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自己從小看着長大的顧芷然現如今這般的委曲求全,王嫂心中的心疼更深。
。
她面上答應着顧芷然不會再做些什麼,但是實際上卻更加堅定了決心。
她一定要穩住顧芷然顧家大小姐的位置,守住她所應該擁有的一切。
隻是到底該怎麼做,王嫂的心裡面卻也暫時沒有什麼想法。
顧芷然的眼神微微一閃,似乎是無意的道,“這本身就是我欠了姐姐的,就算姐姐要将喜歡的人搶走,也不能夠怪她……我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的,我就該就此消失了才對……”
說着,顧芷然就露出了一個晦澀的苦笑。
王嫂眼中的心疼幾乎要溢出來,“我的傻小姐啊,被抱錯本身又不是你的錯,你在這件事情裡面也是無辜的受害者啊,你又何必将所有的錯都攬到自己的身上?
”
“以後你可不要再說這樣的傻話了,王嫂不愛聽。
”
王嫂一句一句的安慰起了顧芷然,等到顧芷然心情好轉,跟着進入了别墅之後。
她卻站在原地,腦中不禁回憶起了剛才顧芷然無意之間所說的話。
消失……她的小姐顧芷然自然不應該消失,消失的人,應該是顧瓷才對。
想着,王嫂眼中的情緒幾番變化,最終變為了一片堅定的狠毒。
隻有将顧瓷這個外來者徹底的趕出去,才能夠杜絕所有的後患,讓顧芷然毫無後顧之憂……
顧芷然來到餐廳的時候,其餘人已經相繼落坐。
原本楚詩娴倒是想要讓顧芷然坐到溫如年的旁邊去的。
隻是顧老夫人已經先一步的安排好了座位,讓溫如年和顧瓷坐在了她一左一右兩邊。
而在溫如年的另一邊,則是坐着顧長峰。
很顯然的,溫如年旁邊已經再沒有了能夠讓顧芷然坐的位置。
顧芷然臉上的笑容有一瞬的僵硬,又很快的調整,重新恢複過來。
她轉身,若無其事地坐到了楚詩娴旁邊的位置。
楚詩娴的心底壓着幾分煩躁,見到顧芷然過來,便開口低聲訓斥了起來。
“我不是讓你趕緊進來嗎?
你好端端的去跟王嫂說什麼話?
現在好了,最好的位置都已經沒了……”
說着,楚詩娴又幾乎微不可聞的罵了一句死老太婆。
顧芷然雖然略微有些不高興,但是在跟王嫂說那些話的時候,她就已經預料到了可能會有現在這樣的情況發生,做好了一定的心理準備。
隻是,當真正看到楚詩娴确實沒能給她争取到一個在溫如年旁邊坐的機會,她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的失望。
她的餘光悄悄的朝着溫如年看了過去,卻發現溫如年此時正看着一個方向。
顧芷然微微一怔,下意識的順着溫如年的視線看了過去。
溫如年看的是顧老夫人胳膊的位置。
她的目光又落在了顧老夫人的胳膊上面,此時那個位置,已經隐隐的開始發紫,透着幾分明顯的不正常。
看着這一幕,顧芷然無聲的冷笑一聲,臉上卻依舊是輕輕柔柔的模樣,“奶奶,您的胳膊……真的不要緊嗎?
”
見到顧老夫人将目光看了過來,顧芷然連忙擺手,“奶奶我沒有别的意思,我也不是說堂姐的藥膏不好,隻是這傷口到底是我造成的,所以我才……”
顧長峰在這個時候開口,一錘定音,“你奶奶知道你是擔心她的,你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
顧芷然這才像是松了一口氣似的,将一管藥膏從手中拿了出來。
她起身,将那管藥膏遞到了顧老夫人的面前,“奶奶,這管藥膏真的很好用,如果您不嫌棄的話,我還是替您将這藥膏塗上吧,您的傷口能夠好的快些,我也安心。
”
溫如年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顧芷然手中的藥膏上面,微微一怔。
他的視線這才落到了顧芷然的身上,“你的藥膏是……從哪裡來的?
”
顧芷然微微一笑,佯裝着幾分不明所以,“這個藥膏嗎?
這個藥膏是我的老師送給我的。
”
聽到老師這兩個字,溫如年就知道顧芷然說的是誰了。
他低聲,自言自語般地說了一句,沒等顧芷然聽清楚,他便又擡起頭來,對着顧老夫人開口。
“顧奶奶,顧芷然同學手中的這管藥膏确實是來之不易的,非常珍貴,您不妨試試,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
原本,顧芷然也不确定沈大師送給她的這一管藥膏有多大的作用,隻是知道這一管藥膏必定十分珍貴。
現在聽着溫如年都這樣說,她也終于确定了,這一管藥膏确實價值不菲。
聽着溫如年都這樣說了,顧老夫人不好再拂了他的面子,便象征性地打開那管藥膏,往自己的胳膊上面塗了一些。
其間,卻還是沒有擦去顧瓷給她塗的藥膏。
溫如年原本想提醒些什麼,隻是見到顧老夫人已經将那藥膏塗了上去,便也沒再開口。
他笑了笑,心中也多了幾分惋惜。
若是……沒有顧瓷塗的這一層藥膏,而是直接塗的話,效果會更加明顯。
當然,顧老夫人手臂上面的傷本身就不重,用上這樣的藥膏,确實稱得上一句大材小用。
那麼至于怎麼塗,就也沒太大關系了。
不出5秒,衆人便眼見着顧老夫人原本發紅發紫,積累起淤青的手臂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那淤青漸漸的淡了下去,最終隻剩下一層淡淡的薄膜,留在顧老夫人的手臂上。
見着這神奇的一幕,幾人的眼中都忍不住出現了一抹驚訝與詫異。
即便有了溫如年之前的話在前面鋪墊着,這藥膏的效果,依舊是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這般神奇的效果,怪不得就連溫如年這樣的人都要說上一聲珍貴。
溫如年也是如此,隻是他的詫異,來源于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