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靖眼睜睜的瞅着自己的徒弟被齊老又是要微信,又是要手機聯系方式的,心中略酸。
但是這個時候他也不好說些什麼,便隻能就這樣在一旁看着。
齊老要到了顧瓷的聯系方式之後,顧瓷沒有拜他為師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些。
不管怎麼樣,這個人他是已經留下來了。
至于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來日方長嘛,誰又知道以後是個什麼光景?
萬一到時候顧瓷又願意做他的徒弟了呢?
覃靖隻要看一眼齊老的表情,就基本能夠猜得出來,此時此刻齊老在想的是什麼主意。
畢竟,就在幾個月前,他打的也是這個主意。
因此對于這表情,他心裡門清。
覃靖的臉色變得越發不好看了幾分。
當着齊老的面,他清了清嗓子,特地對着顧瓷說道,“乖徒,我正好有點事情想找你,我們走吧。
”
顧瓷點了點頭。
瞬間,覃靖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
他特地看了齊老一眼,語氣之中帶着幾分不宜察覺的得瑟。
“那齊老,今天我和我的徒弟就先走了,還真感謝你在考核的時候對我徒弟的照顧。
”
聽着覃靖一口一個我的徒弟,齊老的臉一下子就黑成了鍋底。
若是他能夠在覃靖之前發現顧瓷這個苗子,那麼哪裡還有覃靖什麼事情?
而且覃靖這個老小子,竟然還讓自己的徒弟來參加琴協的考核,遇到這種天才,直接上報他們内閣不好嗎?
自己一個人藏着捏着着實可氣了一些。
臭着一張臉,齊老對着覃靖擺了擺手,不怎麼想搭理他,“去吧去吧。
”
轉頭對向顧瓷的時候,齊老臉上的表情卻變成了一片和藹。
“顧丫頭,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了就來聯系我,我帶你到内閣去辦理手續,平日裡你若遇到什麼事情,也盡管來找我便是,不用跟我客氣。
”
不得顧瓷開口,覃靖就擠了進來,“哈哈哈哈哈,那我就替我徒弟多謝您老人家了,不過一般的事情倒是也不需要勞煩您,一般來說,我徒弟如果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可以直接給他解決了。
”
覃靖笑呵呵的說着,語氣中滿是真誠,但是又成功的讓齊老的臉,再一次黑了……
若不是這老小子還算是他們琴協的人,他必定要讓人套了麻袋,将其好好的打上一頓。
否則,還不知這老小子要繼續嘚瑟什麼地方去!
但是現如今齊老也隻能夠忍了,不光是因為他是他們琴協的人,更是因為……他還是顧瓷目前的師父,親口承認的師父。
看着顧瓷和覃靖離開,齊老回到他的車上,随即便撥打了一個電話。
“閣主,我今天發現了一個苗子,一個特别好的苗子!
”
“對,是指揮的好料子,已經确定了,我也給她測試過了,她的天賦,超乎我的想象。
這麼多年來,恐怕也隻有那個人……能夠和她的天賦相提并論……”
即便現如今,齊老說話的聲音之中,還是帶着幾分激動的顫抖。
關于琴協内閣的指揮,實際上是有特殊的測試和選拔方式的。
因此,剛才齊老特地将顧瓷單獨叫過去,為的就是進一步的确認顧瓷是否是他們内閣要的人。
結果,答案顯示的是。
甚至,齊老有理由懷疑,顧瓷起碼是已經有将她的天賦運用起來了的。
電話中被稱為閣主的人聽到這話也是一驚。
齊老的為人他最清楚不過了,平日裡要求就極高,對于普通的指揮更是看不上眼。
即便他們能夠險險的通過内閣的基礎考核,齊老一般也都不帶理會的。
但是,現在齊老在說起這個他發現的苗子的時候,語氣卻是這般的激動,這也足夠說明,他這次偶然發現的天才足夠優秀,優秀到齊老恨不得能夠立馬将人給帶回來。
原本,齊老這次到松都來,純粹是路過,但是卻得到了這樣的意外之喜,可見一切也都是緣分。
這樣想着,閣主點了點頭。
“你若有時間就盡快将她帶來吧,我也想知道,你口中的好苗子究竟是何等的天才。
”
他的語氣之中也帶上了幾分感慨,實在是琴協内閣這些年招到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并且……還在呈現一種逐年下降的趨勢。
距離上次琴協内閣招到人,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年。
而那個三年前招到的人,雖然有一定的資質,但也不算出衆。
因此,對于顧瓷的到來,琴協内閣的閣主滿是好奇和歡迎。
齊老滿口答應下來。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給你帶回來,也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她真的就是我這幾百年間見到的最好的苗子了……或許也隻有那些……才能有跟他一樣的妖孽來。
”
齊老忍不住的感慨了一聲。
“如果她能早幾年出生,早幾年被我們發現,那就更好了……”
琴協内閣的閣主也是失笑着在電話那頭搖了搖頭。
“一切早就已經有了注定,我們是不可能強求的……這些普通人或許不能明白不能贊同,但是對于你來說,應該知道才對。
”
和閣主通完電話,齊老放下手機,又忍不住的歎了一口氣……
另一邊,原本覃靖還在哀怨的看着顧瓷,對于顧瓷差點成為别人徒弟的事情耿耿于懷嘀嘀咕咕。
但是……很快便風水流輪流轉,兩個人的身份在一瞬之間就調轉了過來。
“聽說會長的徒弟不需要參加考核,就能直接進入琴協?
”顧瓷淡淡的開口,語氣之中,自是從容不迫,見到覃靖的臉色,一點點僵硬了下去,她挑了挑眉,“師父?
”
聽到這個稱呼,覃靖瞬間便覺得越發壓力山大,他的額頭都忍不住地滲出了冷汗來。
“這不是……這不是……我想鍛煉你一下嘛,而且這對你來說本來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看看你這不就直接通過了嗎?
而且如果你不參加考核的話,又怎麼可能會遇得上齊老?
”
覃靖忍不住的解釋,越說他覺得自己說得越有道理,也越是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