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陽吹了一個口哨,徹底服氣,“牛逼啊,别人喜歡我送吃的送喝的,她說喜歡我就是給我送刀子呢!
”
衆人面面相觑,都不敢說話。
他們覺得他們蕭哥才是真的牛逼,這種時候的關注點還是這麼清奇。
幾個大媽在一旁,用指責的目光看着蕭陽等人。
“不是沒造成什麼後果嗎?
這小姑娘不也道歉了嗎,你們怎麼就不能跟探員說不追究了?
”
“毀人一輩子,是要遭報應的。
”
顧瓷看了他們一眼,“我捅你一刀,然後說聲對不起,你也原諒我?
”
“那……那怎麼能一樣?
”
“你這小姑娘心思怎麼這麼惡毒?
”
幾個大媽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嘀咕了幾聲便翻着白眼離開了。
然而,當她們剛剛走到後面的時候,籃球場的經理就直接叫住了她們,“你們被解雇,這個籃球場不需要你們打掃了。
”
幾個大媽的臉色立刻一變,立刻憤憤不平的說了起來。
“憑什麼啊經理,我們可一直都有好好打掃的,現在怎麼能說辭退就辭退我們呢!
”
“是啊經理,我們在這裡幹了這麼久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
“經理你這樣對我們這些老員工,就不怕别人寒了心嗎?
我要去告訴大家,讓大家看看你們是什麼樣的公司!
”
“是啊經理,我們可是年年都給你送禮的,你可不能翻臉不認人啊!
”
這個籃球場的清潔工作是她們迄今為止做過的最輕松、工資最高的清潔工作了。
他們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送了禮給經理,從幾個小姑娘手中把這個工作搶過來的,怎麼能說沒有就沒有了呢?
經理一向知道這幾個清潔工胡攪蠻纏,難纏慣了,一時之間也感到頭疼。
就在這時,先前一直站在經理身旁沒有說話的男人上前一步,保持着公事化的态度開口了,“是什麼原因讓公司辭退你們,我想你們一直以來自己心裡也都清楚。
原本不想說破是想給你們留點面子,但既然你們問了,那我就告訴你們,我們公司不需要一些隻會偷奸耍滑、愛說閑話的清潔員。
”
一個大媽當即就坐在了地上,開始兇狠的對着男人撒潑打滾,“你算什麼東西啊,我簽了合同的你們不能趕我走!
”
男人卻完全不為所動,他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鏡,“忘了自我介紹,我是總公司下來視察的人員,有權對違反合同條例的員工進行進行辭退。
”
“若是識相,我讓财務結了你們這個月的工資。
你們要鬧也可以,我會請法務部的律師與你們對接,針對你們對我司形象造成惡劣影響,損害公司利益、損毀偷竊公司器材店事情進行追責賠償。
”
“并且……到時候你們工作時的視頻傳播到外界,還會不會有清潔公司願意要你們我就不清楚了。
”
一句句話說下來,成功的讓大媽們的臉色全都白了。
她們連半句話都不敢再多說,一個個灰溜溜的走人了。
見此,經理立刻對着男人恭維了起來,“時特助果然是能夠跟着顧總身邊的人,果然厲害,幾句話就讓……”
被經理稱為時特助的男人卻是目光冰涼的看着經理,輕飄飄的,“你也寫辭職信去吧。
”
經理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處理完這件事情,時特助上了停在籃球場外地一輛黑色商務車。
他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對着坐在後座的男人道,“顧總,都處理好了。
”
他們顧總正好視察到這裡,看到幾個大媽七嘴八舌的這麼一幕,再查到先前經理和這些大媽們的工作表現,他們這工作能不丢了才怪。
“嗯,走吧,”後座的男人一身高定西裝,俊朗剛毅的面容半掩與明暗交界之中,渾身更是帶着成熟男人的沉靜穩重。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鈴聲響起,上面備注,“蘇女士”。
他接起電話,低醇沉穩的嗓音響起,“喂,媽?
