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光樂團的首席話音一轉,點出他的最終目的,“還是說,整個排演過程,都有人替她代勞了?
”
“如果說有人替她代勞了排演時指揮所有需要做的事情,那麼,他們現在的這個成績究竟能不能算數?
”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是嘩然。
他們的指揮,之前都是全程操辦整個過程的,從來都沒有出現過讓人代勞的情況。
因此他們也從來都不會往那個方向去想,但是想想方才金色樂團在演奏中所表現出來的主題,衆人便覺得,除了這樣解釋以外,沒有更加合理的解釋了。
像是一般的18歲少女,是不可能如同金色樂團這次這樣理解這個樂章的。
而且認識金色樂團比較久的人也知道,這一次他們所發揮出來的實力,比以前強了太多太多。
要說這背後沒有高人指點,他們都不相信。
但是這樣的行為,跟作弊又有什麼區别?
畢竟指揮不同于其他樂器,其他樂器即便是有老師指導,也是需要個人努力練習的。
但是指揮,若是在排練的時候有人将一切都給安排好了。
那麼接下來,隻要這個樂團按照正常的步驟按部就班的進行演奏,那麼即便台上的指揮瞎指揮一通,隻要他們依舊按照先前定好了的節奏走,就不會有問題。
就比如天賜樂團,即便沒有指揮,他們依舊能夠出色的完成每一場演奏,堪稱業内奇迹。
而金色樂團如果有了高人指點,又專攻于這一次的樂章。
再加上顧瓷也按照先前定好的節奏來指揮,那麼,能夠達到現在這樣的效果,完全不讓人意外。
隻不過這個顧瓷究竟是誰,竟然能夠讓整個金色樂團為其作陪?
她背後的人又是誰,單單是看金色樂團今天呈現出來的成果,就知道那一位的指揮水平也必然不錯。
衆人不由的将目光轉向了評審老師。
他們也想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顧瓷他們的評級究竟算不算數。
如果不算數,那麼這樣性質的事情又該如何定義?
如果依舊算術,那麼是不是說明,之後他們想要進入琴協,都可以采用這樣的辦法?
外援麼,他們集齊一個樂團的人的力量,想要請來還是不難的。
聽着衆人無端的惡意猜測,金色樂團的人差點氣炸。
“老師,我們的樂章全程都是由指揮帶着的,并不存在什麼外援的情況!
”
“對呀,包括總譜的每一個方方面面,也都是顧瓷給我們定下的。
”
“全都是她給定下的?
”聽到金色樂團的人這樣說,好幾個評審老師眼中都露出了幾分不信。
要說顧瓷也參與到了總譜制定的過程中,他們還勉強能夠相信一些。
但是要說這完全是她一個人定下的,未免太假了些。
評審老師互相望了一眼,最終,一名B級的評審老師對着顧瓷開口,“你要怎麼證明這是你自己給他們排練的呢?
”
金色樂團的其他人表現都是可圈可點。
那個幕後操控一切的指揮可以說是起到了一個很關鍵的作用,但是,這也離不開他們自己的努力。
但是顧瓷,就有了坐收漁翁之利的嫌疑。
如果顧瓷不能夠證明,那麼她這一次的考核結果自然就是不做數的。
“老師,冒昧的打擾一下,但是我們整個金色樂團的人全都能夠證明這一點,我們都是人證,還有什麼需要證明的地方嗎?
”
聖光樂團的首席冷哼一聲!
“你們都是金色樂團的人,當然會互相包庇了,畢竟你們也是得利者,又怎麼可能會主動的揭開同伴的短?
”
“昨天松都死了個人,請問你怎麼證明那個人不是你殺的?
”顧瓷似笑非笑地看着幾個評審老師,語氣之中帶着幾聲戲谑。
評審老師,尤其是那個剛才問出顧瓷那個問題的評審老師,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強詞奪理,你簡直就是在強詞奪理!
我當天一直在家裡面,我的愛人都可以作證!
”
“熟人啊,當然會互相包庇了,又怎麼可能會主動揭開丈夫的短?
”
老師差點沒被顧瓷的這句話氣昏過去,随即他又帶着幾分怒意,掃了眼開始的時候挑事的聖光樂團的首席。
要不是聖光樂團的首席剛才說了這句話,他現在也不至于因為這句話,而被顧瓷堵的啞口無言。
而也隻有這句話真正落到他自己身上的時候,評審老師才發現,這句話是多麼的強盜。
本身就沒有做的事情,又怎麼可能拿出除了自己親近之人之外的證據?
這本身就是一個僞命題,其中更是帶着好些緻命的漏洞。
若是讓人發現了他們語言上的這些漏洞,後果簡直就是不堪想象。
察覺到自己就是被耍了之後,男人越發的怒火中燒,“你不要太過分了!
”
而評審老師即便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有所不妥,但是現在卻讓不得不沉默。
她們此時此刻沒有更好的辦法,能夠确定顧瓷的清白,而或許比顧瓷的清白來說,更加重要的,也許是這一次考核的最終成績。
“但是不管怎麼說,既然這整個總譜都是你跟着定下的話,那總該有一些什麼蛛絲馬迹的線索吧?
還有,你的老師是誰?
他是否在你們排練的時候給過你們指導?
”
斟酌了一番說辭之後,評審老師最終問出了這幾個問題,而因為顧瓷她們的成績忽然遭到質疑,于是外界也還沒有放出他們所有人的成績來。
畢竟排名未定,其他的一切全都是虛無。
“總譜我都帶着,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盡可以查看。
”
幾個評審老師聽到這話,依舊是将信将疑。
“那麼這位同學我想問你,為什麼你會選擇用現在所展現出來的這個主題呢?
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一個中學生是不可能有這樣的感受的。
”
顧瓷所指揮出來的樂曲,不像是一個18歲充滿活力的女生,倒像是一個常年遊走在危險邊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