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陸雲鴻不在京城,王秀就放飛自我了
“大官把書生扛回去了,後續呢?
”
東宮裡,清風聽得津津有味。
餘得水敲了他一下,沒好氣道:“那還能幹什麼?
肯定是沒命了!
”
清風道:“可我覺得,那個大官喜歡書生啊!
”
餘得水臉色一變,狠狠拍了他一巴掌道:“你要死了,他們兩個可都是男人!
”
清風吃痛,小臉皺起,委屈巴巴道:“可大家私底下都在說,男人和男人也是……”
“咳咳!
”
廊道裡傳來花子墨的咳嗽聲,吓得清風一激靈,連忙站直了身體。
餘得水看見是太子回來了,連忙迎了上去,順便不忘給清風揮了揮手,示意他快滾。
很快,太子進殿以後,奇怪地看了一眼餘得水。
餘得水讪讪地笑,連忙解釋道:“太孫已經睡下了。
”
變相地解釋了,剛剛他們說的,太孫沒有聽見。
太子卻皺了皺眉,他關心的不是這個,當即問道:“惠妃那邊還沒有消息?
清風怎麼說的?
”
餘得水恍然大悟,連忙道:“惠妃今日叫了太醫,不過太醫說她操心勞累,叫她好好歇着,又開了些滋補的藥材,奴才請孫院使看過脈案的,沒有問題。
”
太子狐疑道:“确定查不出來嗎?
”
餘得水小聲道:“要不要奴才請孫院使再過去瞧瞧?
”
太子搖頭了,淡淡道:“不用了,先這樣拖着吧,等她什麼時候熬不住了再說。
”
餘得水颔首,點了點頭。
這時太子又道:“剛剛你們在說什麼?
”
餘得水有些為難……
太子見狀,看向花子墨:“你知道?
”
花子墨讪笑,瞪了餘得水一眼,随即說道:“是最近戲園裡常演的一出戲,有位大官的小妾和書生私奔了,大官打暈了小妾,扛走了書生。
”
太子:“……他這是要報複?
”
花子墨苦笑:“後續戲文沒有寫,那誰知道呢?
”
太子:“……”
當天晚上,太子躺下以後,聽見花子墨對餘得水道:“你别走了,今夜也在這裡睡吧。
”
餘得水道:“這裡的小床太擠,我還是去外面睡吧。
”
花子墨疑惑道:“這麼冷的天,擠着不是會更暖和嗎?
”
餘得水小心翼翼地回:“可我們……我們都是……”
花子墨突然黑臉:“滾!
”
随後,床闆都被他給踢出了聲,并惱道:“看戲文看多了吧?
”
太子:“……”
這年頭,分桃斷袖也不是那麼隐晦,隻是到底上不得台面,衆人心照不宣。
第二天太子查了原委,突然明白,那戲文為什麼要戛然而止了。
因為不給答案,遠比給了答案還要誘人遐想。
可知道這是王秀寫出來以後,他又忍俊不禁,陸雲鴻不在京城,王秀就放飛自我了。
未免她鬧出更大的動靜,太子找來了長公主。
“去年的雪景,王秀不是沒有看夠嗎?
剛巧今年陸雲鴻不在,你帶着她去梨山行宮過年吧,等初春後看完梨花再回來,一舉兩得。
”
長公主當然樂意,不過她卻沒有立即答應,而是問道:“你怎麼會突然有這樣的想法?
”
太子正色道:“宮裡的惠妃身體不适,現在并未對外宣布,未免她病重後找王秀醫治,到時候又借機生事,你先帶着王秀去行宮,父皇就不好再召她回來了。
”
“順便,你把景煥也帶去吧!
”
長公主輕嗤:“後面這句才是真心的吧!
”
太子悶笑,點了點頭。
長公主又問道:“惠妃是怎麼回事?
又有了?
”
太子聞言,直接冷嗤道:“她會有那樣的福氣?
放心吧,就是氣虛體弱而已,聽聞下肢時不時水腫,具體情況還要等太醫診斷。
”
長公主聽了,當即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跷,不過她沒有多問,而是道:“那我一會去跟父皇請旨,明天就帶着阿秀起程去行宮。
”
太子挑眉,詫異道:“你不問問她?
