘手裡,又是送銀子又是送她珠钗的……

  鄒萍萍不甘的噘了噘嘴,倒是突然想到個主意。

  既然那大小姐有把柄在她娘手裡,那麼……她是不是也可以利用一下?

  ……

  “娘,我想去山裡看看二兄。

  于明珠找上焦氏。

  于崇恩被危雙燕捅了一刀後,傷還沒好利索,便掙紮着非要去牢裡見了一次危雙燕,回來後人就蕭索了許多,直接搬進了城外白馬寺的廂房,說是要靜一靜。

  焦氏前幾日剛去看過于崇恩,見于崇恩比在京城時傷要好了一些,隻是人消瘦許多。

  焦氏看的淚都落下來,也不敢勸于崇恩回府,生怕二兒子回到京城傷勢再惡化。

  眼下于明珠說要去探望于崇恩,焦氏自然是一百個願意。

  隻不過這幾日焦氏正好有事沒法同于明珠一道出去,隻能讓于明珠自己帶上丫鬟家丁一道出行。

  于明珠善解人意道:“娘,您忙您的事就好,白馬寺我也去過多次。
沒事的。

  焦氏長歎了口氣,慈愛的摸着于明珠的發頂:“若你的兩個哥哥,都像你一般懂事就好了。

  于明珠卻不贊同的搖了搖頭:“娘,話不是這麼說的。
大兄二兄與我處境不同,我若是處在兄長們的位置,未必就能比兄長們處理的更好。
兩位兄長皆是京城裡數一數二的勳爵子弟,從前誰提起兩位兄長不都是個頂個的誇?

  于明珠像是不經意的提起,“說起來,好似是自從兩年前開始,咱們府上一直很好的運道,突然就不太好了……是不是有人克咱們府啊?

  于明珠這話,像是說者無心。

  焦氏心中卻微微一沉,想起了先前焦三舅母同她說的那事來。

  她眼中蘊着一抹複雜的情緒,看向于明珠,順着于明珠的話頭:“兩年前,你這麼一說,好像也确實如此。
兩年前……兩年前是有什麼事麼?

  于明珠也作出一副想不起來的樣子。

  倒是焦氏身邊的香蘭,突然喃喃道:“兩年前,若奴婢沒記錯,福綏郡主她們一家子進京也差不多是那個時間吧?

  于明珠“咦”了一聲:“許是巧合吧。
福綏郡主可是陛下都親封有福氣之人。

  香蘭小聲道:“是不是巧合奴婢不知道,但奴婢聽說過,是有些人的命格,會吸走旁人的運勢,化為自己的福運……奴婢是覺得,福綏郡主福運那般好,可自打她們進京以後,咱們府上就……好些主子都走了背時,是不是也太巧了?

  焦氏心亂如麻,拉下臉來:“誰許你這般妄議郡主的。
出去自己領十下手心闆子。

  香蘭委委屈屈的跪下磕了個頭:“是,夫人。
奴婢知道奴婢是僭越了。
但這些巧合困在奴婢心裡好久了,奴婢是不吐不快。

  焦氏聽的心煩得很:“行了别說了,出去領二十下闆子!

  香蘭漲紅着臉,眼裡含着淚,委委屈屈的應了聲“是”,起身去領手心闆子了。

  “好了,娘,您也别跟一個丫鬟生氣了。
”于明珠溫溫和和的勸着,“回頭我去了白馬寺,在佛前求尊開了光的菩薩回來,放在小佛堂供奉着,想來咱們家總不會一直走背運的。

  焦氏歎了口氣,沒再多說什麼。

  ……

  杳無人迹的府牆邊角,香蘭兩隻手各挨了十闆子,手心腫得高高的,左顧右盼,見附近沒人,這才從岐黃手裡接過一個藥膏來。

  “這是大小姐賞的,好好塗,不會留疤的。
”岐黃壓低了聲音,“你放心,大小姐已經給你那病重已久的爹請了大夫,拿藥需要的那五十兩銀子,大小姐也已經給你墊上了。

  香蘭感激道:“大小姐對奴婢真好,奴婢願肝腦塗地以報。

  岐黃翹了翹嘴角:“大小姐人那般心善,要你肝腦塗地做什麼?
你是夫人的貼身丫鬟,平日裡好生照料好夫人就行了。
頂多偶爾為大小姐說句好話,大小姐就記你的好了。

  香蘭自是一口應下,千恩萬謝。

  ……

  于明珠帶着岐黃,幾名家丁,打算去白馬寺所在的城外。

  于明珠是一定要出去的。
岐黃找了夥亡命之徒,願意接她那筆生意。
但于明珠打算按照先暗中瞧瞧那夥亡命之徒有沒有那樣的手段,别到時候再出什麼纰漏。

  結果于明珠的馬車剛出信國公府,斜刺裡便沖出個人來:“是不是大小姐的馬車?

