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你看上誰了?
?
”
“不!
”
“應該說是誰看上你了?
”
王秀把裴善拉起來,無比驚訝!
她想不到誰家姑娘能讓裴善這般手足無措的?
心裡卻忍不住竊喜着,想着應該喝新媳婦茶有望了。
裴善雖然站起來了,卻還是先看了一眼陸雲鴻,見他沒在說什麼,這才緩緩道來。
“起先是被一個香囊砸了,我不知道是誰扔給我的,就撿起來了。
”
王秀盯着裴善笑,還想聽後續。
裴善漸漸的臉紅了,低下頭,不好意思說道:“後面發現不對勁,我丢下就跑了。
”
王秀:“……”?
!
陸雲鴻看見王秀慢慢凝固的嘴角,忍不住笑出聲來。
下一瞬,王秀給他一巴掌,成功讓他閉上嘴。
王秀還是不死心,又問裴善道:“後來呢?
沒了?
”
裴善搖頭,擡眸時有些謹慎,他随後說道:“後來定國公府的人找到我,說定國公有請。
我上樓去請安,喝了茶才發現有位小姐在,又不敢說話,就跑回來了。
”
王秀頓時看向陸雲鴻,這個時候,定國公會帶出門的小姐,應該就是他的女兒,姜晴。
“不應該啊?
”
“我記得你師父說過……”
“或許是見太子無意,有别的打算吧。
”陸雲鴻打斷王秀的話,沒讓她繼續說下去。
王秀也想到了,太子的确無意選妃,而姜家的姑娘又不是非要那個太子妃之位來鞏固地位,估計是想明白了也未可知,故而也就沒再說。
陸雲鴻對裴善道:“大街上扔香囊荷包的女子,大概是自己想尋姻緣的,若是成了自然是喜事一樁,不成人家也不會找上門來,否則就有礙名節了。
”
“至于定國公府,你更不用多想,他們家現在适齡的就隻有一位二小姐,太子的表妹,身份貴重,不會輕易許人。
”
裴善聽後,當即長松了一口氣。
他坐到圓凳子上去,擦了擦汗,這才抿着唇道:“剛剛吓死我了。
”
王秀看他那傻樣,被逗得不行,笑着道:“你以後要有喜歡的姑娘,我看你怎麼辦?
”
裴善想了想,擡起頭來,望着王秀道:“我還有師娘,師娘會替我安排的。
”
王秀頓時愣住,轉而又感動得淚花閃現,笑着道:“那好啊,如果以後你喜歡的姑娘,師娘為你做主。
”
話才剛說完,陸雲鴻挽住王秀的手道:“他這個狗屎年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喜歡的姑娘,你就别操心了。
”
“走吧,現在人不多了,我們下樓去逛逛。
”
到底是天色已晚,遠處來的才子佳人們漸漸都歸家去了,隻有住在附近,或者貪玩的還在。
街道上看着是比之前松散了許多,聲音也不似之前那般吵吵嚷嚷的。
裴善看着她們離去,小嘴抿着,眼裡閃過一絲幽怨。
心想這會又不帶他了!
!
樓道裡,王秀問陸雲鴻道:“怎麼不叫裴善一起呢?
”
陸雲鴻道:“他剛剛才受了驚吓,讓他歇一歇,别出去又被盯上了。
”
王秀忍不住笑,連忙道:“那到也是。
”
“不過……”
“不過什麼?
”陸雲鴻問她,握住她的手緊了緊。
王秀就悄聲告訴他道:“不過裴善長得是好看,像個精緻的玉娃娃,他不應該叫裴善,應該叫裴玉才對。
”
陸雲鴻吃味道:“我知道你喜歡他,但你也不用一直說。
”
王秀大笑,開心道:“我是喜歡他啊,那麼可愛又精緻的男孩子,心地善良又勤奮,誰會不喜歡呢?
”
陸雲鴻不走了,目光幽深,冷冷道:“你還說!
”
王秀收斂笑容,一個人往前去,并道:“你再不跟來,我可找人花天酒地去了。
”
陸雲鴻一瞬間都沒猶豫,跟上去挽着王秀的胳膊問:“你要跟誰去花天酒地?
”
王秀回頭,笑着端詳他的面容,又輕擡的他的下巴,一副秋後算賬的樣子道:“剛剛也不知誰在鄙視我,說我出息呢?
”
“我知你陸大狀元,才高八鬥,面如冠玉,早些年想必是擲果盈車,風光無限的。
”
“就是不知欠下什麼風流債沒有?
”
陸雲鴻目光忽而一緊,連忙解釋道:“哪有,我剛剛說的是裴善。
”
“我當年不是早早就和你定了親事,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
王秀冷哼:“誰知道呢,男人又不興點守宮砂的。
”
陸雲鴻戲谑地把手伸過去:“你要點也不是不可以,大不了你以後點一次,自己消一次,反正我是清白無辜的。
”
王秀被他這無恥的樣子逗樂了,狠狠地拍了他的手心,卻是被陸雲鴻穩穩握住。
兩個人就這樣挽着手往前逛去,看着甜甜蜜蜜的,一時不知羨煞多少人。
隐蔽的窄巷裡,劉青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收回目光。
他磕磕絆絆地對身邊的徐潇道:“那……那位……他……他跟我……我們……”
徐潇卻打斷他的話道:“比起那位,你不覺得他身邊的女子更驚豔嗎?
”
“那位可是王少傅的千金,她大哥現在手握十萬兵權,她自己又和長公主交好,就連太子對她都是客客氣氣的,你說她算不算京城裡鼎鼎有名的美婦人呢?
”
劉青愣住,震驚地望着徐潇。
他道:“那她身邊……那個男子是陸雲鴻,陸大人?
”
徐潇點了點頭,答道:“正是。
”
劉青深吸一口子,難以置信道:“想不到我與他如此相似,但看那張臉,我以為見到了我父親的……”
話沒有說完,他讪笑,自知不妥,轉而又道:“隻可惜我父母從未來過京城,就是想投靠認個親戚都不成。
”
徐潇道:“這有何難?
”
“你現在走出去,倘若有人把你認成了陸雲鴻,你隻要不說話,一笑而過,他們都會當你是真的。
”
“就算日後别人問起來,你不曾承認過,誰又會說你什麼呢?
畢竟這世上有如此相似之人,連才情學識都不輸的,他們也不算認錯。
”
劉青被捧得飄飄然,心裡暗喜,面上卻道:“哪裡,我怎麼能跟陸狀元比呢?
”
徐潇道:“劉兄要相信自己,當年陸雲鴻就是仗着他父親在朝為官,才混得這麼個糊弄人的功名。
倘若劉兄也有家翁位居權臣,難道劉兄會比那陸雲鴻差嗎?
我看不見得吧?
”
“劉兄若是不信,自己去試一試便知了。
”
劉青激動得有些臉紅,還在推辭。
徐潇也不勉強,搖着折扇,興緻勃勃道:“既然劉兄不好意思,那我就先去逛了。
”
說完,拍了拍劉青的肩膀,率先出去。
劉青見徐潇走了,很快被幾個學子簇擁着,便往前面的街道去。
他看得心癢難耐,略站一會也去了,不過他想了想,還是走了和徐潇相反的方向。
可他不知道的是,當他的身影才剛出那小巷時,便有人将他的行蹤都彙報到徐潇的耳中。
得知的劉青行蹤的徐潇,也很快打發了跟着的人,轉進了一間小樓裡。
小樓裡黑燈瞎火的,外面卻站着兩個孔武有力的侍衛,徐潇亮出安王府的令牌,這才得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