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瓷全然不知道,自己忘了顔墨雨等人的藥已經沒有了的事情,竟然被她們自行腦補成了良苦用心。
以至于,幾人比先前更加努力的讓自己恢複起來……
轉眼一天的時間過去,到了放學的時候。
今天,又是去給江老太太做進一步治療的日子。
隻不過到了小巷之中,顧瓷和霍舒悅卻沒有看到那個先前一直會在這個地方等她們的江心。
等了一會兒之後,霍舒悅給江心那邊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幾聲之後,才被江心匆忙的接起。
能夠聽得見,她那邊的聲音十分的嘈雜,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一般,江心的聲音也十分緊迫。
霍舒悅開口問道,“江心你現在是在哪裡?
”
似乎是直到這個時候才想起來,今天是顧瓷給江奶奶治療的日子,江心反應過來,語氣之中充滿了歉意。
“對不起,我忘記跟你們說了,今天家裡面出了一點事情,所以沒有來得及告訴你們……今天恐怕是不能治療了,替我向顧瓷說聲抱歉,謝謝。
”
說完之後,江心又急匆匆的挂斷了電話,隐約,還能從她的手機中聽到“這邊也沒有”“已經通知了南邊的人”類似的話。
霍舒悅一臉懵逼的拿着被挂斷的電話,轉過頭去,對着顧瓷道,“她說家裡面出了一點事情,所以今天不用過去給江奶奶治療了。
”
顧瓷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沒有将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誰知,次日施薛桐的家裡人就鬧到了學校裡面來,聲勢浩大。
也是這個時候,衆人才知道,是11班的一個名叫施薛桐的女孩失蹤了。
原先,施薛桐就會時不時的在周末到自己閨蜜家裡面去過夜。
因此一開始的時候施學彤的家長都沒有在意自家女兒兩天沒有回來。
直到昨天,老師打電話來告訴她們施薛桐沒有來上課,并詢問了原因。
施薛桐的家長在挂了老師的電話之後,就立刻給施薛桐的閨蜜打去了電話。
然而,閨蜜卻說這幾天都沒有見到過施薛桐。
這個時候,他們才意識到,施薛桐這一次很有可能是出了什麼事情……
報警之後,警察調取周邊的監控,隻隐約看到,周五的時候,施薛桐,江心還有顧瓷和霍舒悅相繼進了那個小巷。
等到從另外一個方向出來的時候,4個人就變成了三個人。
顧瓷和霍舒悅都被叫到了辦公室去做筆錄。
而江心則是已經在辦公室裡面了,她一臉的憔悴,明顯昨天沒有睡好。
施薛彤的媽媽坐在辦公椅上,悲傷的哭着。
看到顧瓷和霍舒悅從辦公室外面走近來,她猛地擡起了頭來,直接朝着顧瓷和霍舒悅的方向快步走了過去。
就在她伸出手臂就想要動手的時候,旁邊的探員連忙将她給拉住了。
“你們放開我!
探員先生,一定就是這兩個人害了我女兒,你們一定要把她們抓起來!
”
探員眉頭一皺,“女士,請你冷靜一些!
”
轉過頭去,他看向霍舒悅和顧瓷,在他的目光觸及到她們兩個人的面容時,眼皮子都忍不住的跟着抖了抖。
顧瓷看到探員,同樣挑了挑眉頭。
老熟人了。
面前的這個探員,正是上次在江家的時候遇到的其中一個。
顧瓷看到探員隻是有些許興味,探員看到顧瓷的時候,卻覺得太陽穴疼,牙齒疼,心髒都跟着一起疼了起來。
回想起上一次在江家發生的事情,探員甚至都産生了一種不想再面對顧瓷的沖動。
可是偏偏,身上的責任和尊嚴不允許他這麼做。
他将目光落回到了不斷掙紮着,還想要去打顧瓷和霍舒悅的女人身上。
“女士,如果你想要我們早些找到你的女兒的話,就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
聽到這話,女人稍微收斂了一些,隻是那帶着幾分厭惡的目光,依舊不斷的在顧瓷和霍舒悅身上流轉。
“是不是你們兩個害的我女兒?
”她的語氣之中滿是懷疑,“先前的時候我家女兒就一直在你們班級裡面受欺負,所以才轉到了11班去。
但是她都已經轉走了,你們還不願意放過她是不是?
”
“探員先生,我說的全都是真的,其他班的同學也可以給我作證的!
我女兒之前就一直在他們班裡面受欺負,沒想到……她都已經遠遠的避開他們班了,竟然還要遇到這種事情,我女兒怎麼就這麼命苦啊?
”
女人哭的傷心欲絕,而施薛桐的父親則是歎着氣站在旁邊,小聲的勸慰着自己的妻子。
霍舒悅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面前的這個女人懷疑施薛桐的失蹤跟他們有關。
她用一種古怪的目光看着女人,“阿姨,沒有搞錯吧,我好端端的綁架你女兒做什麼,她是有錢還是有權,也值得我那麼大費周章?
”
顧瓷言簡意赅,“我隻是一個普通學生。
”
顧瓷臉不紅心不跳,然而聽到這句話的探員倒是太陽穴都跟着突突跳了兩下。
顧瓷她隻是一個學生不假,但是她跟普通有什麼關系嗎?
完全沒有關系!
想到顧瓷那天如同鬼魅一般的步伐,探員便忍不住的想問,她究竟是如何做到臉不紅心不跳的把這話給說出口的。
至于是顧瓷綁架了施薛桐的這個可能,探員倒是沒有想過。
他主要是來跟這三個最後見過施薛桐的人了解一下情況的。
隻是,施薛桐的母親明顯理解錯了他們的意思。
聽到霍舒悅直白的說出施薛桐沒有錢也沒有權供她圖的話,女人仿佛是受到了什麼侮辱一般,一張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
“你們這些有錢人不就是以欺負别人為樂嗎?
我女兒之前幾年都是你的小跟班,現在她不願意當了,你惱羞成怒,就故意綁架了她,又有什麼稀奇的?
”
女人斬釘截鐵的說着,言之鑿鑿,邏輯自成。
“更何況了,我女兒平日裡從來都沒有惹過什麼人,除了你們之外還能有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