  于明珠與岐黃都愣了下,于明珠掀開簾子,就見沖出來那人是鄒萍萍,正抓着她的馬車車壁,不讓她走。

  車夫都不敢輕舉妄動了。

  于明珠眉頭擰了起來,還未說什麼,就聽得鄒萍萍壓低了聲音,飛快道:“我已經知道你跟我娘……那事了!
如果你不想洩露,就安排我與大少爺見一面!

  于明珠心裡閃過驚濤駭浪!

  但她看鄒萍萍那故作鎮定,實則眼珠子都在滴溜溜的轉,顯然很緊張的樣子,于明珠一看便知,這鄒萍萍八成是詐她的。

  這個傻子!

  她要真知道,她跟鄒萬氏要隐瞞的事是什麼,今兒對她就不會是這個态度!

  隻需要一句“妹妹”!

  于明珠眼神沉沉的,面上卻微微笑着:“鄒三小姐說笑了,我與令堂能有什麼事好隐瞞?

  頓了頓,她又故意道,“還請鄒三小姐莫要攔着,我要去白馬寺上香,這時辰都快耽擱了。
若我一人也就罷了,我可是要去見我兄長的……”

  說罷,于明珠示意家丁把鄒萍萍驅趕到一旁,放下車簾,乘着馬車揚長而去。

  鄒萍萍雙眼一亮,并不惱怒。

  她覺得她聽出了于明珠的言外之意!

  于明珠說,要去白馬寺見她兄長,那豈不是就告訴她,大少爺于崇傑也會去白馬寺!

  鄒萍萍覺得自己懂了!

  她匆匆回了鄒府,打扮一二,跟鄒萬氏說自己要去白馬寺上香祈福,祈求弟弟鄒明磊的傷趕緊好,祈求弟弟下個月能順利進入緻知書院,也祈求她能順順利利嫁人信國公府。

  鄒萬氏不疑有他,還給了鄒萍萍一筆香火銀子,讓她多買些香火供奉上。

  鄒萍萍拿着銀錢,高高興興的出了城。

  而此時,于明珠的馬車已經快到白馬寺了。

  她可沒騙那癡心妄想的女人。

  她來這白馬寺,自是要見她的兄長的。

  隻不過,不是她大兄于崇傑,而是她那在此後院禅房養傷的二兄于崇恩罷了。

  于明珠在白馬寺香客落腳的地方,租了個廂房,小半個時辰後,岐黃喬裝打扮成樣貌不引人注意的半大少年,從廂房溜了出來,徑直往後山去了。

  是的,誰能想到,各地流竄的亡命之徒,其中一個落腳點竟然是在白馬寺後山隐秘的山洞中。

  ——于明珠已經想到了,用什麼來試試這些亡命之徒的手段。

  于明珠則是去尋了于崇恩,在于崇恩房中陪着于崇恩一道在那寫起了經書。

  于崇恩說,這些往生經,是給危雙燕腹中那小産的孩子,以及墜樓而亡的芳霭。

  于明珠目露悲憫:“……二兄,你放心,前些日子我私底下也找了大師為那孩子做了法事。
那孩子定然會投胎到很好的人家。

  于崇恩心中微微一動。

  他前些日子待于明珠有些平淡,但這會兒聽到于明珠這般,他心中又有了幾分暖意。

  兄妹倆安靜無話的在房中寫了許久的經書。

  直到岐黃過來敲門,說是天色不早了,問大小姐要不要用膳。

  于明珠知道這是先前她與岐黃約好的信号,她停筆看向于崇恩:“二兄,要一道用膳麼?