”
“妹妹?
”聽到電話中的人說的事情,他依舊面色無波,“行,我知道了。
”
挂了電話,他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随口對特助道,“替我準備一份禮物,小女生喜歡的。
”
“好的顧總,”時特助應下。
就在這時,蘇女士給他發的照片到了他的微信上。
看到照片上女孩的面容,他忽的開口,“停車。
”
…
…
球場上,顧瓷看了一眼蕭陽有些青的臉色,目光在四周轉了一圈,“你輪椅呢?
”
蕭陽當即有些不舍地捂住了自己的那條腿,臉不紅心不跳的扯着謊道,“輪椅它不見了。
”
顧瓷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還認真的提出了建議,“那你爬回去?
”
蕭陽瞬間委屈,拉着顧瓷就到了一邊,厚着臉皮小聲道,“瓷姐,要不你再把它借給我幾天?
你看我現在都已經在小弟們面前站起來了,等會兒再躺回床上去,多丢人啊。
”
“這樣啊……”顧瓷仿佛若有所思般的點了點頭,就在蕭陽以為顧瓷是松口了的時候,話音一轉,堪稱冷漠的說道,“坐輪椅回去、被救護車送回去,選一個?
”
蕭陽一噎,而後不要臉的晃着顧瓷的手耍無賴撒嬌,“瓷姐~”
在床上待了這麼久,蕭陽簡直快瘋了,今天他終于能夠正常走路,是怎麼也不想再回床上去了。
因此他打定了主意,再怎麼也要把顧瓷給磨同意了。
霍舒悅不想兩個人單獨相處,便悄悄過來看看,便看到了這樣一幕。
當即,她就覺得有點辣眼睛。
霍舒悅不禁有些懷疑,自己怎麼就會喜歡上蕭陽了?
“不行,”顧瓷被蕭陽磨得腦闊疼,解釋道,“我先前做的方案就是讓你暫時失去對你自身膝蓋以下真正腿部的控制權,這才讓你的神經脈絡與我帶來的腿部全覆蓋機械接駁。
”
“所以?
”蕭陽聽不大懂,看着顧瓷,一臉好學生虛心求教的模樣。
“所以你現在的腿部處在一個未感知狀态,如果長期處在這種狀态,你就會徹底失去對這條腿的感知掌控。
”頓了頓,顧瓷繼續說道,“俗稱,這腿廢了。
”
當然,顧瓷體貼的沒提醒蕭陽,按照她現在的技術,這個“長期”是指一個月以上。
蕭陽被驚得出了一身冷汗,卻又依舊不死心的問道,“那瓷姐,你讓我重新獲得對腿的控制權呢?
”
“可以啊,”顧瓷幽幽的說道,“不過那樣的話,你的感知會優先調動對你腿的掌控,也就是說,你的骨折會……折上加折。
”
蕭陽再也受不了這恐吓,跳腳的沖着衆人吼道,“我輪椅呢,我輪椅在哪裡?
”
顧瓷仍舊淡定的在後面補充,“說不定,還要截肢。
”
再過來時,蕭陽已經自己坐在了輪椅上,一臉憋屈郁悶地推着輪椅過來,主動要讓顧瓷将他腿上的東西取下來。
也不知顧瓷是動了哪裡,蕭陽就見原本幾乎與他的腿部皮膚融為一體的“義肢”變成了一塊如初見時一般的方塊金屬,簡直神奇極了。
顧瓷把它放進箱子裡鎖好,給Eric發了一個信息。
而後,顧瓷當場用針給蕭陽解除了腿部的禁制,拍拍他的肩膀,寬慰道,“行了,繼續回床上躺着吧。
”
饒是早就已經知道會有這麼一遭,蕭陽仍舊是忍不住悲痛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顧瓷沒多理會他,因為這時蘇婉打來了電話進來。
顧瓷正好和蕭陽他們道别分開,邊走邊接了電話,“喂,二伯母?
”