”
長公主道:“誰?
”
太子瞪了姐姐一眼,說道:“王秀。
”
長公主戲谑道:“陸雲鴻在京城,你私底下還敢叫一聲阿秀呢?
陸雲鴻走了,你到生疏起來了?
”
“放心吧,我和阿秀的感情,我說一聲叫她去陪我,她就會立馬收拾東西,絕無二話。
”
長公主說完,得意揚揚地走了。
太子看着她潇灑的背影,抿了抿唇,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看起來有點呆。
順元帝聽說女兒要去梨山行宮過年,心裡便想同行,又聽聞她要叫王秀一起,心裡便不滿道:“這還是你第一次過去小住,怎麼不叫你表妹陪着,反而叫王秀?
”
長公主道:“就姜晴那病恹恹的身子,是想凍死在半路嗎?
父皇忍心,我才不忍心呢?
”
“我帶阿秀去,安年和景煥有個頭疼腦熱的,我起碼能安心睡覺啊。
”
順元帝:“……”
被女兒這樣一說,好像不帶王秀都不行了,誰讓王秀有醫術高超呢?
順元帝無奈點點頭道:“那行吧,不過帶王秀就可以了,别的人就不要帶了。
”
“比如……”
順元帝還沒有說完,長公主就道:“那不行,陸家兩姐妹,裴善,都是要帶的。
阿秀才不會丢下他們,到時候牽腸挂肚的,還怎麼陪我?
”
順元帝:“……”可那行宮,連他都還沒有住過呢!
“陸家姐妹就算了,裴善……”
長公主一本正經:“那安年和景煥不需要一個老師啟蒙?
?
陸雲鴻不在,還有誰比裴善更合适啊?
他可算是景煥的大師兄呢!
”
順元帝:“……”
“走,你走,你們都走!
!
”
“滾!
!
”
就這樣,長公主把王秀連同陸府能打包都打包了,直接帶走。
他們這一走不要緊,計雲蔚風中淩亂,戲文的後續呢?
後續呢?
多少人還等着後續呢,叫他去編嗎?
那書生不死也殘了啊?
或者大官想不開自宮了?
?
反正他們那兩個男人,無論如何要死一個的啊!
就這樣,計雲蔚一邊找宋沐廷哭,一邊給陸雲鴻飛鴿傳書。
順便還不忘問一下行宮邊上有什麼别苑沒有?
他也好跟過去住幾天。
結果陸雲鴻的回信還沒有到,曹伯倒真給他打聽到了一處,就在行宮的後面,有一處望月小築。
不過望月小築的主人說了,要拿戲文的原稿去換。
計雲蔚在房間裡,一手捏着王秀給他的原稿,握得死死的。
一邊問宋沐廷,咬牙切齒地道:“你說,我要是把雲鴻媳婦的手稿賣了,他回來不會打死我吧?
”
宋沐廷轉動着茶杯,目光波瀾不驚道:“他會活剮了你!
”
計雲蔚的手伸出去,又縮回來,再繼續伸出去,好像一股莫名的力量驅使着他,讓他痛苦不已。
宋沐廷見狀,卻輕而易舉從他手中抽出原稿,可見計雲蔚就是在做戲,他心裡别提有多想拿手稿換望月小築了。
宋沐廷當即鄙視道:“你是不是傻,不會臨摹一份送去嗎?
這天下間除了陸雲鴻,誰還能分辨出手稿是不是他媳婦親自寫的?
”
計雲蔚正要讨回,冷不防聽見宋沐廷的話,眼睛頓時一亮:“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
”
然後換來宋沐廷一記刀眼。
宋沐廷道:“我來臨摹吧,你經常在外走動,容易露餡。
”
計雲蔚連忙點頭:“好呀好呀。
”
宋沐廷淡笑不語,隻是臨摹到一半,他擡頭問道:“你一個人去會不會太孤單了?
”
計雲蔚大大咧咧道:“怎麼可能呢?
我一向都是一個人啊!
”
宋沐廷笑着折斷了筆,又問道:“現在呢?
”
計雲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