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就是自家少爺讓他過來的,但是又不能暴露過來的真實目的,所以,他也就隻能夠睜着眼睛憋出一個理由來。
隻不過,直到這一刻,容杉才發現,自己的理由找的,實在是太過差勁了一些。
以至于……這一刻自家少爺交給他的任務,怕是要提前結束了。
準确的來說,是要在還沒有完成之前,就提前結束了。
一想到這個,容杉便是更加的愁眉苦臉的。
即便。
顧瓷說了,讓他現在就過去,好了的話,隻不過容杉卻依舊站在原地,躊躇不前,他真怕自己若是真的就這麼過去交差,自家少爺會直接撕了他。
畢竟,自家少爺是真的做得出來這種事情的。
“顧小姐,其實我也不着急過去,您這邊有事的話,我還是先在這邊吧。
”容杉一本正經的說着,說完之後他還10分肯定的點了點頭。
“這幾個人由我來解決便是,也用不着您多費工夫。
”
看着這,霍舒悅都不禁朝着容杉投去了一個一言難盡的目光。
他也是沒有想到,原本,一直以來都如同木頭一般的容杉,怎麼轉眼之間就變成了現在的這副樣子?
不過,她可以非常肯定地說,這裡面顧瓷肯定是功不可沒的。
雖然心裡面犯嘀咕,但是面上霍舒悅還是要幫腔的。
畢竟,容杉此時此刻代表着的是他的小舅舅。
若是,她沒有在這個時候幫着說話,結果被容杉過去,在容烨的面前說上一嘴,那他豈不也是要倒黴?
“顧瓷,有他在,我們也放心省事一些,反正我小舅舅那邊也不是很需要他,就讓他待在這裡好了。
”
顧瓷掃了容杉一眼,随即點了點頭。
而一旁的服務生,已經痛的臉色都有些扭曲了。
孟月玲也是氣得夠嗆。
他委屈的拉了拉白夫人的衣袖,語氣之中帶着些許不滿,“媽,你說他們為什麼還這麼的嚣張?
你快幫我好好的教訓他們!
”
如果說先前是在松都,不是在他們孟家的地盤,那他們委屈求全一點,她還能夠理解。
但是,現在她已經在帝都,在他們自己的地盤了,顧瓷他們又憑什麼如同先前那般嚣張?
孟月玲這輩子,除了在松都的時候,都完全沒有受到過這樣的氣,現在都到她們自己的地盤了,又憑什麼讓他受這樣的氣?
他今天,就是要将一切全都讨回來!
白夫人安撫的拍了拍孟月玲的手,“月玲你放心,你不要生氣,媽媽一定會幫你讨回公道,讓他們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
說着白夫人,帶着幾分敵意的目光,便又落到了顧辭等人的身上。
她十分優雅的将一縷發絲掠到了耳後,對着服務生漫不經心的開口說道,“我也不讓你們難做,不會在店裡面就對他們動手,他們不是過來鬧事的嗎?
你們隻要負責把他們趕出去,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
白夫人輕蔑的朝這幾人看去一眼,語氣之中也透着幾分嫌惡。
而楚詩娴此時此刻就在白夫人的旁邊,聽到這話,隻覺得自己的心裡面煩悶的慌。
丢人,簡直就是太過丢人了!
他都不知道為什麼顧瓷非得要好端端的出現在這裡。
他就非要這樣陰魂不散的嗎?
撇過頭去,楚詩娴都不願意再看顧瓷一眼,也随便白夫人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鄉下來的野丫頭心高氣盛脾氣不好,也該有人教教她,什麼才叫做天高地厚。
服務生在一旁,連連點頭應是。
而在耳麥之中,他已經呼叫起了值班的保安。
“不好意思,這個包廂我們昨天之前就已經定了,是你搶占我們的包廂在先,根本就不是我們搶占了你的包廂!
”溫梓欣一字一頓,铿锵有力。
“還有,你又是哪個小可愛?
”
雖然,他不認識孟月玲,但是看孟月玲對着顧瓷時的那個語氣,也知道,他們必定是認識的,而且,還是關系不好的那一種。
因此,溫梓欣越發的同仇敵忾。
聽聽白夫人方才的語氣,那是多麼的讓人讨厭。
溫梓欣也不是從小吃氣球長大的,自然也不受這個氣。
隻是聽着這,孟月玲卻也隻覺得溫梓欣是癡人說夢。
他們是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樣的身份嗎?
竟然覺得自己可以提前一天就預定到香滿樓的包廂?
而且還就這麼說出來,也不怕笑死個人。
她嗤笑一聲,“就憑你們提前一天能訂到包廂,我看你們提前一年也不見得能訂到一個堂坐吧?
”
“月玲姐,不管怎麼樣,既然遇到了,那就讓堂姐他們跟我們一起吃吧,畢竟是我的同校同學,還有我的堂姐,也不是什麼陌生的人。
說不定我們之間隻是有什麼誤會沒有解開而已。
”
顧芷然忽然在這個時候開口。
聽着這話,孟月玲不由得皺起了眉毛,今天來滿香樓吃飯,是顧芷然突然提議的,現如今說要讓顧瓷他們和他們一起吃,那也是顧芷然說的。
他分明記得,先前的時候,顧芷然不是還跟顧瓷非常的不對付嗎?
為什麼突然而然的就轉變了态度?
就算是要裝,顧芷然也沒有必要裝到這個地步吧?
觸及到了孟月玲狐疑地試探目光,顧芷然臉上依舊不變,她開口解釋道,“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一家人,沒有隔夜仇的,若是月玲姐,你還在為先前的事情遷怒,那我能代替我的堂姐跟你道歉,你們講和,各退一步好嗎?
”
說這話的時候,顧芷然的語氣十分的真誠,就連霍舒悅都覺得,這女人是不是突然轉性了。
孟月玲更是心中窩火。
顧瓷将他害成了這樣,但是現在顧芷然竟然是要她跟顧瓷握手言和?
隻不過,想到顧芷然現如今對他來說還有用……孟月玲還是按耐下了心頭的怒意,不情不願的開口,“算了,媽媽,今天就要看在顧芷然的份上,先放她們一回。
”
“沒有這個必要,包廂是我們的,我并不想跟你們同在一個包廂。
”顧瓷懶洋洋的開口,語氣之中沒有半分的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