  于崇恩颔首。

  兄妹倆便一道用了白馬寺提供的齋飯。

  用過飯,于明珠又與于崇恩說了會兒話,這才從從容容的從于崇恩房中出來,往自己租的小院廂房去了。

  等到了廂房,岐黃四下觀察一番,這才關了房門,壓低了聲音同于明珠道:“事情辦好了。
奴婢親眼看到他們把鄒萍萍拖進了林子。

  于明珠很是滿意,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好,這算是我給鄒萍萍的一個小小禮物。
她那樣的女子,也敢肖想我大兄,想來是很缺男人了……經此一事,我倒要看看,她還有沒有臉,再去糾纏我大兄。

  岐黃應是:“那另一樁滅門的委托,奴婢也跟他們談好了。
兩萬兩銀子,七日内便可完活。

  于明珠越發滿意,又囑咐岐黃:“你先前去他們那,喬裝打扮的沒有纰漏吧?

  岐黃點頭:“小姐放心,奴婢都很小心,以少年形象示人。
到時候哪怕查人,也查不到咱們頭上。

  于明珠笑意越發深了。

  ……

  鄒萍萍渾身劇痛的躺在林子裡,哭到嗓子都嘶啞了,沒什麼力氣的看着昏暗的天色。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

  她不過是來白馬寺見她的心上人,竟然遇到了剪徑的賊人,擄到了林子裡,對她做下了這等事!

  鄒萍萍崩潰極了。

  那些人做完事提上褲子就跑了,留她一人,衣衫破爛,渾身狼藉的在這林子裡。

  天色越發黑了,林子四周隐約還有狼嚎聲。

  且越來越近了……

  鄒萍萍崩潰的爬起來,攏着被撕破的衣裳就往外跑!

  人大概在生死存亡的時候會迸發出無盡的潛力來,鄒萍萍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摔倒在一條山路上。

  “……這位小姐,你沒事吧?

  她沒什麼力氣的趴在路上,能聽到一道聲音似是在問她。

  那聲音有些耳熟,她擡頭一看,從淩亂的發絲間,能看到下馬過來看她情況的那人,不是她心心念念要見的心上人于崇傑,還會是誰?

  鄒萍萍崩潰極了!

  她最狼狽,最不堪的一面,竟然被于崇傑看到了!

  于崇傑見那姑娘趴在地上,渾身僵硬,身上衣裳淩亂的很,還有些地方被撕破,遭遇了什麼顯然不言而喻。

  于崇傑心生不忍,解下自己的大氅,給地上那姑娘披了上去。

  ——于崇傑顯然還沒認出鄒萍萍來,但鄒萍萍卻以為于崇傑這善意是認出了她,她崩潰的從地上爬起來,撲到他懷中,一邊哭一邊叫:“你怎麼才來!
你怎麼才來啊!

  于崇傑整個人都僵硬了!

  不是,他們認識?

  于崇傑身邊的小厮倒吸一口涼氣,倒是先認出了鄒萍萍。

  他靠近了,壓低了聲音提醒:“大少爺,這是,這是那位鄒小姐啊……”

  于崇傑渾身僵的更加厲害!

  他心下也有些悚然。

  他雖說不願意跟這位鄒小姐再牽扯什麼,但,這位鄒小姐怎麼就這麼倒黴,遇到了這種事?

  且于崇傑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冥冥之中,這事跟他有幾分關系的感覺!

  于崇傑渾身都僵硬的厲害。

  鄒萍萍卻是原本就體力耗盡,這會兒在于崇傑懷中大哭了一場,更是沒什麼力氣,竟是直接在于崇傑懷裡暈了過去。

  于崇傑苦惱極了。

  他本來是下值後,聽他娘說,于明珠來了城外白馬寺,讓他也過來,明日護送于明珠一道回京。

  于崇傑路上遇到個同僚,同僚拉着他說了半天事,耽擱了些時辰,是以他這會兒才過來。

  但于崇傑不曾想,這還騎馬上山呢,半路從山道一側沖出來一個姑娘摔倒在地,這姑娘竟然就是鄒萍萍!

  這算什麼孽緣?

  眼下鄒萍萍又暈了,他總不能不管吧?

  于崇傑最後長歎一聲,還是拿大氅裹住鄒萍萍的身子,騎馬上山,準備讓妹妹随身帶的婆子丫鬟幫着處理一下。

  ——于明珠看到于崇傑抱了個大氅裹着的女人進來時,人都有些愣住了。

  當她看清大氅内裹着的那個人的臉,是鄒萍萍時,更是僵了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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