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什麼時候訂的包廂?
”霍舒悅就問了這麼一句。
一旁站着的服務生已經是覺得大事不妙,他立馬開口,想要阻止孟月玲說話,“孟小姐,抱歉,讓他們打擾到了您,您不用管他們,我會幫您把她們處理好的。
”
雖然這件事情孟月玲知道之後也沒有什麼事情,但是他擔心的是,若是這幾個人聽得了他們包廂真正重掉的原因,會在這裡鬧開來,所以才連忙阻止。
但是,孟月玲哪裡會聽服務員說的話?
她雙手抱肩,語氣之中帶着幾分高傲,“自然是剛剛定的,有什麼問題嗎?
怎麼,就憑你們幾個,還想要不提前半個月預定,就拿到滿香樓的包廂名額?
”
孟月玲上上下下的掃視着幾人一眼,就在這個時候,他擡眼看到了正一步步的朝這邊走過來的顧瓷。
瞬間,孟月玲的雙眼之中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一看到顧瓷,孟月玲就好像感覺到自己的手在隐隐作痛。
即便他身邊有着絕佳的醫療團隊,但是他的手卻到至今都沒有好。
這一切,都是因為顧瓷!
現如今他也還是因為這首的完全恢複,而一天天的都是在焦頭爛額,可是顧辭到好竟然還敢出現在他的面前!
“顧瓷,是你?
!
”這般說着,孟月玲又是猛然的一用力。
顧芷然隻覺得,自己的手臂上面傳來一陣刺痛,他忍着,才沒有發出聲音來。
她看這自己的手臂,原先被孟月玲挽着的手,此刻,正被孟月玲的手指甲夾出一道道鮮紅的印子來,從他的手臂中,隐隐的滲出了一顆又一顆的血珠。
由此可見,孟月玲下手究竟有多重。
她深吸一口氣,這才壓下了自己心頭的委屈。
“月玲姐,你不要生氣了,有什麼話我們都可以好好說的,我相信堂姐那個時候也不是故意的。
”
顧瓷聽到孟月玲的聲音,卻隻是懶洋洋的擡起頭來,掃了孟月玲一眼。
而這一眼,卻讓孟月玲覺得,自己整個人在這一瞬之間如墜冰窟。
他的手倏然收緊,又冷不丁的想起了之前被顧瓷所帶來的恐懼籠罩着的那個時候。
一時之間,孟月玲隻覺得自己的呼吸也跟着有了些許不順暢,她的嘴唇稍稍泛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聲音也跟着變得很小,“媽媽,她欺負我……”
聽到這話,白夫人隻覺得又氣又心疼。
氣得是孟月玲竟然是怕顧瓷這樣一個野丫頭,心疼的是自己的寶貝女兒,竟然被顧瓷吓到了這個地步!
簡直就是可恨至極!
“這幾個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立馬把他們給我轟出去!
”白夫人目光淩厲,手。
指着顧瓷等人的方向,語氣之中是滿滿的厭惡。
聽着這話,服務員便不難猜出,這幾個人之間必定是有過節,而顧瓷她們,就是完完全全的被白夫人給厭棄了。
服務員立馬就開口說道,“是,孟夫人,我這就将他們趕出去!
”
說着服務員便要動手驅趕,然而他隻不過是剛剛伸出手臂來,還沒有靠近溫梓欣的人,就已經被人摁住了手臂。
随即,響亮的咔嚓一聲,與之伴随着的,則是服務員猝不及防的驚恐叫聲。
“抱歉,顧小姐,我來晚了。
”容杉對着顧瓷開口,語氣之中帶着幾分歉意。
而一旁手臂還被容杉紮着的服務是臉色已經全然慘白了,他看着這個突然出現的黑衣男人,眼神之中也不由得有着幾分驚恐,“你你你你是誰?
快放開我,放開我!
”
容杉這才轉過頭來,撇了服務員一眼,随即,輕飄飄的,如同扔垃圾一般,将服務員的手臂給放了開來。
服務員順着慣性向後倒退了幾步,跌倒在了地上,但是卻連半句半個聲兒都不敢吱。
又重新轉回頭去,容杉繼續對着顧瓷開口解釋。
“是這樣的,顧小姐,容少跟我說他的車抛錨了,所以我才過來的,隻不過還沒有見到容少,就先見到了您。
”
“他到門口就和我們分開了,是去談事情,你過會自己問問他在哪兒吧。
”顧瓷淡淡地說着。
“你們……你們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你們當這裡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如果不想我叫保安的話,那就識相點自己離開,别到時候被打出去,灰頭土臉的難看。
”服務員一手捂着自己的手臂,退到了安全的距離之後,才又一次嚣張的開口。
“該出去的應該是你和她們吧?
我們的位置是昨天之前就定了的,他們是今天剛剛定的,這難不成就是你所說的重了嗎?
”
聽着這樣的話,服務員的臉一時之間漲成了豬肝色。
“你們……你們這說的都是什麼話?
我一切都是按照規章來辦事的,根本就沒有任何違規,這一間包廂本身就是給孟夫人留的,先前操作失誤,不小心通過了你們的訂單,現在我重新把這個錯誤扭轉過來,有什麼問題嗎?
”
“我怎麼還沒有聽說過,你們香滿樓是可以預留包廂的?
”霍舒悅冷哼一聲,再次開口,若說他原先就不害怕的話,現在有了容杉,他就更加不害怕了。
就在這個時候顧瓷也才意識到,容杉還沒有走,她轉過頭去,語氣之中帶着幾分疑惑,“你怎麼還沒走,你不是要去找容烨麼?
”
聽着這話,一直以來都喜行不變色的男人,此時此刻的臉色确實罕見的有些變了,吱吱嗚嗚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說道。
“我……這個……少爺他既然沒有告訴我是在哪個包間,那應該是也還有事情要談吧,我就等着他出來好了。
顧小姐,現在就讓我先在您的身邊保護你吧。
”
“我看這幾個人,好像也不是什麼好人,顧小姐還是該小心一些才好。
”
顧瓷忍不住扶額失笑,“我沒事,真的,你先去找容烨就好。
”
聽着這話,容杉沒有感覺到放松,卻反而覺得自己的頭頂被澆了一被冷水,哇涼哇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